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亦或者悲伤,花锦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她从未在乎过别人是怎么看她的,所以才会肆意妄为,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漠视别人的性命也好,将别人当成棋子也好,她都不曾多想过什么,也从未在意过什么。
或许是因为敖凡曾经对她施以援手,那个时候,对她而言,那是唯一的温暖,也或许是因为对方的下场太过悲惨,所以当看到对方对李烈仍然如此相信,如此效忠的时候,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抱着同病相怜的想法吧,而她却忘记了,敖凡跟她并不一样,她还记得从前的那种伤痛,还记得那种折磨,还记得那种刺骨的疼,但敖凡却什么都不知道,对方不像是她一样,是从地狱走了一遭又重新爬回来的。
“我没有义务跟责任替你做什么,敖凡,你要搞清楚,不笞拍憷吹模我怎么做,要做什么,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所以……如果你看不顺眼,你可以滚了。”
花锦程平复了心中翻腾的思绪跟愤怒,她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桃花眸中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寂,“亦或者,就像是你一直都做的事情那样,一剑将我了结了,干干净净,也替你主子报仇了,你还是他身边一条忠心的狗。”
“我不是那么一丝。”
敖凡有些慌张的后退了半步,“锦程姑娘……我……”
“刷”
利刃擦着发丝划过,敖凡撑大了双眸,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瞬间的警惕跟恐惧。
一道人影从身边闪掠而过,敖凡捂着脸颊又后退了几步,看着出现在花锦程身边的人瞳孔恐惧的缩起。
“滚!”
云修寒将花锦程搂在了怀里,出口的声音充满了杀意,眸色冰冷,不带任何的感情。
敖凡抿唇,他踉跄了几步,转身便离开了。
明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明明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敖凡却总觉得,自己做错了,自己根本就不该说那些话,如果花锦程真的有错的话,李烈为什么还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难道他是真的怕了云修寒或者花锦程吗?
按照敖凡对自家主子的了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正如李烈对花锦蓝那样,有用的时候,便可以对人和颜悦色,但如果没用了,那么她就是一棵杂草,平常的时候也不会怎么样,但如果有一天看着碍眼了,就一定会拔掉。
毕竟如此年纪并且在没有任何的背景下就能混到如此的位置,若没有几分手段,李烈又凭什么?
敖凡在回去的路上,便将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但就算是清楚了又怎么样?他还是不满花锦程的做法,让他在那种手底下做事,他也根本就不会心甘情愿。
“好了,人都走了。”
云修寒心疼的拍了拍花锦程的背,“怎么情绪那么激动?”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觉得他是懂得我的苦楚的吧,可是我忘记了,现在的敖凡,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敖凡了。”花锦程苦笑一声,“你应该知道吧,那种在绝望的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朝你伸出了手,修寒,那种事情是会记一辈子的,我原本是想要帮他的。”
“现在不想了吗?”云修寒低声问道。
花锦程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我不知道。”
“那他是怎么死的?我总觉得你有些怜惜他。”
“敖凡真的是个人才,只是可惜,被用错了地方,如果能将他收到麾下,修寒,对你是有好处的。”
花锦程抬眸看着对方,从那双狐狸眼中也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你觉得敖凡长相如何?”
“很好看,脸庞俊美,身材很好,尤其是那双眼睛,很能引起别人的征服欲。”
“对,正是如此。”
花锦程苦涩的一笑,“那个时候,东南方向不平,贼寇横行,外面又有敌人虎视眈眈,一不小心,就会沦陷,成为别人的领土,李烈为了争取其中的一个盟友,将敖凡送了出去。”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花锦蓝告诉我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在苟延残喘了,花锦蓝知道敖凡曾经帮过我,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折磨我的机会,所以便告诉了我。她让人扭住了我的手臂,捂住了我的嘴巴,一点点的,将敖凡如何被人玩弄,又是如何死亡,一点一点的全部都告诉了我,详尽的就像是我亲眼看到了那种场景一般。”
“那你又怎么知道敖凡会将李烈当成仇人?”云修寒问道。
“因为啊,那是李烈的阴谋,故意让人被俘,故意让他成为了对方的手下败将,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他们的恶趣味罢了。敖凡是一个天才,所以便想看到这个天才一败涂地,然后再被人折辱的模样,呵呵,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呢?”
花锦程的眼眶略微有些湿润了几分,“说真的,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亦想过,要不要帮他摆脱李烈的束缚,所以便偶尔跟李烈提过几次。”
“是他自己选择了将你推出去。”云修寒道,“先去休息会儿吧,别想那么多,你欠下的情分,我会帮你还掉的。”
“你想做什么?”花锦程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
“只是这点时间,还追的上,放心好了。”云修寒笑了笑,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轻轻的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你不是也说过吗,如果能收服敖凡,对我而言是十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