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自然能帮忙,那位三夫人的病,好治。”
陈景说的云淡风轻,好似那个三夫人的病真的不是什么大病。
若是以前,姜楚楚立马就把他给轰出去了,可那三夫人的病她束手无策,此时听到陈景的话像是突然遇到了救星,心中猛然一喜。
像她这样的女人,长到这个岁数,早已经明白什么时候可以理智,什么时候可以胡闹了,在关系回春坊生死存亡的时刻,她自然是要选择理智的。
就算她很讨厌陈景,但只要陈景真的能帮忙,她就会接受。
不过姜楚楚心中虽喜,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道:“哦,你能治?你且说来听听,让我听听你怎么治。”
从这话里,倒也让人听不出来她不会治这个病。
陈景也没有听出来,道:“三夫人这病显然是过敏引起的,不知姜前辈给她开的是什么药?”
姜楚楚将自己给三夫人开的药说了一下,陈景听完沉思片刻,道:“你开的这几种药并无一种会引起过敏,相反能让女人的皮肤更加的红润有光泽,想必那位三夫人是吃了其他东西才导致的过敏反应。”
听得是因为其他东西才导致的皮肤过敏,姜楚楚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让陈景说说怎么治,不管姜楚楚是怎么得的,如今她找上了回春坊,如果回春坊不能医治,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时回春坊的招牌可就毁了。
而且早已经通晓人情世故的姜楚楚,更不会傻到去跟三夫人据理力争,跟一个有权势的人去讲道理,有用吗?
“要治三夫人的病,也不难,将蟾酥烧灰,跟猪脂混合,敷在脸上,再配以我开的药方熬药喝下,片刻便能见效。”
听陈景这样说,姜楚楚眉头微凝,道:“蟾酥乃蟾蜍眉间白汁,是有毒的,能用吗?”
“自然是能用的,若不能用,晚辈也不敢随便说。”
姜楚楚并不知道该如何治三夫人那病,见陈景这样说,便也只好乱投医一次,她一边命人准备蟾酥和猪脂,一边命人去抓陈景所写药方上的药,命人去熬。
按照三夫人说的,今天若是治不好,她就不走了,这药她还是在这里给她熬好的好,而且听陈景的意思,好像药到病除,既然如此,在这里能治好也省事了。
姜楚楚这样安排的时候,陈景在旁又说了一句:“姜前辈,这治病的事情还是请三夫人在这里的好。”
“可她不肯来啊。”
陈景笑了笑:“那你这样跟她说……”
回春坊,三夫人趾高气扬的等着姜楚楚的药,言语之中依旧霸气,看到姜楚楚走来,喝道:“能治了吗?”
姜楚楚道:“三夫人这病好治,不过我觉得还是在里面治的好……”
话还没有说完,三夫人立马说道:“就在这治,今天治不好,我拆了你这回春坊……”
见三夫人仍旧坚持,姜楚楚只好用陈景的办法,小声说道:“三夫人,待会要涂药,是要掀开你的脸的,您如此貌美如花,气质脱俗,若是被人看到脸上红斑,岂不是要影响您在我们洛阳城的美名……”
姜楚楚话还没有说完,三夫人已是一愣,好像才反应过来,接着便拉着姜楚楚往后院走,她貌美如花,在百姓的心中那就只能有一个美字,岂能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摸样?
姜楚楚见三夫人还没听完陈景交给自己的话就改变了主意,不由得暗自惊叹陈景的本事,怎么他就能一句话就把三夫人给劝的回心转意了呢?
这个之前她并不看好的男子,此时却是给了她惊喜,让她对陈景稍微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改观。
进得后院,陈景正在调制蟾酥和猪脂,三夫人看到一个男人,眉头微微一凝,问道:“他是谁?”
陈景起身行礼,道:“三夫人好,我叫陈景,是名大夫,来帮姜前辈忙的。”
听到陈景是名大夫,三夫人这才放下戒心,问道:“我脸上这病能治?”
“能治,这是我调制的药膏,请三夫人涂到脸上,待会再喝一碗药汤,把脸上的东西洗去之后就会好了。”
“真的?”
“在三夫人这里,我怎敢欺瞒。”
听到这话,三夫人有些得意,把头高高扬起后,这便要掀开面纱涂抹脸颊,可是刚掀了一半,突然察觉自己脸上有红斑,于是连忙又放了下来,指着陈景等人道:“转过去,你们都转过去,谁都不准偷看……”
见三夫人还挺讲究,而且把姜楚楚刚才的话记在心上了,陈景无奈苦笑,只能随众人转过身去,不多时,三夫人涂抹好了,又带上面纱,这才让陈景他们转过来。
陈景转过身的时候,三夫人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态度略好,安静下来的时候倒也给人一种宁静至好的感觉,三夫人一抬头见陈景勾勾的望着自己,心神不由得一动。
可等她看清陈景长相和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之后,顿时撇了撇嘴,嗔怒道:“看什么看?”
三夫人开口,顿时把美感给破坏了,陈景心下有些失望,嘴角微微抽动之后,连忙把头给扭到了一旁,三夫人见陈景真的不看了,突然觉得很好笑,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笑的花枝招展。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憨的男人,不让你看你就真的不看啊?
笑声在回春坊后院回响,很快,绿娘把药熬好端了来,三夫人把一碗药喝完之后,便望向姜楚楚问道:“姜老板,我这脸上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