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昭将领子攥得死紧,梁静笙点了点头,退到了门外。
傅昭这招苦肉计虽然本身流血不多,可经过这一番折腾,伤口多少有些开裂,这解布条的过程可谓漫长,也难免疼痛,怕梁静笙听到动静冲进来,傅昭咬牙忍了,与他预想的差不多,胸口的药被冲开的并不大多,根本没法浸染缠着伤处的布条,就更不要说衣裳了。随意补了些药粉后,傅昭虚弱地朝外喊了句,“阿笙。”
那么大一块伤处,梁静笙的眼睛很快红了,“很疼吗?”即便被药粉掩盖,梁静笙也能想象出它的狰狞。
“有你在,就不疼了。”
“贫嘴。”
“别哭,我不怕疼,就怕你嫌弃我。”
“傻瓜,只要你活着……”说到后头,梁静笙说不下去了。
傅昭帮梁静笙擦了擦眼泪,将布条递到了她手上,“等咱们成了亲,让夫人看个够,现在,先帮为夫包起来吧?”
一时间,梁静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阿笙。”
“醒了?”
“嗯,我饿了。好久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煮。”
傅昭狼吞虎咽地喝完了粥,看梁静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你不吃?”
“啊?不够锅里还有呢。”
“怎么了?”
“雁姐他们……都不在。”本来还想让他们也尝尝她的手艺的,可找了半天,一个人都没见着。
听梁静笙说起这个,傅昭突然就咳嗽了起来,而后十分惊讶地问道,“他们没告诉你?”
“他们,该告诉我什么?”
“哦,你不是也知道的吗?大表嫂她被招安了嘛!带着全山的兄弟一块儿。”傅昭说的十分随意。
“所以……”
“他们一早就走了。大表嫂说了,离别太伤感,就不跟你道别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山上就咱们两个人了?”
“……听说,还有一头猪,活的。”
“傅昭!”
“我在,夫人有何吩咐?”
梁静笙笑了,露了齿,“刚才忘了问,你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前天,不过我伤重,一山上就体力不支晕过去了,今天早上才醒的,刚好大表嫂他们要走,我跟他们道了别,就来等你起床……夫人?阿笙,不要扔下我,啊,伤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