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左手的铜锤飞到半空中,砸落在雪地上,只剩一个把手。右手的铜锤重重地砸在自己胸口上。金锁哇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
尚大力哪容这样的机会丧失,手中的马槊朝金锁的喉结处刺来。
“大将军……”
一名金锁的护卫见到大将军有危险,从坐骑上飞扑而下,一把抓住尚大力手里的马槊,尚大力猛地一回抽,锋利的槊一下把那名护卫的十个手指全割断了。但护卫并没有退开,张开血淋淋的双臂,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尚大力当胸一槊刺去,长达三尺的槊锋穿胸而过,护卫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两只胳膊紧紧抱住马槊。
等尚大力用力甩掉那名护卫的尸体,再找金锁时,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刀郎再次被富锦拦住,两人的武功半斤八两,刀郎胜在刀法出众,富锦的力气非刀郎能比,两人死命搏杀,对冲了十来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来。
苦仙浒骑兵越杀越多,深知苦仙浒主力骑兵战斗力的刀郎知道再斗下去,只怕会有被歼灭的危险。他和富锦错身而过后,发出尖利的啸声。
尚大力听到啸声后,单指放进嘴里,一声更加清脆的哨声传出很远……
听到啸声的天庭兵且战且退,人数占优的苦仙浒骑兵奋勇追杀,一时斩获无数。
答暗他们跑了有二十多里,直到背后没有声音传来,才渐渐放慢脚步。马匹和士兵就像蒸笼里刚拿出来一般,浑身冒着热气。
答暗一离开金锁,他的脑子重新焕发了活跃的思考能力,大雪夜一下杀出这么多天庭兵,怕是自己的这支队伍已经被天庭军盯上了,黑魆魆的夜,每一个方向都充满了危险。
“怎么办?”答暗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他只觉得喉咙阵阵发紧。
“来人哪……”
答暗唤来传令兵,“停止前进,把马车护在中间,炮口全部朝外。把全部的斥候派出去,务必探明前方的敌情。”
“答大将军,怎么命令队伍停下了?”房是中大夫的头很快伸了出来,不解地问道。
“我们不能离金大将军太远了,我相信金大将军会追上来的。”
“要是金大将军被打败了,我们停下不少等死吗?答暗大将军,我们还是快走吧!早一步离开是非之地为上上策。”房是被刚才蜂拥冲来的天庭兵吓坏了。
“要是金大将军失利,我们就能跑过天庭兵了吗?我们离目的地还有四、五百里,我恐怕前面有天庭兵伏击……”答暗捧起路边的一把雪搓了把脸,“我的心里慌慌的。”
这边答暗还在布置防御阵地,已经绕道跑到苦仙浒军前面的强巴等的心焦,派出去的飞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不来?”
强巴站在一块高地上一动不动,很快就成了一个雪人,像是在问边上的几位副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名飞骑兵跳下马来,连滚带爬来到强巴边上,“禀告强将军,苦仙浒大部队在前面五里的地方停下了。”
“娘姥姥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准备伏击的。”
“走,他们不来,我们打上门去。”
强巴催动坐骑,第一个冲下高地,早等得不耐烦的五万骑兵再次掀起了另一场暴风雪。还没跑出二里,就听有人在喊:“天庭兵来了,天庭兵来了。”
大雪纷飞,强巴甚至都没看清楚是谁在喊,朝喊声传来的方向三箭齐发,声音嘎然而止。
强巴的五万骑很快和答暗部迎头相遇,苦仙浒新兵根本就抵挡不住强巴部的全力攻击,刚刚布置好的阵型一下乱了,乱遭遭地四处乱跑。
强巴把“万石弓”套进胳膊,摸到挂在马脖子两边的油瓦罐,奋力朝不远处的马车甩了出去。
“轰!”一声,一辆马车霎时燃起了大火,聚在一起的大批马车很快骚动起来。上百个瓦罐砸开,几十辆着火的马车上,跳出不少的苦仙浒火炮手来。
“赶快把着火的马车拉开……”答暗不顾马车内的炮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带着护卫们冲了过去。
没等强巴扔出第二个瓦罐,左右两支苦仙浒骑兵猛扑了过来,十几万骑很快挤在了一起,四面八方到处是马,连转个身都难。
“杀呀!杀呀!”
答暗把着火马车全部拉开后,干脆爬上一辆马车的顶棚上,拼命地嘶叫着,不时抓起棚上的积雪,捏成雪球朝天庭骑兵扔出去。
冲天的大火,把现场照得如同白昼,苦仙浒新兵见到天庭骑兵并没有多少,在上百名老兵的组织下,逐渐把强巴他们和马车隔了出来,围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
“轰!轰!”
不下几十门三眼火炮开始朝天庭兵的人堆中猛轰,天庭军一下分成无数股,朝外冲去。
正在收拢部队的金锁听到炮声,立即派出富锦部和布莱儿部飞速驰援。
刀郎他们也听到炮声,他知道是强巴他们正在激战,他立即下令全军朝炮声方向全速前进。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两支驰援部队都赶到了正在激烈搏斗的战场,刀郎他们从西南方向两次冲到了马车边上,引燃上百辆的马车后,被富锦和布莱儿两个杀退。
等到天色蒙蒙亮,战场上才慢慢安静下来,苦仙浒兵开始打扫战场。
答暗被两名护卫搀扶下来见金锁,只见他不但两只手被烧得全是燎泡,眉毛和头发也几乎被烧光了。
“金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一百多辆马车的棉衣被烧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