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明白花锦蓝的意思,但他却沉默了,云昭现在跟云修寒还在‘蜜月期’,而且也暂时没有丝毫撕破脸的想法,但他却是明白,这个时候也已经不远了。
忍下去,便是终点。
但此时李烈却不觉得自己能忍下去了。
云修寒的手段莫测,他既然能让人将自己悄无声息的关起来,那么也自然就能将自己悄无声息的杀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李烈才知道云修寒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花锦蓝看着他不停变换的脸色,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她的确是在挑拨李烈跟花锦程,若是李烈跟她计较,怕是她最近在对方身边所有的经营都会化为乌有。
花锦蓝知道自己的弱点,她比不上花锦程漂亮,也比不上花锦程的手段,但只有一点是花锦程比不上的,那就是她对李烈的心。
李烈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从未对花锦蓝说过什么重话,当然这一切也都是有前提的,他可以为了花锦程的一句话就将对方舍弃,可是花锦程从来都没有给个他那个机会。
花锦蓝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李烈又在这个隐秘的宅子里呆了一会儿,然后也就离开了,只不过他走的是正门。
凉风从耳边拂过,也让有些烦躁的心重新安定了下来。
李烈进了宫,这次很幸运,云昭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
“陛下。”
李烈行礼,正在认真烹茶的人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平身。
“你来的正好,尝尝。”
云昭笑着将茶放在了自己的对面。
李烈应了一声是,一掀衣摆跪坐在了他的对面,执杯、闻香、品茶,李烈的双眸微微一亮,“这种茶以前从未喝过。”
“嗯,从霁儿那边拿过来的,她说这是花茶,自己烘焙而成的,你可是第三个喝到的。”
“臣的运气真好。”李烈真心的叹道,“只是想不到雪嫔娘娘还会这些东西。”
“她有一种烹茶的法子,煮出来的茶十分好喝,说是跟花锦程学的,你跟她来往比较多,可有听说过?”云昭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锦程烹的茶吗?”李烈好像没有听出他话中隐藏的意思一般,他苦笑一声,“陛下就不要拿这件事儿来取笑臣了,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人动心,但却是没有结果的动心。”
“你就那么喜欢她?”云昭肃声道,“李烈,你可别忘记了,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
“臣自然不敢忘记,只是陛下,臣倒是觉得她对那件事情也不见得知情。”
“哦?为何这么说?”云昭问了一句。
李烈其实早就已经有这个怀疑了,不管是花荣也好,还是花锦程也好,大家都是聪明人,实在没有必要因为那虚无缥缈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东西就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
“陛下觉得花锦程是那种看重利益跟钱财的人吗?”
“谁知道呢。”云昭喝着茶水,神色晦暗不明。
李烈笑了笑,垂头遮住了眸子里的那片复杂,“陛下想必也听说了臣在佛寺挟持花锦程的事儿吧。”
“嗯。”云昭点头,“云晋那个人……你不要招惹。”
“臣自然知道,但是在寺庙离,挟持花锦程的人,并不是我。”李烈苦笑一声,“臣当时是被人打晕了放在一个厢房里,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那些事情,甚至当晋王去臣府里的时候,臣都是一头雾水。”
“你的意思是……”云昭微微蹙起了眉头。
“臣也不知道是谁,但可以确信的是,有人想要借晋王的手除掉臣。”李烈摇摇头,他当然知道是谁算计他,云昭也知道,但两个人却都没有挑明,正如很多人所看到的那样,现如今,还不到对云修寒出手的时候。
“这件事情,朕会让人去调查的。”云昭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
“嗯?”李烈一愣。
“那人姓佐,单名一个安字,据说是白家的叛逆。”
“佐安?”李烈沉吟了片刻,“此人本事极为奇特,据说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的,但却又突然消失,臣也曾暗中让人去探访,但却找不到了人的行踪,问过很多人,他们也都说不认识这个人,陛下是从何处知道此人的?”
“就在你们寺庙的当日,佐安也出现在了寺庙之中。”云昭沉声道,“你去接触这个人看看,务必要将之拉拢过来。”
“是。”李烈肃声应道,能让云昭看重的人,必定不俗,“陛下,还有一事……”
“有事就尽管说,为何要吞吞吐吐的?”云昭笑道,拎起了茶壶替他将茶杯添满,“是晋王?”
“不是。”李烈摇摇头,“多谢陛下。”他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方才开口,“是关于花锦程。”
“你还想娶她为妻?”云昭有些戏谑的道,“如果晋王也找朕来讨人,这个旨意还真不好下。”
“陛下的意思是……”李烈将原本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
“朕为你跟花锦程赐婚如何?”云昭笑着,眸色幽深。
李烈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自然是愿意的,可是花锦程那边……如果勉强对方的话,她可能会恨他一辈子。
“霁儿曾经说过,花锦程不是会认命的人,但她却也是十分惜命的人,更何况还有一个花家绑着她,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寻短见。”云昭将李烈的心思看的透透的,“至于说她会恨你,难道你认为她现在还会对你有什么好感吗?”
李烈沉默,但他却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