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敢将马车停止城门旁,原来是苏楚楚。
张乐这才恍然。
苏楚楚面若冰霜,走了过来,冷冷道:“你们敢对我的朋友出言不逊?”
两名护卫早就惊呆了。
眼前这乡下土包子竟然是郡主的朋友?
见到一向温和的郡主发怒,两名护卫反应过来,吓得面如死灰,双腿颤抖着,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刚才那贵人也惊呆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张乐,眼中的藐视不翼而飞,显得认真而慎重,好像要将张乐的相貌牢牢的记在脑海中。
在苏国,谁听说过郡主主动称呼人为朋友?
苏楚楚还未解气,喝斥道:“掌嘴!”
两名护卫二话不说,“啪啪啪”地往自己脸上扇起耳光来。
两人显然不敢作假,只是几个耳光后,脸就肿了起来。
张乐也不作声,就在旁边看着。
“啪啪......”
两个护卫的脸已经肿的像两只猪头。
苏楚楚脸色冰冷,问张乐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革了他们的职?还是杀了他们?”
杀了自己?!
两名护卫惊得魂飞魄散,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骂了张乐两句,后果竟然上升到了丢掉性命的地步?
但是没有苏楚楚的命令,两人仍然不敢停,只是一边更重的扇着自己耳光,一边乞求的看向张乐。
到了这个地步,张乐也觉得差不多了,微微一笑道:“算了,他们虽然过份了点儿,不过也是恪守职责。”
两名护卫眼中立即露出感激到极点的神情。
苏楚楚这才冷冷道:“起来吧。”
两名护卫又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这才站了起来,两人的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口中更是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是忙不迭的道:“多谢郡主,多谢大人。”
苏楚楚瞪了两人一眼,对张乐嫣然道:“没想到你来的这么迟,跟我一起进宫吧,现在召见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好。”张乐应道。
苏楚楚嫣然一笑,迈步向前走去。
张乐刚要随后跟上,一名护卫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张乐脚步一顿,愕然回头,难道这护卫对自己心怀怨恨,还没挨够?
不料这护卫凑过来,轻声道:“国主喜欢慷慨的人,待会儿你尽量表现的慷慨些。”
这护卫说话含糊不清,但是张乐还是听清了,他看到这护卫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之情,神情却很认真,显然,这护卫虽然不知张乐请见国主是为了何事,但是在感激张乐饶了他们一命之下,将国主的看人的一个评价方式透露给了张乐。
这显然是一个重大的信息!
张乐看向另外一个护卫。
那护卫也是神情认真,示意同伴说的没错。
张乐点了点头:“谢谢你们了。”转身走去。
王城的一处偏殿里。
偏殿并不大,只有十多丈方圆,但是建造却极为华丽,此时在殿内两旁摆放着十几张案几,上面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酒菜。
殿中央,丝竹奏乐下,几名艳丽的舞女正在优美的舞蹈着。
苏楚楚走入偏殿后,示意张乐在一张案几旁坐下,便向她的父王走去。
在偏殿北面的主位上,坐着一位略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慵懒着用手臂撑着地坐着,张乐知道,这就是苏楚楚的父亲,苏国的国主苏仁了。
苏仁见到苏楚楚,脸上立时露出溺爱的微笑,让苏楚楚坐在了他的身旁。
张乐搭眼一看后,便盘膝在案几后坐下。
这时,他感到就在自己的正对面,有一道目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抬头看去,他立即看到了魏忠昌。
魏忠昌似乎对张乐和苏楚楚联袂而来感到十分困惑,恶毒的眼神中带着一抹不解和猜测。
但是在对上张乐的目光后,他眼神中的不解立即为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明显的嘲讽。
张乐马上读懂了魏忠昌的眼神。
“我有铁券在手,只要打动了国主,就能灭了你们张家满门,就算你认识郡主,那又能怎么样?在利益面前,国主不可能听从郡主的求情。”
张乐微微一笑,移开了目光。
这时,侍候在苏仁案几旁的一名太监尖声道:“诸位有什么事要禀告国主,现在开始进禀。”
话音一落,殿内的诸多十多个贵人陆续开始发言。
只听有的在禀告辖区内的困难,需要国主定论,有的是为自己的下属恳请官职,有的是向国主恳求丹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期间张乐注意到,这国主苏仁表面看似慵懒,但是在仿佛漫不经心的听完了这些贵人的请求后,最多略一思忖,立刻便说出了处理方案,无不允当。
张乐心道:“能成为一国之主,果然有过人之处。”
很快,殿内没有发言的就剩下魏忠昌和张乐两人。
魏忠昌虽然恨不得最先对苏仁进禀,但是诸多贵人在前,他不便逾越,而魏忠昌还未发言,张乐自然更是默不作声。
这时,见诸贵人都进禀完毕,魏忠昌轻咳一声,就要发言。
或许是苏楚楚提醒了苏仁,就在魏忠昌将要开口时,苏仁懒洋洋看了过来:“你就是洛城魏家的家主魏忠昌?”
魏忠昌一愣,忙站起身来。
苏仁摆了摆手:“不必拘礼,坐下说。”又吩咐众人身后的侍女道:“上酒。”
魏忠昌重又坐下,对苏仁拱手道:“启禀国主,这次草民携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