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刘沉也微微摇头,“师祖的札记之中并无记载,因此……我们无从得知,当年的师傅,的确也曾见过此物,不过,却是没有记载下来。”
听到此处,苏云初原本还带希望的面色之上却是带上了更深的失望,原本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一句并无记载之中,变成了放大无数倍的失望。
慕容渊见此,揉了揉她的手,“阿初不用担心,我没事。”
苏云初懒得理他,虽是失望,但她从来不是那种失望之后便放弃的人,“世上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即便没有见过隐草,也没有特别的记载下来,你那师祖的札记之中总会提到吧。”
说着,却是翻开了其中的某一页,指着上边的字道,“这一章是唯一一张讲述他在雪山之中发现奇特草药的一篇,虽然未见记载草药的形状特征,但是我却觉得,有九成可能是隐草,并且此处记录了当时的日期以及所在的雪山的位置,雪山群之北,按照当时的记载,也能缩短一些范围。”
慕容渊原本想要宽慰苏云初的话,就这么硬生生被苏云初这头头是道的分析给咽回了肚子之中。
可是苏云初却是放过了这一回,心中却是疑惑地看向刘沉,“这毒药在二十年前便已经流传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苏云初如此相问,刘沉重重叹了一口气,“二十七年前,师弟在制出这毒药之后,曾经下山过一次,过了两年之后再回山,却是换了一个性子,性格变得尤为古怪,人也变得少言寡语了,隐隐之中得知,师弟是在离开丹阳之后,认识了一富家女子,与那女子相爱,但最后,女子却是负她而去,这药物,便是二十多年前,随着师弟的下山而离开了丹阳,只是,那药物却只是仅此一份,有师尊不为人知的药方和仅仅是师弟知道的后一半配方,因此,王爷身上这一份,也该是最后师尊留下来的那一份了。”
听罢,慕容渊微微眯眼,有些事情,似乎正在呼之欲出。
苏云初却是眉头深深锁住,“二十多年前,恐怕是卜辛将那毒药不知因何种原因留在了外界,最后也不知是通过什么途径用在了王爷的身上。”
听着苏云初的这个猜想,慕容渊倒是没有说什么,只对着刘沉道,“今日劳烦刘先生将一切相告了。”
刘沉却是摆摆手,“王爷言重了,这一切,倒是因为本门的失误而让王爷遭受此厄难了。”
慕容渊不在意这一点,他也不是真的不讲道理之人,却是问道,“毒医卜辛,先生可有消息?”
刘沉却是再次摇摇头,语气里边更是多了一些疲惫,“几个月以来,了无音讯,即便是拖了三小姐的人手,仍是查不出师弟的行踪,恐怕,师弟这次下山,与二十七年前的事情有关啊。”
慕容渊却是嘴角一勾,“不若,本王帮先生查找令师弟。”
刘沉听罢,默了默,终究只是开口道,“如此,有劳王爷了。”
慕容渊点点头,“今日之事,还望先生守口。”
“王爷放心,这是自然。”
说罢,刘沉也不再多说什么,与周宗一起离开了,只将那本陈旧的手札,留给了还在翻看的苏云初。
慕容渊只看着苏云初皱眉翻看那本陈旧的手札,并不理会他,几乎达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只得开口道,“阿初发现了什么?”
苏云初却是一脸正经,抬头看他,“怀清你看,这本手札里边所讲述的当时遇到那奇特药物的地方,如今看来,应该是在西原的境内,西原境内的那一带雪山,被称为西原最纯净的地方,常年都是派兵把守的,恐怕即便我们的人进去寻找隐草,也是不方便行事,何况,此时,还不知道隐草到底长什么样子。”
慕容渊看着怀中一脸正色皱眉与她讲话的女子,却是一手拿过那本陈旧的手札,微微不满,“阿初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我来解决就好。”
苏云初无奈,“你认识隐草么?”
慕容渊被一哽,说不出来。
“我回去还需好好翻看这本手札,应该还能串联起来,翻找一些蛛丝马迹。”
慕容渊却是将那手札拿过手中,只一甩,那手札便完整地嵌入了屋中另一边的书架之中,“我来翻查就好。”
苏云初这次真的无语了,“我是大夫,只有我才明白其中的那些关键之处。”
慕容渊眨眨眼,“那阿初闲来无事,来王府之中看就好。”
苏云初没好气,“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慕容渊轻哼一声,不语,但意思显然不用多说。
苏云初只轻笑了一声,别扭!
不过,却是问了一句慕容渊,“你知道给你下药的人是谁?”
慕容渊一顿,良久才闷闷地道,“嗯!”
“是后宫中的妃子?”
“嗯!”
苏云初却是顿了一下,慕容渊似乎是不太想要提起这件事情,可苏云初是什么人,有些事情,但凡有些窍门,她便能一点就通,孩童时期的慕容渊,颇受先帝的宠爱,那时候,永业帝还是太子,尚未登基,而,永业帝才堪堪登基,就发生了慕容渊的事情,这不可谓是一场阴谋。
“是谁?”苏云初想要知道。
慕容渊却是轻拍了一下苏云初的头,“阿初不要去想那些了,脏!”
苏云初却是莞尔一笑,她知道,慕容渊虽然是永业帝的儿子,是大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