笸箩但笑不语。她转了话题道:“既然玉轩心中疑虑已除,是否该替笸箩办办如姬的事。”
“我不是已经派了王妃助你此事?难不成……”凌玉轩已心中有数。
笸箩看他一眼,心中有些来气,但对方好歹也是凌玉轩的正妻,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压了下来。“我找王妃要了一张如影姑娘的画像,那如影姑娘的婢女似是有心隐瞒,走笔明显有许多破绽。这婢女如今怕是在王妃处已深得信任,若不然那样的画像王妃是断然不会选中送来的。”
凌玉轩略微思虑了一番:“照你这般说,王妃定是没有杀人灭口了。”
笸箩心中冷哼一声:“我想是的,只怕此事早已传到如姬耳朵里了!”
凌玉轩歉意的看她一眼:“笸箩姑娘,王妃她——”
“你不必替王妃向我道歉,作为补偿,你可否抽出去喝hua酒的时间与笸箩一起将此事办了?”笸箩语调冰冷下来,“若你想将此事一直拖着,我也没什么意见。”
她是真的烦了,为了此事拖了一月有余,她已经没那么多耐心了。若非他睿王用人不当,又如何能招来这等麻烦事。
“笸箩姑娘莫生气,姑娘需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凌玉轩心中叹一口气,他原本以为王妃虽愚笨,但总不至于愚笨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如今看来倒是他高看了她,这等小事都办不好,看来以后是不能指望她了。心中正思索着,对面的人便塞给他一样东西。
“想办法让如姬长期吸食此物,记住,必须是长期吸食,时机一到,我会亲自出马。”
“这是何物?”凌玉轩拆开纸包,竟是一块一块的黑色块状物品,他闻了闻,气味竟什么香甜。
笸箩回答:“罂粟。”
“罂粟?!”凌玉轩不解,“这不是御医们用来麻醉伤患的药物吗?”
“没错,不过我经过了处理,至于用法,这样……这样……”笸箩附于凌玉轩耳边,耳语了一番。听得凌玉轩十分欣奇。
他道:“这罂粟竟然还有这种功效?”
笸箩好心提醒:“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切勿将此物传播出去。还有,为如姬姑娘做个示范即可,千万不要贪恋于它。”
说完,她不禁打了个哈欠。看看窗外,天色竟隐隐开始有了放亮的迹象。她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凌玉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起身道:“姑娘也早些休息吧。”
笸箩点点头,将门窗关好躺下,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凌玉轩的寝宫虽与藏娇宫相邻,但终究不在同一个院落,他为何会半夜出现在她的屋外?她皱眉,是怀疑她,还是怕她逃走?看来要离开睿王府需要重新盘算了。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打算入睡,刘菏泽的身影却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笸箩猛地睁开眼,心跳有些加速!窗外的夜还在继续,她心知今晚定是睡不着了,便再次起身为自己倒了杯凉茶,这一坐,便坐到了天亮。
端着脸盆进来的媚儿指着笸箩,表情很是夸张,她道:“姑娘,你这黑眼圈好大好明显!你是在这儿坐了一晚上吗?”
笸箩拿着镜子照了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还以为有多明显,我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咦,姑娘刚来那会儿确实这个样子,但经过媚儿一个月的悉心照顾,姑娘现在可是美的像一朵花儿呢!”媚儿一边说一边做着肉麻的动作,惹得笸箩咯咯咯的娇小。
然而,不等她笑道最后,她便感觉腹部一阵绞痛……完了!凉茶喝多了!
她赶紧捂着肚子往茅房跑,刚进茅房,便噼里啪啦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哪儿还有一点淑女的样子?连她自己听了都不禁脸红!
好在肚子舒服了,这如厕的头等大事跟形象比起来,显然后者来的有些微不足道。她跨出茅房长长的舒了口气,正欲回自己的寝宫,却远远看到如姬迈着莲步进了藏娇宫。
一大清早,她来做什么?
想归想,笸箩亦是赶紧迎了上去:“不知姐姐这么早前来奴婢这儿,是有何要事?”
如姬微微一笑,拉了笸箩的手道:“今早王爷给了我两匹上好的丝绸,我见这颜色适合妹妹,便想着给妹妹送来一匹。”
大清早的送丝绸?而且还是凌玉轩今早赐的?笸箩试探性的问:“昨晚姐姐侍寝了?”
如姬娇羞的珉唇:“这都是妹妹的功劳,若非妹妹规劝王爷雨露均沾,王爷怕是想不起如姬……”
“那恭喜姐姐。”如姬眉目带笑,眼中却带了一丝疑惑。凌玉轩后半夜一直与她在一起,又如何会去如姬的宫中?难不成是之前去的?或者是借着送东西的由头除掉她?
“额,妹妹,我可否进妹妹屋中喝杯茶?”见笸箩没有请她进屋的意思,如姬率先开了口。“我还为妹妹准备了一些稀罕吃食,都是我哥哥从蜀地托人送来的东西。”
“哦,真是麻烦姐姐了,姐姐快进屋。”笸箩让开一条道,请如姬进了屋,又吩咐媚儿为如姬沏了一壶茶。倘若如姬想玩,她也乐得陪她玩玩,在睿王府呆了这么久,她早就无聊了!
“妹妹,其实我看得出,妹妹并不喜欢王爷。”
笸箩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如姬竟是以此话开头。笸箩微笑,不动声色的饮了口茶:“姐姐为何这般说?”
“这天底下的女人,没有哪个是愿意与其他女人分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