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就象天生就适合穿龙袍的,与生俱来就有着帝王的尊贵,穿上龙袍之后,简直就是不怒而威,让人肃然起敬,望而生畏了。
朱元勋抬眸和古颜月目光对上时,倒是嘴角微微翘起,抿唇一笑,眉宇间都是意气风发,俊朗得让天下女人都要因他而窒息。
他狭长的凤目向古颜月眨了一下眼睛,直至见古颜月秀眉蹙起时,他才拉长了脸,将俊脸板了起来。
他挺了挺胸,腰杆挺得毕直,看上去越发地显得威武。
古颜月想起昨晚朱元勋说,他做皇帝,她就做皇后;他要是做乞丐,她就跟他要饭的话,突然又觉得好笑。
这么一想,昨晚朱元勋好象说了很多情意绵绵的话哄她。这男人哄起人来虽然不能说是油腔滑调,但男人可能天生就会哄女人的,所以那些话每想一句都甜蜜蜜。
枕边话,果然不能信啊!那么多好听的话,这男人能做到?身为帝王,昨晚无论多么亲密,此刻古颜月就是觉得,有些生分。
而她,自从爱上这个男人之后,却变得性格古怪,患得患失,没有自信了。犹其是这个男人现在的身份让她没法自信。她要是自信,会不会马上就变成自负?
其实,她为何要害怕到患得患失?这心中忐忑不安的害怕怎么总是挥之不去?难道这就是爱情吗?甜蜜,幸福,却伴随着杞人忧天的忐忑不安?
杞人忧天!原来爱情最是让人容易变成杞人忧天!
这四个字让古颜月倾国倾城的美人脸上瞬间现出两个浅浅的梨窝。
她是自嘲地笑了!
这梨窝浅笑的美却正好入了朱元勋的凤目。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来低语道:“皇后,你穿上这凤袍,就算天上的仙子都让你的国色天香给比下去了,你还担心什么?嗯?”
“谁说本宫担心了?”古颜月抬起头来,明明是担心的,却打死也不愿意承认地说道,“本宫才不会担心呢。皇后是天下女子最羡慕的职位,我也想过过做皇后的瘾。”
“嗯,那就很好!一定会让你过瘾的。”朱元勋目光痴迷,拉起古颜月的手穿进他的臂弯里。
他的目光和她缠缠绵绵着,那份缠倦让宫女和太监们都火热了起来,他们却缓缓地一起走出了未央宫。
未央宫的门外,早有尉迟统领样自率领的御林军在等侯着,更有皇上的大内佳卫,以及一顶由很多人抬着的皇帝车,由四匹马拉着的豪车。
朱元勋和古颜月才跨步出了大门,门外的这些人就全部跪下,一遍遍地山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朱元勋和古颜月一起坐到了皇帝的銮车上。
“皇上皇后起驾——”有人高声呼叫着,好象生怕没人知道,要让周围方园几百里的人都听到皇上皇后起驾似的。
朱元勋紧紧地执着古颜月的手,古颜月这才注意到,也许,朱元勋也有些小紧张吧?她不禁反握了握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朱元勋失笑,感觉古颜月有时总是当他小孩子,象娘亲一样,这感觉很舒心,他觉得做她的孩子也不赖。
登基大典选在诺大的玄武露天场上举行,虽然是仓促间要办的事情,但场所上该准备的,都连夜有人准备好了。就连要祭天用的祭坛都搭好了,搭得很高。
当古颜月和朱元勋到达时,玄武场上早就场面浩浩荡荡,庄严肃穆。所有的人都排好了方形的队伍,就象**前的阅兵式,令人顿感精神为之一辰,热血沸腾,浩荡激动。
整个场面不但是有几万整整齐齐的御林军,更有周将军十万以上将士,文武百官就更加不用说了,那是全部到齐,三叩九拜,在宣读了登基大典的诏书后,山呼声响彻云霄。
至此,朱元勋正式登基为新帝,同时册立古颜月为皇后。
而朱元玥不是先帝子嗣的这件事情,因为朱元勋得以顺利登基为帝的原因,周将军一直秘而不宣,从此不再提起,就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揭西宫太后当年偷龙转凤的事情。
就连朱元玥是被谁刺杀的,也没有人再追究。京兆府草草结案,称声刺杀先皇的刺客全部被御林军灭了。
朱元玥的葬礼简之又简,只是象征性地举行了国丧。
后人传说,朱元玥并非被葬在大汉皇室的陵墓里。
而古颜月被立封为皇后的隔天就匆匆地回到古府,因为这日既是古昏夫妇出殡的日子,也是古颜月和朱元勋应当三朝回门的日子。
朱元勋刚刚登基,自然是该有无数的政务在等着他一一处置批奏才对。然而,当他隔天去上早朝时,却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当他身穿龙袍,到了金銮殿上时才发觉,不但文武百官早已位列两旁恭侯着他上早朝,金銮殿上,在他即将要坐上去的龙椅两旁背后,早就分别坐着两宫太后。
隔着珠帘,隐隐地透着两宫太后的神秘身影,这让朱元勋还未上位坐下,就顿感背后象随时有冷箭射来一般,登时便想到了“傀儡”两个字。
人人皆知,朱元玥在位时,是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才刚刚想自立时,就被现在的他代替了。
而他之所以能登基,也是因为各种的机缘巧合,三方势力的最后妥协,而非他个人的能力。
所以说,此刻,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