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说的这些话,从头至尾都在告诉她,这些都只是她的白日做梦。
她不甘心,自己明明有更好的未来,她不要就这样断送在这里。
她看向挽舟,眼神恶毒,“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是这样的。”
挽舟觉得有些好笑,为她莫名其妙的自信认为没有她就能和郁南淮在一起,好像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她一样。
“喂,你说话能不能讲点理,你……”
挽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慈狠狠一推。
游泳池的四周结了冰,很滑,她被大力的往后退,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抓的东西,然后她就被男人整个裹在怀里,下一秒一起掉进了游泳池里。
冬天的衣物被冷水浸湿,在身上又冷又重,挽舟整个人都被男人托在怀里,然后抱上了岸。
风一吹她就直接打了一个喷嚏,脸颊和鼻尖泛红。
郁南淮直接抱着她和曾慈擦肩而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甚至是冷漠的。
曾慈刚才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她推挽舟时男人的神情和落了水却一直尽量把她护住,整个过程里眼神都是紧紧看着她的。
她在郁南淮和自己擦身而过的瞬间觉得很恍惚,以前她所觉得的,这个男人对谁都一派温和的模样,在自己那里也是一样,甚至有时候毫不留情的说出有些话,她都觉得他是生性如此,直到刚刚她亲眼见到他看挽舟时的眼神。
克制又有浓浓的爱意。
她握住手,风一阵阵的吹过也不觉得冷。
郁南淮很快就折返回来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曾慈还站在原地。
他甚至都没有朝她的那边走过,只是站在走廊下看着她,“曾小姐,很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嘘寒问暖,即使你的这些东西我并不需要。我和你明明白白说过了,逢场作戏不要太认真,但你好像没有掌握好尺寸。”
曾慈这一刻才觉得浑身发冷,她望向他,“难道你这一段时间,没有对我有一点点的好感?”
“我不知道哪里给了你我会离婚跟你在一起的错觉,不过曾小姐,人还是要学的聪明一点。”郁南淮侧过身,“作为你刚才所作所为的惩罚,盛域会解除和你的合约,并且以后再不会用到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任由那些绯闻的发展,昨天又为什么会带我去唐会?”
郁南淮的目光落到远处积了雪的树上,嗓音淡淡,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她,“大概,是觉得自己能放下她。”
……
……
郁南淮的卧室里,他放了热水给挽舟泡澡。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挽舟整个人泡在里面,露出一颗脑袋。
头发被打湿披在肩上,浸入水里,她睁着眼睛,时间一长有些酸涩。
揉了揉眼睛,挽舟掬起一捧热水把脸捂住,然后才觉得舒服一点。
浴室的门是半个多小时后才敲响,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挽舟,我给你煮了姜汤。别泡太久。
挽舟擦干了身上的水,但是因为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郁南淮找了自己的毛衣和休闲裤给她穿。
裤腿太长,挽舟挽了很长一截才露出脚趾,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就出去了。
男人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正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听见关门的声音看向声源,他站起身,一下把她抱起放在床上。
挽舟看着他,然后开口道:“曾小姐走了?”
男人给她把姜汤端过来,递到她的面前,“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挽舟赶紧伸手接过,“你是不是怎么着人家了?”
郁南淮跪立在她身侧给她擦头发,头发很长了,毛巾覆在上面都短了一截,他看着,手下开始动作。
“没有。”
“哦。”
挽舟低眉开始小口小口的抿着,味道有些浓,她隔一会儿就停下来。
身侧的男人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我等下让沈良木送你回去。”
她端着瓷碗的动作直接停了下来,眼睛动了动,“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郁南淮。”挽舟放下瓷碗,侧过身不让他给自己擦头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清楚行不行?”
郁南淮眉目温和的把手里的毛巾覆在她的头发上,扯了扯唇角,“你就当三年后我没出现过。”
他一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模样让挽舟气不打一处来,情绪起伏,“郁南淮,你一句话把我当什么啊?你想重新开始就重现开始,你现在想离开就让我把这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凭什么?!我告诉你,你想让我当你没出现过,可以啊,那你去死。”
很久没有见过她生这么大的气,郁南淮握住她的手,依旧耐心,“挽舟,我是认真的。”
挽舟扬手,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她屈起手指,点点头,“我也是认真的。”
男人侧脸一个巴掌印看的很清晰,他微微垂下眸,看着她,“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他绝口不提这样做的原因,挽舟拿起身侧的枕头砸在他身上,“郁南淮你混蛋!你真以为我这么好打发,三言两语就答应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是不会走的。”
郁南淮看着她气的发红的眼眶,突然觉得自己的所有心理防备都在这一瞬间被击垮,他直接把她拥住,按进身后柔软的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