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蓝,湖很绿,草很青。
风轻轻地吹着,帕克趴在在草地上晒太阳,偶尔伸出爪子挥开停在鼻子上的蝴蝶,炎蹄在一边悠闲的吃草。
湖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相拥在一起,气氛安静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佐助的呼吸重新平复下来后白童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对方,他眉头轻皱着小声道:“好了,可以了。”
他果然还是有些抗拒这种人类的情感表达方式。
佐助愣了愣,然后依言放开了怀里的白童子。
白童子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他觉得自己的衣服好像半边都湿透了,粘粘的贴在身上,不是很舒服。
佐助从白童子的眼里看到了抗拒之色,这让他有些心下无措,转眼看到白童子肩膀那片颜色略深的布料,他面露羞赧和不安道:“弥也……”
白童子向后退了两步,他不喜欢抬着头看别人。
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佐助,淡淡道:“别喊我弥也,我是白童子。”
佐助怔怔地看着白童子。
之前还是脉脉的温情转瞬变成了陌生和疏远,突然的变化让佐助不安,一扫心底的喜悦与激动,他白着脸问道:“为什么不要喊你弥也?你就是弥也啊。”
白童子闻言微微皱眉,随后看着佐助抬了抬下巴,像是在宣布什么道:“我跟从前的弥也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是我——白童子。”
佐助皱起眉,眼里满是不解,他焦急地上前一步双手抓住白童子的肩膀,看着白童子的眼睛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一样了?什么叫存在在世界上的是白童子?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是弥也呢?这六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大蛇丸吗?是不是他做了什么?是不是……”
佐助的一连串提问让白童子觉得很烦扰,他好不容易不再纠结于作为弥也的过去,现在佐助却又要和他重提这个问题,而他不管如何解释对方也肯定还是不能理解。
既然对方肯定不能理解他自己又不想解释,于是白童子抬头看向惶惑不安的佐助,出言打断道:“别问了,我要走了。”
话语声戛然而止,白童子的话让他猝不及防,佐助瞬间瞪大眼睛,焦急道:“走?什么走了?为什么要走?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认了你却要走?你要去哪里?不走可以吗?”
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与疑问充斥在脑子里,佐助惊疑不定地紧紧地抓着白童子的双肩,他很慌,很害怕,很怕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梦,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弥也又一次消失不见。
白童子皱了皱眉。
对于所谓的执念他一开始就下意识地回避了关于佐助和鼬的这一部分,打算先处理木叶高层的部分,但是发现不得不面对后也就没有再故意逃避。
他觉得自己已经承认了对佐助的感情,承认了曾经作为佐助弟弟的身份,也接受了佐助的感情,那么关于佐助的这一部分就算是结束了。
虽然对佐助有所期待,但是到底他还是个妖怪,而且人类的感情他实在无法习惯,佐助的感情也让他无所适从。
既然已经相认,也算是完成了心底的那部分执念,那就还是到此为止好了。
白童子看着佐助道:“我们已经相认,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也会出手帮助的。我还有事情要做,不可能带着你,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们还是就在此分开来好了。”说着,他冲一旁吃着草的马唤了声:“炎蹄。”
炎蹄立刻长鸣着回应了一声,几步就跑到了白童子的旁边。
见白童子转过身像是要上马离开,佐助有一瞬间的愣神——真的要走了?
他的手下意识地在白童子转过身的时候拉住了对方的胳膊,然后他迟钝地眨眨眼,努力回神,双手立刻用力,紧紧地抓着对方,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坐上马然后消失在自己眼前。
佐助很不安,语无伦次的急急地对白童子道:“你要去哪?你不跟我回家吗?你的意思是相认了我们之间就没什么事了吗?”突然佐助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噤声,顿了顿后又惶惑道,“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我跟你道歉好吗?对不起,弥、白童子,我以后都喊你白童子好不好?你这六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问了好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走可以吗?……”
佐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所有的理智与思考在得知白童子要离开的时候全都化为了灰烬,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白童子留下,即使抛下尊严,即使苦苦哀求。
他刚刚才体会到重新拥有的感觉,下一秒却又要重新失去,好不容易重新颤颤巍巍自我修复好的世界又要再次崩塌,他实在无力再承受一次了!
这样惊慌失措的佐助让白童子都不免有些动容,他停下欲走的动作,想了想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真的有事要做,也确实不能带着你,而且我不是离开了就不回来了。”
可是佐助还是紧紧地抓着白童子的胳膊:“你要去做什么?带我一起,可以吗?带我一起啊!考试什么的都无所谓,我现在没什么事情要做!”
白童子盯着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微微蹙眉——看起来佐助不会随意的就放他离开。
垂眸想了想,白童子直接道:“我现在去做杀人的准备。”
佐助呼吸一窒,他看着白童子有些茫然有些震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