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即刻将京城怡红院的老鸨苏芳芳带上金銮殿来,当殿验证,以证视听!”
皇上这句话一出,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还真有些摸不着北了。究境皇上是要除掉西宫还是东宫?难不成要一箭双雕,将两宫太后一齐铲除了?
东宫太后只巴望能赢西宫太后,只要西宫倒台,宫宝珍并不在乎大公主是圆是扁,横竖她多年的愿意就是打倒西宫。打倒了西宫,她是死而无憾。
西宫却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女儿古颜月成了皇上朱元勋的亲妹妹?明明这女儿是她和尉迟统领偷情生的,万不可能是皇上的骨血。但是,这验血没有人做手脚,他们的血液相溶了!
难道,当初是她搞错了?连她都要糊涂了!她当初还在得宠,确曾被先帝宠幸,却又同时和尉迟统领常常私会。
然而,这个验血却深深地刺激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尉迟统领。他一直深深地相信,西宫太后和他情深意笃。
因为共同拥有一个女儿古颜月,此后他甚至没和其他女人生过孩子,因为西宫娘娘宁慈燕被东宫暗害,再无生育能力。他一生深爱宁慈燕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骗了他!
此刻验到皇上和古颜月是兄妹,那就意味着,这么多年来,他被西宫太后宁慈燕给骗了!
换句话说,古颜月是先帝的女儿,那就不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悲怆的!一直望着珠帘后的西宫,心情澎湖,久久难以平静。
朱元婵冷笑连连,没想到皇上当真让人请来了京城的怡红院老鸨苏芳芳。
文武百官没有任何人反对的情况之下,有人将京城怡红院的老鸨苏芳芳带到了金銮殿上。
这苏芳芳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红著绿,嘴唇丹红如血,被带至金銮殿上还是第一次,见到年轻的皇上,眼睛发青光,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死罪,怕得浑身抖颤着。
她跪伏在皇上的面前高呼:“贱民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特别地问古颜月道:“皇后,你说的苏芳芳,可是此人?你上前辩认一下吧?看有没有拉错了人。”
古颜月走到老鸨的面前道:“抬起头来回答本宫的问题。”
“是!”苏芳芳抬起头来,一眼看到国色天香的皇后古颜月,立即惊得下巴就象要掉下来似的。
额的神呐!这样的美人要是能到她的怡红院里亮一亮相,那可是金子银子铺天盖地掉下来啊。
古颜月问道:“你是不是京城怡红院的老鸨苏芳芳?”
“是,贱民就是苏芳芳。”
“好!那你将头向右转过去,看一看右边那个宫装美丽的高挑美人儿,有没有一种眼熟的感觉?”古颜月煞有介事问道。
苏芳芳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两个美人儿,正是大公主和二公主。而高挑丰盈些的那个,应当就是眼前的美人要她看的?”
她伸手指着朱元婵问道:“你是说那个身材稍丰的美人?”
“对,就是她!觉得眼熟吗?象不象某一个你比较熟悉的人?比如,你年轻的时侯。”
古颜月笑盈盈地,勾起嘴角,眼睛在朱元婵的脸上嘀溜溜地转着,口角噙笑。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勋勋的亲妹妹之后,心情很好,并不太过在乎验血的结果。
但是,朱元婵和东宫太后掀起这个验血的风波,想狠狠地打击她和西宫,那她可不能让她活得太逍遥了!
“皇后娘娘,你误导也没意思。拿验血的工具来!本宫跟这个青楼的老鸨没有任何关系。皇后如此血口喷人,简直就有失皇后该有的典范和高风亮节。”
朱元婵气怒交加,又因为心中认定了,这不过就是古颜月想羞辱一下她罢了。她怕什么?验了血,真相会让百官就哑口无言。
所以,朱元婵让验血的人给她拿来工具,毫不犹豫地割了自己的血滴进碗里。
与此同时,古颜月却一把将老鸨从地上拉了起来道:“你也过去验血吧!她叫朱元婵,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睁大眼睛看看,她长得看不看你?象不象啊?她是你的女儿!”
“啊啊啊!”这老鸨一听,张口结舌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她立马就给吓唬到有些傻了,拼命地摇头道:“不不不!她怎么会是我这个贱民的女儿?”
古颜月心想,她当然不是你的女儿,但今天之后就是了。古颜月在拉起苏芳芳时,趁她“啊啊啊,不不不”地叫着时,食指轻轻一弹,精准地将一粒小小的药丸弹入了她的口中。
当然,她弹药时,还巧妙地用衣袖遮蔽着苏芳芳的脸。而这个苏芳芳又在浑身惊惧慌乱之中,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吞下了一粒那么小的药丸了。
古颜月确定她已经吞下了那粒药之后问道:“苏芳芳,你不必太过惊慌,你年轻时在怡红院里是头牌,不知疯魔了多少的公子哥儿。你曾怀过孕生过一个女儿,却不知道谁是她的父亲,是吧?”
“这个……是。”
“你的女儿刚出生就被人偷走了是吧?”
“这个……是。”苏芳芳只能点头,因为确有此事。
古颜月想,轮到你不点头吗?事实上是,古颜月昨天晚上漏夜让人到青楼里去调查,看有没有人有这样的经历。刚好,这个青楼的老鸨苏芳芳年轻时生过一个女儿,女儿出生后就被人偷了。
这么巧合的事情,连年龄也能对让。所以,古颜月可不是乱来,她要给朱元婵一个教训,连天都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