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秋兰脸微微一变,她扯了扯对方的衣服,面露乞求。
“哪儿来的狗,居然在这里狂吠?难道林府就是这种规矩吗?”梨儿娇声斥责,“秋兰姐姐,能不能麻烦您跟我解释一下这位狗在叫唤什么?”
秋兰嘴唇动了动,面也是一片惨白,虽然梨儿也将她一起骂了进去,但她却不敢多说一句。
“放肆!”男子厉喝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
“原来还会说人话,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说人话,别一天到晚学狗吠,让人不知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狗。”梨儿没有想过给人留下任何面子。
“你放肆!”
男子脸一片铁青,他上前一步,抬手就朝着梨儿的脸颊挥去。
梨儿挺直了胸膛,不闪不必,黑的瞳子里盛着的鄙夷不减反深。
手腕被人捏着,很疼,疼的男子差点叫出声。
“易之,不得无礼。”花锦程这才开口。
木易之将人甩开,虽面无表情,但单是他所散出的那份凌厉的气势就不敢让人再造次。
“我认识你。”花锦程道,“你就是那个cǎi_huā贼,胳膊好了吗?我以为那一下子会让你的手臂废掉。”
“你……”男子语塞,他有些恐惧的看着木易之,尽管恨的牙痒痒,但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因为花锦程是定安侯的夫人,是陛下亲自赐婚的定安侯夫人。
“今日之事,我会向令尊如实说的,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跟我说,但我不见得会听就是了。”花锦程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天凉了,梨儿,咱们进屋……秋兰,我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是,您这边请。”秋兰怯怯的点点头。
“什么房间?这怎么回事?”
男子一愣,抬手抓住了秋兰的胳膊。
“公子,锦娘要住下来,这是老爷答应了的,她带了人来医治小姐,别的,奴婢就不知道了。”秋兰小声的解释着,泪水汪汪,好似随时都会哭一般。
男子的手略微松了一些,他面不善的看着花锦程,“你还真是不折手段啊。”
“秋兰,你家公子说什么?麻烦解释一下,我听不太懂。”花锦程笑道。
“公子。”秋兰颤声唤道,“您不能如此无礼,锦娘是老爷请来的客人。”
“客人?我们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客人。”男人厉声斥责道,“滚出去,花锦程。”
“易之,去找白大哥跟白二哥,咱们走。”花锦程侧头吩咐了一声。
男人微微一愣,显然想不到花锦程居然如此的痛快。
“是,主子。”
木易之转身离开,身形极快,就算是男子想要阻止此时也已经来不及了。
花锦程四处看了看,然后便迈步走到了旁边的亭子里坐下。
“公子,您不能这样。”秋兰小心翼翼的扫了花锦程一眼,面担忧的道,“老爷会责怪您的,小姐如今那副模样,只有锦娘有法子救她,公子,您这样老爷会生气的。”
“她会救小妹?”男子嗬的一声笑了,“秋兰,你竟然如此天真吗?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相信她的话。”
“可是不管如何,这是最后的希望了。”秋兰低声道,“您去道个歉,这件事情闹大了,也对您没好处。”
“让我跟她道歉?那个不知廉耻的……”
“锦程。”林溪山扬声打断了男子的话,“什么时候过来的?”
“溪山兄,你好。”花锦程微微颔首。
“林溪山……”
“公子,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难道你不想让小姐好起来吗?”林溪山肃声问道。
男子一怔,“我当然想让小妹好起来,可是这件事情分明就是花锦程的阴谋,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她派来的呢?”
“这是老爷需要考虑的问题,不管如何,锦程是老爷请来的客人,亦是定安侯的夫人,也是雪嫔娘娘的好友,公子说话办事前最好过过脑子,别被人平白的抓住了我们的错处。”林溪山说话十分不客气,“易之已经被我找回来了,现在,好好道歉,说不定还能挽回。”
“林溪山,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确不算什么,可也知道林家的家规跟待人的礼节。”林溪山冷声道,“锦程是老爷亲自去定安侯府请回来的,我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那又如何?她竟然敢对本公子不敬……”
“你最好搞清楚了。”林溪山道,“她是定安侯夫人,就算是老爷也需要给她几分面子,你又算什么东西?”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本公子说话!”年轻人气的咬牙,但他终究是不敢对林溪山动手的。
虽然只是旁支,但林溪山也到底是林家人,并且还是颇受父亲信任的林家人,不是那些可以任由他打骂的仆人。
“我叫林溪山。”
他硬邦邦的放下了一句话,然后便朝着花锦程走了过去,“你不要介意。”
林溪山歉然的说道。
“溪山兄挺不容易的。”花锦程颇为同情的道,“易之没跟你一起回来吗?”她记得林溪山说,将木易之拦下了。
“我哪儿能真的将人拦下。”林溪山摸了摸鼻子,“这件事儿别闹大了。”
“为什么不呢?”花锦程嫣然一笑,“溪山兄也认识我这么久了,认为我是那种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的人吗?”
林溪山语塞,的确不是,她是那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性子,就算是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