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先退再说。”
终于,三个道士与王府的士兵战到了一起。
而杜白自己则悠然坐在包围圈外,默然看着这一场战斗厮杀,轻轻的,又喝了一杯酒。
酒入腹中,微微暖,微微醉,杜白心中的波动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大金朝的精锐士兵,绝对不输现代士兵的身体素质。
这些精锐的士兵们结成军阵,威力也绝不逊色一个小型的狼群。
可即使这样,这些士兵也无法击败院内的三个道士。
这岂不是说明,这几个道士的威力,远远超过了什么虎豹豺狼等等的诸般猛兽啊。
可就算是这些野兽真的全部加起来,就能比得上这三个道士了吗?
杜白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这几个道士的速度,力量,敏捷与耐力。
他们快的不可思议,直觉惊人。
每每能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刹那间,不可思议的躲过。
而他们的体内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明明是普通的,一旦被他们抢到手中,立刻威力大增,同样的兵器撞击在一起,损毁的全都是士兵手中的兵器,而这几个道士手中的兵器,却损伤的太少太低。
这就是王重阳留下的气功吗?
有意思......
杜白想到这里,突然笑了。
像是一个猎人看到一个新的猎物一样,开心的笑了。
院内的争斗渐渐进入了尾声,全真教的三个道士,虽然武功卓越,每一个人都比世间最强壮的野兽还要凶猛,但他们毕竟不是军队的对手。
包围圈越来越小,士兵们在卫兵队长的指挥下,不断轮换,补上新的生力军。而三个道士的力气却渐渐衰弱,渐渐抵挡不住了。
刀光不断闪动,不断刺出,一个道人终于抵挡不住,露出了破绽,腿上顿时被一刺中。他痛的失声叫了一声,顿时被士兵们用兵器架住全身要害,再也动不了了。
丘处机回头一望,见是自己的师弟王处一脚上中了一,他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这位外号‘铁脚仙’的师弟,武功超过一半的威力都在脚上。如今师弟脚上重伤,就算今后还能活着,他的一身武功也要大打折扣,再也不复当年的英勇。
英雄残废,这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鹤发道士也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悲痛难忍,几十年的师兄弟情谊,怕是要在今夜缘尽了。
三个人都冲不出这包围圈,少了一个人,那就更没有希望了。
鹤发道士叹息一声,把长剑随手扔在地下,却是不想再造杀孽,放弃抵抗了。
丘处机见自己师兄弟一伤,一退,心中无比黯然,可他眼中的斗志却如火一般,越烧越旺了:“小混蛋,想杀我丘处机,可没这么容易。”
丘处机豪迈大笑一声,双腿一蹬,顿时足足跳了两个人的高度,生生的避过了无数,落在了一个士兵的头上。然后他再蹬一脚,又往杜白的方向跃去。
几个起落,丘处机已经跳出了包围圈,他下地后不由思索的猛然挥出一剑,隔着好远,就朝着杜白狠狠刺来。
杜白在花厅门口坐着,到小院内还要下几个台阶。
可杜白的位置在上,丘处机的位置在下,按理说丘处机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一步内跨越数十步的距离攻击到杜白。
但丘处机这一剑的剑刃向上斜刺,直指杜白,他一剑未到,可剑中却似乎集中了他数十年全真武功的精华,劲、功、式、力四者无不具备,力道看起来出奇庞大,更散发出了一种正大光明端凝厚重的深深剑意,放佛给人了一种根本无法阻挡的感觉。
杜白望了一眼前方,丘处机的剑光是如此闪烁,它扑面而来,而自己似乎全身都被这道剑光所笼罩,根本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院内的士兵们在这一刻惊叫了出来,如果备受皇帝**信的小王爷在他们的眼皮下被刺,他们绝对难逃一死,说不定还要牵连到家人。
所有士兵都在拼命的追着丘处机,可这个道士的速度太快,简直比豹子还要快上三分。等他们赶到花厅门前的时候,丘处机已经将手中长剑停在了杜白咽喉的几寸处。
小王爷已被挟持,士兵们如何敢再动手?
丘处机看到局势陡然扭转,又大笑一声,然后再看着杜白,眼中顿时精光四射:“小王爷,现在我丘处机,还配做你的师父吗?”
杜白由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惊慌之色,丘处机刚在一剑袭来的时候,他已经从怀里掏出了。
这些武功高手的身体素质虽然超出了人体的极限,但也没有达到可以躲避的地步。
当被自己出来的那一刻,杜白信心就一下子飞到了天际。
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有一把,那他绝对就可以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了。
丘处机还在笑着,就在他笑得最得意的时候,杜白也笑了起来。
杜白笑的声音很大,笑得十分的猖狂,他笑的连丘处机到感到奇怪起来,笑道最后,杜白居然笑得自己都咳嗽起来,杜白又看了丘处机一眼,仍是与之前一样,怀着不屑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九年前你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臭道士想要收本王做徒弟,但一个小孩子又怎么能够拒绝你这个全真教的大高手,可是丘处机,现在本王已然成年,更是大金朝的擎天之柱,你这个臭道士,还会以为本王会像孩子一样怕你吗?”
丘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