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在学秦律”始皇坐在上案威严的问道。
“儿子,在学”赢旭跪在大帐中。
“在学?可知今天之罪”始皇大声呵斥。
“儿子已知”赢旭低头连声说道。
“记住,秦律不可侵犯,犯着必须死,不管谁!”始皇死死的盯着赢旭。
“儿子谨记”赢旭手心里已经冒汗,不敢再抬头直视。
“冯丞相,你可要用心教导”始皇转头对坐在下案的冯去疾。
“臣之过,请皇帝责罚。”冯去疾跪到赢旭一旁。
“罚你三年俸禄,观后效,将你的学生带下去吧!”始皇摆手说道。
“学生连累冯大人了”赢旭跟着冯去疾走出大帐就赶忙拱手说道。
“为师之过,前事不提,以后且随我用心学习,切记秦律不可侵犯,皇权更不可忤逆”冯去疾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话说的更加明白但却又没说。
“学生谨记”赢旭行大礼说道。
赢旭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帐篷,脑子中还在回想着始皇的话,秦律不可侵犯,但是这秦律太残忍,太狠了。冯去疾的话中皇权更不可忤逆,难道自己今天在浮桥上的话已经很严重了。自己只是提建议而已。都会有如此反应。这个站在天下权力顶点的男人已经不会允许任何违背他意愿的事情发生。甚至只是一句话语。他或许把自己当作了神,天下人包括自己都已经和他不是同一个种族了,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天下人,任何不如他意的人都会被他无情的杀戮,就如同自己小时候随便踩死的蚂蚁一样。他成了这片天地上所有生灵的唯一主宰。所以他的墓地中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墓棺。赢旭觉得始皇的可怕与可悲。他终究是人。想多了没用,自己以后见始皇父亲要更加小心就是,惹不起我尽量躲着。
以后的十几天里天赢旭除了练剑还要跟着冯去疾学习秦律,一天天很是忙碌。不知不觉中已经随着始皇的车队过了渭南,出了函谷关,到三川郡地界上,此地北临黄河,南临官渡河,为邙山余脉,到处沙丘连绵起伏,一望无际,行走困难,军队更是前进迟缓,护卫的秦军队形很是散乱,驰道的两侧的沙丘上荆棘丛生,野草没人。沙丘低洼处,沼泽地、水洼连成一片。
“多好的地方啊”赢旭刚感概完。就看到无数支飞箭从天空之上飘洒下来。看着明晃晃的箭头如同流星一样坠下,赢旭都想双手合起打算许个愿。这时黑伯单手就将发呆的赢旭推进车厢。只听到“叮叮叮……”剑雨落到了车厢之上,赢旭都傻眼了。这又是干什么啊。又来行刺啊,这些家伙怎么连箭都用上了,更是庆幸自己出发前的准备。车厢到处都加固过,自己的人都披着甲衣,但还是听到外面人的叫声,看来猝不及防还是有人中箭了。赢旭此时也没有探出的意思,还是感觉自己的乌龟壳比较安全。
“有刺客,保护皇帝”赢旭再次听到了这样的叫声。外面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人们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这时听到“嗡、嗡……”的声音,赢旭借着车缝看到自己前面的大车被三棵巨木撞翻在地,大车的车辕也被巨木打断,车厢四分五裂,从里面有一道人影飘然飞进了前面的大车之中,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人的速度怎么能这么快呢。但车侧的甲士都被打飞了出去。赢旭觉得车厢之中都未必保险,但现在只能希望这些刺客忽略自己的小车了。但车窗外突然伸进来一只手就将赢旭拽了出去摔向三丈开外,赢旭被甩的脑袋冒金星,呛了一嘴的土。正打算骂人呢,就看到自己的座驾已经被一颗巨石压成了面饼。
此时的赢旭爬起来就飞快的向黑伯跑去,因为赢旭觉得此时只有黑伯可以保护自己。张虎、黑汉等人也围拢过来将赢旭包裹在其中。周围的秦军也开始聚集成防御的阵型。
在车队后方的秦军已经被塌陷的驰道分割,前面的秦军正在抵御着一群服色不易的轻骑,这些人散布在秦军之中致使秦军骑兵不能形成有效的军阵,还借着马速巧妙地砍杀,身手很是敏捷,车队两侧的骑兵这时分别向前后方驰援而去。
此时,七八个白衣女子不知从哪冒出来乘机从驰道的右侧杀了过来,这些女子剑剑见血,赢旭看不到他们是如何出的剑,当看到鲜血喷向长空的时候,这些女子已经收剑。秦军的鲜血就如同喷泉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喷向空中,而接着就是一具具身体的倒下。很快已经将笨拙的车阵杀透,直逼大车而来,骑兵回援都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是笨拙的车兵成为阻挡骑兵的障碍。赢旭紧握着自己的木剑,身体中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心狂跳不止。黑伯握住赢旭握剑的双手摇了摇头。
“黑伯,她们是什么人,尽然如此厉害”
“弦舞阁”
“弦舞阁这次动静如此之大,应该还有后手”黑伯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也响起了喊杀声,五个穿着墨衣的老者借着三个巨大的木箱将三个黑衣女子甩向大车,这三个女子如同离弦的箭急速的飘向剩下的五辆大车。
“黑伯,我们要护驾,父皇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赢旭诚恳的说道。
“他用不着我们的”黑伯肯定的说道。
“但我必须去”赢旭此时必去,儿子保护父亲天经地义,即使无用但态度要有。
“好吧!”你们跟在我身后。
黑伯说完就带着赢旭这一小撮人向大车移动。大车周围已经布满了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