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程所知道的就只有花家宝藏跟那些繁复的花纹,其余的东西,她甚至都不如别人知道的清楚。
“白家宝藏。”幽公子沉声说道,“晋王妃难道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花家宝藏。”花锦程摇摇头,“那些花纹,你从何处见过?”
“晋王妃所得到的所有花纹都是经过我们的手散出去的,可以说,不是只有王妃您看到了那些东西,很多的人也看到了那些东西,但即便是白家的嫡系子弟都不清楚的东西,为何王妃会知道那么多呢?”
“你们散出去的?”花锦程闻言微微有些讶异,她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么莫弦天给我的那个东西也是你们故意丢在那里的吗?”
“第一次只是偶然,第二次却是我们故意。”幽公子并未对她有过多的隐瞒。
“冒昧问一句,你主子是男是女?”花锦程语气郑重。
幽公子沉吟了片刻,然后直视着花锦程的双眸开口,“男。”
“公子将梨儿送回去,你们想做什么,我自然会配合。”花锦程悬着的心落回了原处,尽管不知道幽公子说的是真是假,但只要她当成真的,那么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花锦程有些害怕从幽公子口中听到对方说是女的,或许是因为不想跟白柔为敌,也或许是因为不愿意与白柔为敌,更或者,她是在恐惧着白柔,不过不管什么样的原因,都代表着她不想与白柔对上。
“我如何信你?”幽公子道。
“咱们有相同的理由,说实话,就连我都不知道所谓的花家宝藏到底是什么东西。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若是我知道,又怎么会不自己去找,而在这里等着让你们严刑逼供呢?”花锦程肃声说道,“这样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吧。”
“虽然的确如此,但若是没有了筹码,在下又怎么知道王妃会不会食言呢?”
“难道幽公子没有这种自信么?”花锦程道。
“对上别人自然是有的,但若是对上晋王爷,在下的确没有这种自信。”幽公子坦言,丝毫不觉得技不如人有什么可羞愧的。
“幽公子的意思,是谈不妥了吗?”花锦程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也不是谈不妥,王妃的要求在下可以应下,但在下也有一个要求,还请王妃答应。”
“幽公子说来听听,若在情理之中,说不定我会应下。”
“在下想要一封和离书,确切的说,是休夫书。”幽公子低声道。
花锦程微微一愣,然后轻笑出声,“幽公子觉得我会同意?云修寒会善罢甘休?”
“那就不是王妃需要关心的了,只要王妃答应了,梨儿姑娘必定会平安无事的回到晋王府中。”幽公子道。
花锦程摇头,“很抱歉,我……”
“晋王妃还是好好想想吧,在下能保的了您二位一日,可保不了两日。”幽公子的语气中夹杂着一抹威胁,“我们的确不敢伤害王妃,但若是王妃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我家主人自然也会置身事外,最后吃亏的还是王妃,您是一个聪明人,倒不如聪明一点,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
“所以今天上午的事情是一个下马威吗?”花锦程也从来不曾将自己摆在太高的位置,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胁,短时间内或许会有效,但时间一长,就会彻底的失去效用。
对方既然做了这种事情就肯定有应对的法子,不然的话又为何要冒险呢?
“希望在下明天来之前,王妃能给在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幽公子起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灯火通明的房间之中,花锦程独坐于其中,娇俏的脸庞在烛火之中晦暗不明。
梨儿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主子。”
“嗯?”花锦程抬眸看去,瞳子里所含着的思绪瞬间全部收敛了起来,“要喝茶吗?”
梨儿摇摇头,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了花锦程的身边,“咱们应该怎么办?都这么久了公子还没有招过来,看来他也是遇到麻烦了。”
“等明日再说吧。”花锦程低叹一声,她看着红泥炉中烧的通红的炭火,那双眸子里也好像有什么光芒跳动了起来。
天色尚早,房门就被人砰的一声踹开了,警觉的花锦程立刻坐直了身体,梨儿也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蹿了起来。
三个男人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晋王妃。”
“有事?”花锦程心中咯噔了一下,伸开手臂将梨儿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这就是幽公子给我的最后的期限吗?”
“事情有变,所以还请王妃谅解,我们只等您一刻钟,一刻钟过后,梨儿姑娘是死是活,可就全看您的了。”为首的那人面色平静,眸光清明。
“主子。”
梨儿捏住了她的衣服摇摇头,“梨儿不过就是一条贱命,没了就没了……”
“别说傻话,他可是云修寒啊,如果只因一纸休书就将我放弃的话,那也就不是我爱的那个男人了。”花锦程摇摇头,弯唇一笑,“你乖乖等着,出去之后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知道吗?”
“可是……”梨儿面色复杂,她还想要说什么,但花锦程却早已起身离开。
铺纸,磨墨,选笔,沉吟,一挥而就。
花锦程吹干了上面的墨迹然后递给了旁边的人,“可以了吗?”
“不愧是晋王妃。”那人赞了一声,将纸折好装起,然后揣进了怀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