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憋笑,再度起了点贱贱的撩汉心,娇嫩的双手捧着贺见霜的脸,含住了他的薄唇吻了一会儿,末了,还眯着妩媚的眼,在他的下唇轻轻地舔了一下。笑得就像一只偷偷藏起了小鱼干,趁着没人的时候才拿出来舔几口的心满意足的猫。
贺见霜:“……”
#五雷轰顶2.0#
忠实贯彻着“耍完流氓就撤”的宗旨,也没忘记身后还站着三个看客,雁翎亲完后才敛起笑意,装作刚看到闯入者的样子,转身惊叫道:“呀!你们是谁?!”这一转身,一下子便和沈照打了个照面。
沈照先前并没有看过雁翎全貌,但仅凭那双fēng_liú妩媚的眼睛,他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刚才的那位绿袖姑娘,顿时怔在原地。
——她不是说自己只是个小厮么?她在骗他?
不,不对劲的是他——萍水相逢,相处不过半个晚上罢了,(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自己怎么会可笑至此,竟然会相信一个青楼女子逢场作戏的话?
沈照按捺下心底的失望和被欺骗后的怒意,已经不想再多看雁翎一眼了,就此拂袖而去:“哼,闯错了。”
那两个年轻的天霄派弟子也反应过来,迅速跟在沈照后面退了出去:“抱歉,抱歉……”还体贴地把门关上了。
确定人走远了,雁翎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搂着贺见霜肩膀的手——妈呀,简直跟送瘟神一样,终于走了。
手腕却忽然一紧,视线瞬间倒转,雁翎整个人被掀翻在床榻上。刚才还沉默地任由她上下其手的贺见霜一个翻身,便和她倒转了位置。
雁翎头昏脑涨地被压在软绵绵的被褥上,下颌却被捏住了。
贺见霜盯着她的样子恐怖得很,又阴沉,又愤怒。那目光又深又重,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在质问她什么。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形容,那么,用气急败坏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的贺见霜了,雁翎觉得他下一秒就要七窍生烟,像个火球一样爆炸。[蜡烛]
#识时务者为俊杰#
雁翎胆颤心惊地看着他,妈呀,怎么觉得这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严重。说起来,贺见霜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啊?难道说——是她自作多情了,贺见霜其实不喜欢她,所以被她非礼了才这么愤怒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刚才嘚瑟了那么久的她岂不是一个大写的悲剧?不要啊!
现在给自己点根蜡烛,祈祷平安还来得及吗?
[蜡烛][蜡烛][蜡烛]
贺见霜看到雁翎在这种情景下居然还能走神去想别的东西,便气得不打一处来,怒道:“雁翎,你好大的胆子,是谁教你取悦男人的?!这就是这一个月以来,你在这里学到的本事?!”
意料中的狂风暴雨落下来了,然而却打偏了方向,雁翎:“……”
纳尼?(=_=)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了他在气什么。
贺见霜的样子仿佛要吃人,双眼发红,嫉火中烧,咬牙道:“雁翎,你还对谁做过这种事?!谁教你做这种事的?!”这架势仿佛雁翎说出谁的名字,他就要去弄死对方。
听着这样的质问,明明应该畏惧的,但是却有一股甜意在心里蔓延着。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贺见霜是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模样的吧。雁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了一个甜蜜又开心的笑容,无声地说了什么。
贺见霜颦眉,凑近了一些:“你在说什么?”
引诱他越凑越近,雁翎奸计得逞,忽然暴起,像无尾熊一样圈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上。两团绵软挤着他坚硬的胸膛,没有一丝缝隙。
贺见霜对雁翎没有丝毫防备,被一拉就失去了平衡,贴近了雁翎的身体。幸好在落下去之前,他下意识地用手肘缓冲了一下,不然这一撞,肯定会把雁翎压疼。
不等贺见霜说话,雁翎便收紧了搂住他脖子的手,丰润盈泽的红唇软软地堵住了他冰凉柔软的唇。贺见霜的声音和动作都静止了,雁翎软软地哼了几声,使出浑身解数吻了他一会儿。奈何青涩得紧,没有丝毫经验,只会把嘴唇贴上去就完事了,不一会儿便松开了。
雁翎捧着贺见霜的脸,鼻尖顶着他的鼻尖,眼睛亮晶晶的,如同最璀璨的星:“我说啊,这种事情需要别人教的吗?喜欢的话,就自自然然会亲了呀。再说了,你觉得我是傻瓜吗,我怎么会让别人占我便宜?我躲在这里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贺见霜的眼睛很黑,很沉,里面似乎燃起了两簇小火苗。
下一瞬,雁翎的双眼被一只修长的手掩盖住了,贺见霜俯下头,火热的唇狂乱地落了下来,舌尖直接挤分了她嫣红的唇瓣长驱直入,有些粗暴地蹂|躏着。
雁翎吓了一跳,象征性地呜呜挣扎了了两下,然而无果。
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男人和女人力气差距的巨大鸿沟——即使她大力挣扎,对对方而言,也只是挠痒痒的程度罢了。以前她对贺见霜做过那么多几乎能用“骑在老虎脖子上”来形容的行为,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他在让着她罢了。如果动起真格,她是完完全全扛不过他的。
口里的空气被尽数吮吸一空,舌尖被吮得发麻,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沫顺着嘴角流出。雁翎呼吸不畅,本能地侧头去躲避这过于激烈的吻,却只能换来身上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