“崔家已经完了,温家算是脱离了四大家族,夏家,夏薇薇和我是生死之交。师傅,孤掌难鸣,独留关家一家,您还在坚持什么?”
“没有人说要取缔四大家族,我们后辈只是想留精华去糟粕,破除联姻而已,但家族的联系还是存在的。”
佟暖感觉到耳朵上的手劲有了一丝松懈,她立刻出其不意,快速地抓住关麒麟的手,扭到他身后,钳制住他的手臂和上身。“兵不厌诈,师傅,您输了。”
“哼!”关麒麟甩开她,嘴硬道:“就算你说的都对,但你们这些逆臣贼子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
佟暖无奈:“师傅,您这个戏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关麒麟作势又要上前敲佟暖一扇子。
温栎连忙上前将佟暖拉到身后护着,毫不畏惧地和关麒麟对视片刻,然后转身心疼地捧起佟暖又红又热的耳朵,问:“疼吗?”
“不疼。”佟暖摇摇头,握住温栎的手,微笑地说。
关麒麟看到这种恩爱场景,心中更加气结,就像是自己家的小犊子被人抢走了一样,舍不得,不甘心。
当年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关铭三请五请想把他请回去,他都不肯,就是因为舍不得佟暖。
最后因为关润轩有样学样,也闹了个离家出走,才让他甚至连和佟暖道别都来不及说一声,就连夜赶了回去。
关麒麟常常遗憾和佟暖最后的分别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常常想起她和那些她陪他斗嘴陪他插科打诨的日子。
等关家风波平了之后,他也曾派人回去找过佟暖,可得回来的消息却是佟暖父母双亡,人去屋空。
关麒麟的一生,他肩负着巨大的责任和使命,固执地坚守四大家族和关家。人前必须不苟言笑才能竖立威信,人后儿子孙子对他尊敬拘谨。
人人都奉承讨好他,却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想要什么,他希望他的亲人能亲近他、懂他、陪他,可是他们都怕他。
只有佟暖不怕,而且他想要的默契的相处方式佟暖做到了。
所以他们的关系是师傅徒弟,忘年之交和爷爷孙女,他们在彼此心中都是非常特殊和亲近的存在。
“要取消联姻可以!”此话一出,三个小辈都将关麒麟当做了焦点,齐刷刷地看向他,关麒麟又得意地摇起扇子。
“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小暖以后必须每个星期到我这里住一天。”
佟暖和温栎对看一眼,“第二呢?”佟暖问。
“你先说你答不答应我第一个要求。”关麒麟不依不饶。
“答应,徒儿陪师傅天经地义。再说了,你不是说你最怕寂寞的寒冬吗?”佟暖讨好地朝关麒麟谄媚一笑。
“你和臭丫头!”关麒麟赶紧看向关润轩,生怕自己的光辉影响被佟暖越损越暗淡。还寂寞的寒冬,这么矫情的话他什么时候说过?
不过他确实在某个月黑风高并喝得太高的某个冬夜的晚上,抽了一阵风对他的爱徒大喊:“我害怕黑洞一样的寂寞。”
关麒麟尴尬地咳嗽两声,继续说:“第二,让温栎和润轩比一次武,如果温栎赢了,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
“唉!反对无效,这是男人的方式。”关麒麟看到佟暖担心的样子,连忙在她说话反对之前堵住她的后路。
“好!”温栎爽快地答应。
“温栎。”佟暖抓住他的手臂,忧心地望着他。关润轩一看就不是块豆腐,更何况他还是关麒麟的孙子,肯定得了他的咏春拳真传。温栎呢?只是在武馆练过一段时间而已。
“相信我,我会赢。”温栎摸了摸她还红得发烫的耳朵,又将她前额落下的头发勾到耳后,柔声却坚定地对她说。
可佟暖还是很担心,捏着温栎胳膊的手微微颤抖和用力。
“切,看你那怂样!”
“我怂就怂了,关你什么事啊。”
“我是你师父。”
“哼,专坑徒弟一百年的破师父。”
关麒麟和佟暖的互砍模式简直不能停。
“真的没事,放心。”温栎又说了好几句安慰的话才将佟暖哄得勉勉强强放下抓着他手臂的手。
“比多久?”佟暖没好气地问关麒麟。
“半个小时,我当裁判。”
“我出去走走,半个小时之后回来。”
佟暖一想到关润轩的拳头打在温栎身上任何地方的场景,就觉得心绞痛,受不了。
“老顽童,我告诉你,不许放关润轩的水。要是温栎输了,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
佟暖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关麒麟苦笑着自言自语:“合起来为了见你,我还只能让温栎赢了。”
半个小时之后,佟暖急冲冲地跑回来,一眼找到站在大厅中的温栎,完全无视其他两个人的存在。
她火急火燎地跑到他身边,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开始检查。脸上没有伤,还是那么帅,又抬起他的手,手上也没有伤,佟暖焦急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哪里疼?”
温栎听到她压抑着哭腔的声音,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没有,哪里都没有受伤。”
“怎么可能?打架怎么可能不受伤?”佟暖的手伸进温栎的西装里,隔着衬衣在他胸前摸来摸去。
“真的没有受伤。”温栎附到她耳边说:“晚上tuō_guāng了让你好好检查。”
佟暖有气无力地娇捶了他一拳。
关麒麟实在看不下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