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我几万岁,我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姐姐”的唤着她,把她逗得直乐。也不知怎的,我总有一种感觉,仿佛她就是我的亲姐姐。她对我毫不掩饰的宠溺和纵容,让我感受到久违的亲切和幸福。
想想,我的亲人委实不多,虎阿爸、虎阿妈、虎哥哥对我极好,可还是与我分开了;破哥哥成亲了,跟我许久才会见一面。提起师父,我当真挫败。他确实待我很好,如亲人一般,可我却不想只做他的徒弟。
要不说人只有相处才知对方的真性情,对这位太真夫人,我一开始还真是看走眼了。那会儿,真假不知道兄弟说屡屡挨了她的打,我半分都不信,只当他们胡言乱语。犹记得在玄皇道君那儿初见她时,她袅袅婷婷,端庄淑雅,哪里是能跟旁人动起手的人。
真正相处下来,才觉得太真夫人活泼豪爽,对许多事只求率性而为,坦坦荡荡,与我正合拍。
聊得欢时,我忍不住控诉她道:“你之前的淑女模样,着实让我自惭形秽了好些时候。我最怕讲规矩了,可又怕与你说错话,丢了我家师父的颜面。”
太真夫人苦笑道:“不过装给他看罢了,或许人家根本没有在意到我的样子。”
玄皇道君喜欢温柔如水、恬淡如月的女子,太真夫人说他这喜好九天六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温柔已入骨,恬淡出眉目,这样的女子委实少见,却真让玄皇道君遇着了。月洛仙子,九天上司管月亮和诸星辰的女仙,比星月更静谧的妙人。只一次相遇,就叫玄皇道君魂牵梦绕。自那以后,玄皇道君对她茶不思饭不想,总想与人家亲近。可月洛仙子似乎对玄皇道君总是若即若离的,委实拿不准她是何心思。这是天地间流传的版本,其中真相无从察知。太真夫人也不知其中究竟,因为月洛仙子在三百年前就已经陨落,而她认识玄皇道君不过一百年左右。
听及此,我插嘴道:“所以,你要模仿月洛仙子那样的性子?”
“我以为自己将月洛仙子学得惟妙惟肖,就可以得到他的心。许是我学得还不够相像,他依然注意不到我。”太真夫人笑的苦涩。
“其实......其实你不用模仿任何人。”
“是啊,有些人哪是自己能学得来的,强行模仿,就落了个东施效颦的笑话了。”她许是心累了,眉目间掩不住的倦意,继续道:“你知道吗?就在昨天,玄皇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也不说话,眼神中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抛出一句‘你不是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无论我努力了多久,只要他一句话,我立马就能被打回了原型。我真的累了,也想过放手,可委实放不下。妖妖,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或许玄皇道君欢喜的就是你本来的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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