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力地抵着她的身躯，宽大的手掌把她手腕攥得生红。
可苑意却依旧不屈服地鼓着一双含露的眼眸，吸着嫩嫩的鼻子，那样可怜兮兮又忿忿不平地看着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感觉到手腕被他弄得好疼，可就是那般固执地咬着唇瓣，对这个男人，她不会屈服。
“追不到白小姐，欺压没权没势的少女，慕政霆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被他紧紧攥锢的手腕疼得失去了知觉，仿佛，骨头都要被他的愤怒碾碎了。
她极少喊他的名字，出于尊敬，出于敬畏，总是乖巧地喊他慕先生。
但这一次，是两个人都发火了，局面在一瞬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慕政霆阴翳的面庞迸射出寒戾，狠狠地欺身而上，抓住她衣领的边缘，骨节分明青白。
“嘶拉——”一声，衣服被扯破丢在地上。
苑意的身子在颤，清湛的眼底深处叫嚣着恐惧。
她眼珠转下，看着衣服的布条垂落在地上。
一阵凉风席卷着寒冽而来，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肌肤裸露在外，透着颤栗的苍白色。
“你，你想怎样？”
她肩膀不住地颤抖，晶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到底还只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孩，就算曾经跟这个男人有过一次的经历，但那晚的疼痛她却一直难忘，惶恐不安。
“怕？”
男人低哑蛊惑的嗓音发出两声嘲讽的笑，干燥而温厚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低沉的语气就在耳畔，“几分钟前的嚣张气焰哪去了？嗯？”
苑意攥着牙齿，固执地瞪着他，似乎要把他瞪出一个洞来。
可男人却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笑容那样恶劣邪气。
“不知好歹的脾气还是不改，到底要吃多少次亏才能收一收你的骄傲？”
苑意一怔，用力抿着粉唇凝视他，眼神的锋芒在一点点地收敛。
他的话再次提醒了她，想起了洛歌对她说的话。
她是怎样的身份，在贫苦的现实中，她的固执与倔强似乎并不值钱，也并不能拯救苑轩。
瞬时地，她的脸色慢慢平息了下来，轮廓的锋锐与倔强也慢慢消散踪影，她手腕无力地被他抓着，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慕政霆深刻的眉骨轻轻动了动，深深凝视着她的脸，看着她一点点平静柔和下来的面庞。
她是聪明人，听懂了他的话。
“慕先生提醒了我，”她声音低哑温淡到了极致，两片粉唇孱弱地蠕动着，“在慕先生身下，我没有挣扎的权利。”
男人淡淡地哼出一声，唇侧撩出缕缕邪佞的弧度：“还算有自知之明。”
撑着身子坐起来，苑意的面庞持续着平淡温和，她雪白的手轻轻地伸向男人的衣襟。
扣子脱落的声音很轻很微，几乎听不见。
慕政霆黑眸深邃了一分，微微俯首凝视她下移的脸庞。
从这个角度看得到她如瀑布般漆黑的长发，修长的睫毛颤抖地低垂着，如同败落的蝶翼轻轻颤栗。
可尽管如此，她仍努力遏制住波澜起伏的心情，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胸口的衣扣。
这女人突如其来的变化，倒让他觉得没那么有趣了。
男人就这样低眉凝视着她颤抖娇小的模样，她收敛锋芒的时候，其实也很惹人疼爱。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