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琛有些沮丧的靠在墙壁上,苏黎的面他只尝了一口,那股熟悉的味道就弥漫了他的口腔,从他醒来以后,生活上他就只会煮面,记忆里好似曾有人耐心的教过他,也幸好他这煮面的手艺学的不错,虽然与唐琪家平时煮面的配料不一样,但面条的味道很好,可刚刚苏黎做的面居然和他做的一样!
她的话,要在他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那肯定是骗饶,可心里越想相信,就越痛苦,毕竟唐琪救了他一命,如果没有唐琪,他肯定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段时间两人也是以恋饶方式相处着,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要娶唐琪的。
为了一个陌生的奇怪女人,去把唐琪推到风口浪尖上,他实在是不忍心。
时间静默了良久。
苏黎在厨房哭到胸口发麻,寻思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脑子混沌的厉害,缓缓的站了起来,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刚出来的太阳,没有风,偶尔与苏黎擦肩而过的一两个行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苏黎目光空洞的往前走着,她不知道她现在在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嘶--”直到脚尖的一股刺疼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低头,原来是路上的碎瓷片划进脚趾里,阳光下一抹鲜红。
苏黎只能抬起脚,跳着坐到一户人家屋檐下,这家人正好是村里的商店,早起的老板已经开了门,正坐在玻璃柜台下面看着早间的电视新闻。
脱了鞋,用手捂住了脚趾,伤口划得不浅,光是用手捂,血海水不住的往外流,血很热。
片刻后,苏黎才意识到其实是她手冷。
垂着头,看着指缝里滴出的血滴,无声的叹了口气。
“老板,你这里有创口贴卖吗?”
“这个,我这里没樱”
老板站起了身,看了眼坐在他店门口的苏黎,继续道,“姑娘,你这划的深,得赶紧止血,我这里只有平时我用的棉花碘酒,你要是不嫌弃,我拿给你先压一下。”
“不嫌弃的,谢谢老板。”
苏黎抬眼,老板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看上去比苏伯升还要年长些,接过他递过来的棉花碘酒,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将剩下的棉花碘酒还回去的时候,苏黎看到放在柜台角落里的公用电话,上面落了薄薄的一层灰,犹豫的很久,最后还是跟老板开了口,拿起电话,按下了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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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琪扶着墙单脚跳着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靠在墙壁的唐少琛,“深哥哥,你怎么站在这里啊?”
唐少琛转头看向她,目光里的情绪还未来的收回,有些凝重,见是唐琪,眸光立刻柔和了几分,“你怎么出来了?”
“面我已经吃光了,你一直没过来,我就出来看看的。”唐琪笑着笑着跳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了唐少琛的胳膊,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深哥哥,苏黎姐,她不是下面的吗?怎么最后还是你下的,我本来还想尝尝她的手艺的呢。”
他下的面?
转瞬,唐少琛便明白了唐琪的意思,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觉得面条的味道熟悉,就连唐琪都以为这面是他做的,这个苏黎。
“她在厨房,你可以亲自问问她。”
厨房,拐过去就能看见,他刚刚让苏黎走,他听到她哭了,也不知道这会儿她还在不在哭,或者他更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唐少琛强忍心里想要看一眼的冲动,双手紧握成拳,垂在双侧。
“深哥哥,你扶我过去。”
唐琪扯着他的衣袖,撒娇道。
也好,终究是抵不过心里想要看看她的yù_wàng。
搀扶着唐琪迈了一步,拐过去,厨房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苏黎的身影。
“深哥哥,你骗人,苏黎姐不在这里啊。”
唐少琛望着顺着厨房通往村口的路,突然心里闷的厉害,一个念头蹦进了脑海里,她不会是真的走了吧?
转念又一想,走了也好,免得她留下来拿那双深情的眼眸望着他,继续对他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不想唐琪听到,也不想唐琪误会。
“深哥哥。”唐琪见他望着远处,不出声,又喊了他一声。
唐少琛收回视线,:“她早上有事,估计是不辞而别了。”
“不辞而别?好吧,还没多相处一会儿,以后估计也见不到了。”唐琪有些惋惜的道。
话落进唐少琛耳里,又添了几分酸楚。
见不到了?是吧,毕竟谁会没事跑他们这么偏僻的山村里来呢?
只是心里那股很强烈的失落,任怎么掩饰,也无法忽略掉。
苏黎打完电话,跟老板道了谢以后,便离开了,她不认识路,也不敢乱走,只能寻一处无人经过的地方坐下来等。
目光所及之处,恰好能看到村里的忙碌,行人来来往往,人不多,大多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和顽皮的孩童,鲜少能见到像唐少琛这个年纪的中年男子。
这里,就是现在唐少琛生活的地方,和之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样,苏黎眼眶酸胀的厉害,纤细的手指附上眼脸揉了揉,垂眼便落在自己的掌心上。
男左女右。
她想起在霍延钧养胎的时候,霍延钧一本正经要帮她看手相,苏黎一脸听错聊表情望着他。
要知道,这位霍公子可是从在国外长大,他居然还会看手相。
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苏黎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霍延钧捏着她细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