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地间的灵气悄然变得浓郁了起来,在丹皇山这样的人间仙境更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呼吸,都有着灵气在胸腔涌动,仿佛在无形中灵动了许多。
吾争清晨在崖间盘坐,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仙根的缘故,他对于灵气的契合度远超常人,手指挑动,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灵气生灵,有欢笑有无忧,满满的都是他憧憬的形象。
“这便是你心中的仙人形象?”宁何夕坐在他旁边,与身后的白龙他们一样,都好奇的盯着那些没有苦恼的生灵问道。
吾争静静的创造一个个心目中的想象,很认真的点头道:“嗯。”
“可是仙人为何不是传统的人样子?”胖子恢复了肥胖模样,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脸,盯着变幻的生灵形象,不解问道。
吾争道:“因为我发现做人有数不清的烦恼,远不如这些生灵过得自在。”
“可那是无知啊。”
“有时候无知也是幸福的。”
宁何夕拍拍情绪低沉的吾争,柔声道:“但你也知道,成长便意味着摆不掉的这些。”
吾争沉默了,指尖的生灵也变得消失不见,抬起头感概道:“大师兄说的对,我不该下山的。”
“可是若你不下山,我们如何相遇?”
“也是,正如师父说的,世间事便是一饮一啄,可惜我太笨,想不通,也学不来。”
宁何夕轻轻一笑,道:“你不是你师父,自然不必学那份洒脱,你也不是你的大师兄,不必痴情至忘却生死,你也不是你的二师兄,不必失去了记忆还要努力追寻逝去的心,你就是你啊,不是沙悟净,就是吾争,他们有他们的路,你也有你的路。”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吾争若有所思。
“多出去走走,不要只困在九峰。”
“哦,我知道了。”吾争说动便动,站起身直掠山脚,自从跨过那道坎,又经过了这两年的苦修,修为日渐精进,虽说远比不上猴子筋斗云的夸张,但也自成一脉。
九天弱水的外柔内刚,流沙的狂暴无匹,形成了此刻吾争特有的浮空术,身体周遭漂浮着凌乱的沙粒,紧贴身形的还有淡淡的流光,如水纹晃动,轻轻一触便有波纹弥漫开来。
“怎么看吾争都配不上这样玄奥的景象。”穿破石望着远去的吾争,带着浓浓的嫉妒感叹道。
“是啊,你说流沙我也就认了,毕竟那是他上一世的根本,可是其他的怎么都跑他一个人身上去了,最主要是明明他憨厚的老实,但一飞起来却又如此拉风,还能不能让我们在一起玩耍了?”胖子也是羡慕嫉妒恨。
“你们两个闭嘴,跟过去,在外面别让人欺负了。”宁何夕冷哼一声道。
穿破石跟胖子耸耸肩不置可否道:“就吾争现在的实力,他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谁敢欺负他啊,仙子我们告诉你啊,吾争貌似忠厚老实,实则内在大大的坏。”
宁何夕叶眉一挑,充满杀气的眼神死死笼罩在两人身上,要说穿破石跟胖子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偏偏对宁何夕怕的要命,他们曾说是因为之前在东仙宗留下的阴影,但吾争始终坚持认为那是皮贱被打怕了。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二人是真的害怕宁何夕,下意识的缩缩脖颈,急忙纵身跟了上去。
“宁姐姐,你好厉害啊,他们都这么怕你。”张西瑶羡慕的仰望仙子,大大的眼睛满是憧憬。
宁何夕摸摸他的脑袋,眼中精光闪烁,不知想到了什么,拉起张西瑶就回到了在九峰的洞府,白龙疑惑的看过去,一头雾水,可当偶尔听到一句话后顿时脸色大变,匆匆也追出了山,他忽然觉得原来师父的啰嗦是那么的可爱。
“你要记得,要想男人听话,就要做到六个字:“给、不给、打、剪子!”
……
行走在恢复常态的天运宗内,吾争看到了丹皇山的另一面,整个宗门都执着于炼丹,虽然他们修行的天骄也是层出不穷,但还是掩盖不住丹师圣地的美名,从天运宗被人习惯称之为丹皇山就可看出。
抬头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巍峨山峰,吾争很是感慨,他便是从这里起步,观丹碑入火焰山,不过现在山道上没有了丹碑,也没有了通往火焰山的路。
“你们知道吗,火焰山内的火焰被九峰的吾争取走了,据说门内神丹再也炼不出来了,真是可恨。”
“简直是可恶,九峰的人从入门的第一天就令人讨厌,神丹不再出,我们天运宗岂不是名不符实了。”
“谁说不是呢,可宗主没有发话,谁也不敢去找他算账啊。”
“要我说,我们就该打上九峰,逼他交出三昧真火来。”
许多人拍手叫好,吾争迷惑的看着四周议论纷纷的同门,不明白他们缘何这么恨自己,刚想上前询问,就听到一名少女的声音响起:“你们说话真够不要脸的,九峰吾争虽然的确很讨厌,但他可从来没有危害过宗门利益,你们凭什么去找他,而且就凭你们几个,能打得过九峰?”
“小玲儿师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应该知道,九峰与我们可不算和平。”
“哼,这位师兄,请问当初白龙破山门的时候,是谁冲在了最前?又是谁不畏生死的护卫宗门,难道是你吗?”小玲儿言辞犀利,三个连问顿时将那群吵闹着要去九峰找麻烦的人问的哑口无言。
“只会内斗的人都是胆小鬼。”小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