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机场。
“陈权怎么还没来?给她打电话!”团长站在队伍里气急败坏。
“她说正在过安检呢。”一个男人把手机放下。
“这家伙!想退|团就早说啊,平时训练也老跟我请假……索性把她开掉算了!”团长拽着一个女孩叨叨起来,“这个迟到的家伙,还算有点底子,本来我打算让她带你的。”
“团长我来啦!”一个人影拖着行李箱跑过来。
“抱歉抱歉,我家那位一直拉着我不放。”陈权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路上也没见到摆渡车,真是倒霉。”
这时候,队伍已经开始检票了。
“阿权,你别秀恩爱了。”刚才的男人笑着打趣,“团长刚才还说要把你开掉呢。”
“也行啊,干完这一票,我就打算退休种田了。”陈权顺着说下去。
“你倒想得美!”团长怒气冲冲,“等下下飞机,你要请所有人喝饮料!”
“哇,团长饶命!我身上没什么油水啦。”
陈权笑着把手中的登机牌递给工作人员,然后随着团长一起踏上登机廊桥。
“你没油水?是谁说自己被小老板包养啦?”团里玩得很好的女孩子插嘴,“听说孩子都有了,一定能给你一个好名分!”
“去去去,我姐跟我可是纯洁的女|女关系,她是小老板,我当然是老板娘咯。”
陈权其实很喜欢听朋友拿钱琼的话题开她玩笑。
“老板娘求包养!”
“陈姐也给我介绍个小老板嘛!”
朋友纷纷打趣。
“是啊,傍上个小老板,才有底气跟我提退休嘛!”团长皮笑肉不笑地落座,把陈权拽到她身边坐着。
“放心老板,只要不经常出差,我还是很喜欢咱们舞团的。”陈权微笑依旧,跟着坐下来。
“你忘了我们团是全国各地跑的吗?”团长翻了个白眼,“算了,本来还想叫你带一个新人的。就是她。”团长看向陈权右手边坐下来的姑娘。
“你是……”陈权莫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似乎也没见过几面。
“嗨,你就是陈权吧。我叫吴天,你叫我天天就好。”
这个姑娘自带浓妆,打扮也比较夜店风。
“天天?”
陈权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不由得多打量她几眼。
“所以呢,你真要留在北京了?”团长继续问陈权。
“嗯,这次演出结束,我就打算辞职。”陈权坦诚道。
“你忘了我们之前签的合同?”团长只好拿这件事压她。
“没关系,我家老板会给我出钱赎身的。”陈权笑眯眯道。
“横竖我成了老|鸨?”团长好气又好笑,“算了,那还是叫别人带天天吧。她以前是演话剧的,跟你一样,半路出家,现在才转行,所以觉得你带她比较合适。”
“是吗?底子怎么样?”陈权整理好表情,从头到脚扫视着天天。
“我本科的时候学过舞蹈,也单独在舞室练过。”天天说出了一个舞室的名字。
“啊,那家舞室,我也去过。”陈权意外地眨眨眼,“你是什么时候在那边学的?cy老师还在吗?”
“她待到20|年就走了,我只见过她几面。”
……
一番话聊下来,陈权跟这个天天还算聊得来。天天的嗓音不大好,但是嘴巴很甜,跟她说话轻松且愉快。
看俩人讲得投机,团长笑道:“怎么样,为了可爱的后辈,有没有改变想法啊?”
“你可别这么说,天天是直女,我不能玷污人家啦。”陈权摆摆手。
“我都可以的。”天天微笑,“而且,我也觉得阿权很漂亮。可惜已经有女友了,而且为了女友要退|团呢。”
“是啊阿权,你看人家天天都这么说了,你不重新考虑一下吗?”后座的男团员唯恐天下不乱道。
“你这是在劝我出轨么?我家那位醋劲儿很大的。”陈权回头冲后座的人笑道。
“诶~”
“不要这么冷淡嘛。”
“天天来投入我的怀抱吧!”
“行了行了,要起飞了,别吵了,你们是春游的小学生吗?”
团长镇住场子,飞机开始起跑。
这趟行程的目的地是杭州,两小时后就落地了。陈权依约给大家买了饮料。
舞团的众人一起上了预定的巴士,往下榻宾馆开去。
团长订的是两人间,分配房间的时候,天天主动要求跟陈权分在一起,而且很殷勤地帮着陈权取房卡拿行李。
晚上自|由活动时,天天叫陈权一起出门逛悠。
“不用了,你跟大家出去玩吧,我还有点事。”陈权笑着拒绝了,心中似乎有点熟悉的预感。
果然,洗澡的时候,天天在外边敲门。
“阿权,我的面膜落在洗手池的台子旁边了,能帮我拿一下吗?”
陈权很快答道:“我马上就冲完了,稍等一下。”
“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吧,我自己拿也行。”
陈权听了,只好随便用浴巾在身上一裹,给天天开了门。
天天进来,不动声色打量着陈权的后背。
陈权把隔断门关上,继续开龙头冲澡。透过毛玻璃,可以隐约看见洗手台前面的天天。
“我对着镜子贴一下面膜啊。”天天说。
陈权就由她去了,反正……这回事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吧。
几分钟后,天天开始敲隔断门。
陈权把水关掉,拉开隔断:“怎么了?”
只见天天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