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蓝捏紧了拳头,这件事情的确一直都是她心头最重的疑虑,还有花锦程当初说的那些话,尽管三番五次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谎言,但她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花锦程当初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事实。
李烈说,花锦程与他之间永远都不会成为朋友,花锦蓝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仇怨,再加上花锦程跟六慧关系那么好,所以也就开始自然而然的去相信花锦程有那种本领了。
花锦程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唇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迈步绕过人就要离开。
“花锦程……”花锦蓝出口唤住了她。
“有事?”花锦程淡然的问了一句。
花锦蓝咬着唇,恨及了她这幅模样。
“你不是她的姐姐吗?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宁小姐愤愤不平的开口。
“姐姐?”花锦程抬手掩唇,“宁小姐竟然如此天真啊,这也难怪,怕是天底下只有那样的人家才能养出宁小姐这样天真烂漫,单纯而又美好的人吧,只是我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好的宁小姐会做出那种当街纵马行凶的事儿呢?”
“原来宁家的家教竟是如此啊。”
还不等宁小姐开口,花锦程就紧接着说道,连给人开口的几乎都没有。
“既然宁小姐说我这姐姐做的不合适,那我便做一次……哦,不对,是第二次,也就因为她是我妹妹,所以才会占着平妻的位置,才会出去被人称为夫人,若不是如此,怕连一个姨娘的位分都捞不着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宁小姐逮住机会就嘲弄的道,“还真当定安侯将你当成掌上明珠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李烈么?呵呵。”花锦程眸光流转,神色平淡,“要不要我让他亲自来跟你说说,我花锦程在他心中究竟占着什么地位?不过若是到时候我失口说出让他休了花锦蓝的话,不知道这过错究竟算谁的。”
花锦蓝的脸色猛然一变,黑色的瞳子里也流露出了一抹惊恐。
“真不知道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脸!”宁小姐显然是不信的。
“宁姑娘,别……”花锦蓝连忙阻止她,但她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动都不能动了,甚至就连开口都做不到。
“易之,去请侯爷过来一趟。”花锦程冷声吩咐。
“是。”不知道从何处闪掠而出的人沉声应道,不过就是眨眼之间,就已经看不到了人的影子。
宁小姐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她根本就想不到花锦程竟然真的敢如此,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装腔作势呢?
宁小姐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贝齿咬着红唇,犹豫不决。
花锦程可不管她的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她本来不用跟对方证明什么,也没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的,只是近几天她的事情很多,所以便不想横生枝节,林菱跟宁小姐虽然没什么可怕的,但她却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哪怕是两天的安宁,对她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
花锦程捏着素白的帕子,手臂垂在身侧,不停的小幅度的甩着,上面绣着的锦鲤那一抹嫣红像是一根针一样,扎的宁小姐眼睛疼。
李烈来的很快,他跟木易之两人一前一后。
“锦程——”
人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发丝略微有些凌乱,神色之中也满是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承Γ捏紧了手指,桃花眸中映着人焦急的模样,心中的嘲弄跟讽刺更重了。
当初她曾经期盼着对方关心的时候,他却突然没了消息,当初她曾经期盼着对方能看她一眼的时候,他的眼中却只有花锦蓝跟花家宝藏的存在。
如今她一切都不求了,但却轻易的得到了一切,是造化弄人还是说这一切本就该是她应得的苦难?
花锦程不清楚,也搞不清楚。
“宁小姐说我不配做一个姐姐。”花锦程淡然道,“她还说我的脸太大了,我在你李烈的心中其实什么都不是,不要说娶花锦程为平妻了,就算是将我休了,我都没有任何的法子,李烈……你……怎么说呢?”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真的。”李烈急切的说道,好似生怕花锦程不相信她一样,“锦蓝,锦蓝帮了我很多,我,我对她也有好感,而且我曾经许诺过她,会给她幸福,也会跟她在一起,锦程,这件事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只有这一件事情,还请你允许,别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李烈绝对不会多言,好不好?”
花锦蓝听着他的话,又是窝心又是不甘心。
窝心是因为李烈对她的怜惜跟喜爱,不甘心则是不管什么时候花锦程都稳稳的压在她的头上,就跟一座大山一样,让她喘不过气,也丝毫不能反抗,这样的无力她早就已经受够了,也早就已经想从中摆脱出来了。
宁小姐则是整颗心都往下沉,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闺阁千金,在来济安城之前家里的长辈也曾经嘱咐过她,来了都城,千万不能任意妄为,济安城不比别的地方,尤其是晋王云晋,魏王云凌无还有定安侯李烈,绝对不能轻易的招惹。
前两个人是皇帝的兄弟,后一个人是皇帝的心腹,拥有的权利跟话语权可想而知。
宁小姐也认为李烈看上的不过就是花锦程那张脸罢了,毕竟一个粗鄙的商户之女,哪怕是有一个做官的小叔,也完全不能跟济安城的贵女们相比较。
她只看着这些,但她却好像忘记了,这婚是云昭赐的,也就是说皇帝对这个商户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