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风吹拂过落叶,转眼又到深秋。
天运宗的山门外,聚集了万千修士,他们都是前来求丹的人,但其中有更多是为了吾争而来,宁何夕以一颗神丹引得八方云动,希望可以借此威胁释迦,令其不敢妄动。
这一天,在万千瞩目下,释迦乘坐迦楼巨鸟,自西方而来,漫天的金光取代了一片天,金色河流倒悬,无视众人直冲天运宗山门。
“是佛国释迦,拦下他!”万千修士齐吼,不要命的冲锋,他们不是不怕,而是贪婪胜过了一切。
挡住释迦三步者送七品灵丹一颗,震破衣袖者,半神丹一颗,而伤其身体者,送神丹一颗!
不能不疯,这样的条件就是化神老怪都坐不住了,为首的两人便是东海散仙,皆是化神境的可怕存在,见到释迦来临,驾云迎上,恐怖的灵力波动在天运宗山门前形成了坚固的光罩。
河流与光罩碰撞,两名化神老怪顿时吐血倒飞,他们惊骇的发现原来释迦根本不是刚入化神的境界,起码也是化神巅峰,距离那地仙之境也只有一步之差。
金色河流倒悬天空,释迦盘坐迦楼鸟身上,无喜无悲,只是倒擎着河流撞向了护山大阵。
轰隆隆响声不绝,天运宗的护宗大阵在接连遭受了白龙与释迦的攻击下,彻底瓦解,崩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吾争一步步走出,不顾九峰众人的拦阻,也不顾离老火老的劝阻,就这般平淡的走到了释迦的面前,很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为何要杀我?”
释迦宝相庄严的面容睁开了眼睛,凝视着吾争:“我不想杀你,只希望你能拜入佛门。”
“可是我不想。”
“是啊,这就是今日我来的原因。”
“不入佛门就要死吗?”
“本来的确是不用的,可惜你这个人真的不能留。”
“你不是因为我拥有的东西来的,比如仙根……”
释迦摇头:“当然不是,外来之物终究只能算助力,而佛门从来只修自身,我害怕的是你这个人。”
“害怕我?”
“是。”释迦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吾争,道:“很多人都惦记你身上的东西,可我独独害怕你这个人,因为那些俗人看不到本质啊。”
“仙根你从何处得来,他们没有深思,只是跑到花果山一趟就以为安宁了,九天弱水何以你能降服,而龙族无声,三昧真火何以你能收服却天运宗的老家伙不敢吭声,这些才是本质啊。”
“他们都害怕你的成长,怕你这一世从憨傻中走出的新路,害怕你的背景,害怕你身后站着的南妖山,害怕你那没死的师父,害怕你那不倒的花果山,更害怕能将这一切凝为一股绳的你!”
“我有这么多靠山吗?”吾争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自然也不懂释迦话里的意思。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杀你。”
“那你不怕吗?”
释迦一笑,自傲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嗯,也对,换做我,我也不怕。”
听到吾争的话,释迦哑然失笑:“可惜,你为何会仇视我佛门呢?”
吾争瞪着眼睛,道:“谁说我仇视佛门了?”
释迦也愣了,好半晌才说道:“从你下山,所说所做无不表达着你的心意。”
吾争摇摇头道:“我说过,我仇视的是佛门的人,而不是佛本身。”
这下轮到释迦迷茫了:“我们便是佛。”
“不是,你们不是,你们只是抬佛人,你们做的过分,不似凡人,听不得不一样的声音,丢了佛,你们真的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做。”
释迦眼中陷入了沉思,可过了半晌眼中精光重现,凝视着吾争笑道:“看来我佛在你眼中还是错的啊。”
“佛没错,佛的是你,释迦。”
“哈哈,我不是释迦,而是佛主!”
“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释迦要比你好相处的。”
“哈哈,吾争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今日我决定不杀你了,而是度化你归佛。”释迦长笑一声,旋即高宣一声佛号,漫天金光遮掩了吾争。
“佛主,这里是天运宗不是你佛国。”胖子的爷爷捧着紫金葫芦出现,葫芦内清气飘动,软绵绵的竟荡开了佛光,牢牢守住在吾争的身旁。
“你拦不住我,你们都做不到。”
迦楼巨鸟嘶鸣一声冲出,遮天的身躯竟带着大长老横飞千丈,一时再也顾不上吾争。
两人面前再无阻碍,释迦的脸上再找不出一丝犹豫的神色,脑后的佛光更是璀璨夺目。
“吾争,现在你可做好准备了,我将度你入佛门。”释迦的手掌温暖宽厚,内蕴的佛光都溢散出来,缓缓落向吾争的头顶,根本就没有半分询问的意思。
吾争通体气息迸发,不停的对抗着他的佛光,可惜他此刻的修为根本无力撼动,就像刚出山的小妖碰上了宁何夕,毫无反抗的余力。
佛尊抚顶,佛光灌脑,这不是度化,而是强度,正如他们初到灵山之时,可惜现在没有了猴子。
吾争双手抬起,就要缓缓合十,女妖怪在远处想要掠来,却根本近不得佛光,九峰无畏冲锋,但人仰马翻也不得寸进。
就在释迦以为要功德圆满之时,一只白鹤撞了进来,蛮横不讲道理的撞散了佛光,扑哧着翅膀落在了吾争的手上,精致的纸鹤不足巴掌大,刚刚飞来的白鹤就是它。
“师父!”吾争欣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