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寒在花府住了下来,而花锦程也从锦园搬了出来,也索性她那个院子里附近的房间众多,所以花荣也才不至于为难。
梨儿现在每天都早起半个时辰,跟着木易之学防身的技巧,她记得云修寒的那句话,她想要保护小姐,所以不管什么苦也都受得了。
花锦程也每天早早的就被云修寒从床上拽起来,然后陪着这个人去花府散步。
云修寒教了她一套拳术,说是用来锻炼身体的,可花锦程只耍三招就气喘吁吁的,再也没有力气了,当她偷懒想要休息的时候,云修寒抬手就在她头上敲一下,在痛跟累之间,花锦程也就只好继续撑着了。
运动、挨揍、回屋、针灸、沐浴。
一连五天,花锦程都在重复着这些事情,连带着铺子里的那些糟心事儿她也没有心思去计较了。
“小姐,静园那边已经重新修葺好了。”
历经七天,那个本来偏僻的地方已经重新被翻新了一遍,地方也扩了比原先一倍有余。
“明天就搬过去。”花锦程精神一震,“杏儿,你帮我收拾一下衣物还有那些首饰。我要出门一趟。”
“是,小姐。”杏儿低声应道,恭顺柔弱。
花锦程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拿起披风就出了门。
梨儿跟小六子跟在她身边,神色之中有些一抹忧虑。
“家里有客人来了?”
快要到前厅的时候,花锦程突然问了一句。
梨儿一愣,然后摇摇头。
小六子拧眉想了一下,心中一个咯噔,“听说……好像是李烈公子过来了。”
“李烈?”花锦程捏紧了手指,“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
除了皇商的事情,花锦程自认花家跟李烈没什么纠葛,而且前几次,李烈过来是因为自己,没有道理他来了自己却不知道。
“李公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锦儿……”
刚刚走到门口,花锦程就听到了花荣为难的声音,“锦儿这个丫头长大了,而且我跟她之间也有些误会……”
“荣伯,这件事情只要荣伯允许便可,锦程那里,我自然会亲自跟她说。”李烈的声音中却满含着诚意,但花锦程还是听出了那抹深藏着的不耐烦跟杀意。
“李兄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花锦程迈步走了进去,“爹,我跟李兄谈就好,您不必为难。”
“锦儿,不得无礼。”
花荣连忙起身,“李公子,锦儿被我娇惯坏了,您不要介意,锦儿,快跟李公子道歉。”
“李兄有什么要跟我说?锦程洗耳恭听。”
“锦儿……”花荣心中一紧,生怕李烈生气会给花家带来什么灾祸。
“我想娶你为妻,如何?”李烈直言不讳。
“娶我为妻?”花锦程眉梢轻佻,声调略微拔高了一些,她捏紧了手指,紧紧压着要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冷笑声,“呵呵,李兄莫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锦程,只要你同意,那么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李烈走近了几步,清澈的眸子里那抹深情压都压不住,“锦程,我是认真的。”
“李兄,话谁都会说,李兄可曾听卓谒档幕埃俊被ń醭涛⑻ё畔掳停与他对视,“我说,此生绝不为妾,我说我的夫君要只有我一人。”
“我能做到!”李烈连忙说道,那抹急切跟深情也越发的深了几分。
“李兄或许此刻可以,但我不信。”花锦程摇头,“这件事,李兄日后莫要再提。”
“锦程,我是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李烈眸光幽深,他又逼近了一步,言辞恳切,“我可以发誓。”
“堂堂定安侯,皇帝身边一顶一的红人,我花锦程不过就是一商贾之女,能配得上公子的,不是皇亲国戚,便是重臣之女,侯爷,锦程心很小,脸皮很薄,容不得别人开这种玩笑,耳朵里,也容不下任何一句辱我之言,所以日后……这些话侯爷便不必说了。“花锦程声音渐冷,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李烈便觉得他们之间好似有出现了一条万丈沟壑,永远都不可逾越。
嗬,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李烈轻笑一声,他猛地踏出一步。
花锦程瞳孔微缩,她几乎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那股扑面而来冷意让她全身都变得冰凉了起来。
这就是李烈,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冷酷、无情、唯我独尊,绝对不会容忍别人背弃他,拒绝他,那副温润的外表下藏着的是很多人都及不上的狠厉,那双清澈的双瞳中隐着的是谁都及不上灰暗残忍。
“锦儿,不是让你等我吗?你乱跑什么?”
手腕一紧,花锦程心中咯噔了一下,双唇微张,熟悉的冷香夹杂着药香扑面而来,她微微一愣,抬眸看着眼前的人,瞳孔中的那抹厌弃跟冷意也一分分的散了下去。
“该喝药了。”
云修寒将药碗塞进了她的手中,身形一闪,下一秒便人便坐在了椅子上,“恢复的不错,这一碗药喝了,可让你劳累一段时间。”
“你又要去哪儿?”花锦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哪儿都不去,满意了?”云修寒弯起了双眸。
花锦程一愣,然后脸颊微红,她用长袖挡住了药碗,也同样挡住了自己的神色。
一碗药入肚,她的脸色也便恢复了正常,“好像有点苦。”
“当然,我可是加了黄莲,常人连一滴都喝不了的程度。”云修寒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