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勒内选中驾驶奴隶船的水手显得很是紧张,慕容涛看在眼里,他的手心已经淌汗了,不停的在身上磨挲着,这个状态很不好,他担心等下真的按照计划实施,会出现变数,于是,慕容涛将勒内拉到一旁,询问驾驶船只的经验。
“什么?你疯了?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驾驶过船只,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怎么可能掌握?”勒内在得知慕容涛要代替那个水手去驾驶奴隶船后,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同时对慕容涛对自己选择的人第一次出现质疑有些佯怒,“不,这不行,我相信我的眼睛,我选的人都是最好的,你不相信吗?”
“老家伙,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们赌不起!”慕容涛将勒内拉到一边道,“你难道看不出他在紧张吗?你知道在这种状态下面一般就两种情况,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出现的几率是3、7开的,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在无比紧张的情况下,他不知所措的情况会大大出现,到时候要么就是忘记点燃火油,要么就是看到满船都是火焰不知道怎么逃跑!老家伙,你看人可能比我厉害,但是对于人心的把握,你还嫩!”
平时要是被一个比自己孙子辈还要小的家伙这么指责的话,勒内一定会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担忧起来,担忧慕容涛说的这几个可能,他的手下都是最杰出的航海家,但他们不是英雄,不可能到不计生死的地步。
“好...好吧。”勒内最终还是妥协了,第一次对这个年轻的船长妥协了,“不过,小子,你要给我记住,现在你的身份只是一个学徒,而不是什么船长,收起你那可笑的身份来,给我记熟所有的步骤,听明白了没有?”
其实,在慕容涛看来只是很简单的调头-前进-冲刺一系列动作,但是真的从勒内的嘴里出来,是那么的繁琐,听得慕容涛有一刻流露出放弃的念头,但是他还是努力坚持了下来,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一个对话框弹跳了出来,对于这种随即任务来,慕容涛早已经驾轻就熟,这种明显给他送经验的机会,不把握住那是神经病。
理论永远和实践是两个世界,这是慕容涛现在最直接的感受,在船舵旁操纵了几十次,都没有把握住前进和后退的要领,勒内也没有履行之前对慕容涛的威胁,没有真的扬起他的皮鞭给这个自己带过的最蠢的学徒来上几鞭子。
慕容涛在终于完成调头和前进及后退这种在一般航海士来说是最基础的操作后,已经大汗淋漓,这种技术活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这比让他去杀100个人来还要费劲。好在他的意志力和忍耐力超乎常人,这也是勒内到现在都没有光火的原因之一。
大概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天边刚刚露出一抹嫣红的时刻,慕容涛已经可以熟练操作那几个动作了,这下勒内才松了一口气,在慕容涛的目送下,将后续计划带回到护卫舰上面去,留给慕容涛的是一艘洒满了火油,到处都放置着火药和炮弹的,随时都可能将他送上天的奴隶船。
看到勒内一个人回来,其余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纷纷将头露出船舷,看着那个站在甲板上,正在船舵那里冲着他们挥手的年轻船长,一个个水手本能的举起他们的右手,朝着这位船长敬礼!就连bō_bō卡和那六名黑人护卫也有样学样,然后是那些刚刚从鬼门关离开的近300名黑人奴隶,虽然他们只是粗鄙的举起他们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面,外人看起来可能以为他们只是头皮发痒正在那里抓挠,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此刻的心情。
早在这些奴隶爬上护卫舰甲板的同时,那六名黑人护卫就已经安排着那些比较虚弱的人以及老人孩童沿着舷桥上了一直停靠在另外一侧的商船上面,商船已经被拆卸的面目全非,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浴池一样,船上的物资也刚刚够他们维持到瑟堡港而已。
那艘商船早就已经在勒内忙着给慕容涛进行船只操作集训的时候,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贴紧法兰西沿海一路朝着瑟堡港逆流而上。
右侧的那艘护卫舰上终于有了反应,一名旗手正挥舞着手里的小旗冲着这边两艘船传达着他们船长的问候!
不过让右侧护卫舰诧异的是,对面的两艘船迟迟没有给予他们肯定的答复,就在他们无尽猜忌的时候,连续的炮击声隐隐传来,他们惊奇的发现那艘左侧的护卫舰正在朝着那艘奴隶船一个劲的炮轰,可能是距离太近准头出现了偏差,好几发炮弹要么擦着奴隶船而过,要么就是落在了附近的海域上面,激荡起阵阵水花,不过还是有几枚火炮象征性的落在了奴隶船船尾没有泼洒火油的区域,整个船尾支离破碎,海面上到处都是木屑渣子。
慕容涛仔细的看着那个对话框上的随机任务,任务要求很简单,就是让他自己驾驶着这艘俘获的奴隶船冲撞那艘右侧的护卫舰,当然前提条件是对方没有认出他来,同时放下戒心,否则在他调转船头的时候,就有可能遭遇两艘西班牙大帆船的夹击最后沉没。
勒内驾驶着左侧的护卫舰早就拔锚而出,在后面一个劲的追赶着奴隶船,可能是因为奴隶船上面的人员都撤离,有用的物资也被搬运一空,所以航行起来速度飞快,只是在调转船头的时候花费了一些时间,好在那艘船上的炮手都是业余的,要不然只要有一颗炮弹落到甲板前侧就会让他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