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凌枫安心的是庞毅,庞毅已经秘密潜藏两万多精锐进入清凉边境,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知,只要时机成熟或者魏宁露出败像,那庞毅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清凉郡城,如此一来,对凌枫可是大大的有利,到时魏宁忙于对付庞毅,那各路敌军都可以击破了,说不定还能一步步蚕食清凉,可谓好处多多。
这里的战斗平静了下来,表面上一片祥和。长江一线的战斗也是一样,似乎战争已经停止了。而在乌山脚下,张铭竟也带着大军后退了百里,进入了城池要寨,似乎也不与乌山脚下的魏军交战。
不过乌山地域的天气十分的怪异,从前几日开始,便一直在下雨,刚开始是暴雨,现在转为绵绵不断的中雨,一直都没停过,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一般。
张铭等人退走,孙铜和孙亮反而有些不安起来。
这一日,两人站在刚刚搭建好的瞭望台上观看乌山外围,看着看着两人便觉察出有一丝不对。首先他们扎营扎在乌山脚下,地势极其低洼,这样连天的暴雨,久而久之肯定会积攒大量的雨水,就现在来看,营中已经有很多积攒起来的雨水了,即使士兵们尽量的打开寨门,让雨水溜出,可还是赶不上从山上留下来的雨水。
“张铭这小子撤的可够及时的,刚一撤走就连天暴雨,真是想不到。”孙铜说道。
孙亮看了看前营寨门的方向,有些担忧道:“之前我们为了加固防御,用巨石和泥土立于寨墙之内,如此虽能将营寨铸造的十分坚固,但同时也会阻挡营中的雨水流出,长此以往,我们的大营必定被水淹没。令人担忧啊。”
“那怎么办?”
孙亮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寨墙下每隔一丈距离就开一个洞,实在不行就撤了那些巨石销毁泥土墙,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防御也就随之减弱了,如果敌人来强攻,对我们很不利。”
孙铜皱着眉头,不耐道:“哎呀,你就说怎么办吧。”
孙铜头脑简单,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懒得想,直接问孙亮算了,这几乎已经成了习惯。
孙亮道:“先照我的方法,在寨墙之下,每隔一丈打一个洞吧,先尽一切方法疏通营内的积水,等几日再看,如果雨水能停,那就万事大吉了。”
孙铜问道:“那如果不能停呢?”
“乌鸦嘴,如果不能停,那就必须放弃营寨,撤出乌山,或者撤往乌山之上驻扎。”说完,孙亮转身往瞭望塔下方走去。
孙铜瘪了瘪嘴,也转身往下方走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
当天,孙铜带着人将寨墙下方每隔一丈打一个洞,就跟狗洞一样,能让积攒在营中的雨水快速的溜出;但效果不是很明显,随着雨水越来越多,就跟没开一样。
两天后,十分无奈之下,孙亮决定,将所有的巨石、泥土墙都拆了,全部拆了之后,效果变得非常显著,所有的雨水都开始迅速流出,lian前几日积攒起来的也一起顺着寨门的方向留到外面。
整个大营是位于乌山的左侧,再往左是一片密林,而往前是通往平兴的路,往后则是一个斜坡,翻过斜坡就可以退出乌山,所以总的来说大营是扎在一片斜坡之上的,雨水从乌山留下要么就是从前方流,要么就是流向密林,不过相比之下流往前方的还是比较多。
转眼半月后。
雨季终于过了,中雨变成小雨,最后停止。
在雨水停下的同时,远在百里开外的张铭终于有了动静,四万多家族私兵开始朝乌山快速的移动,随行还带着很多的攻城器械,如云梯、浮桥等。
而张铭刚一动身,孙亮派出的探子便将这则消息传回了大营。
孙亮现在非常着急,连着二十多天的暴雨,将他后营中几乎一半的粮食都打湿,虽然还没有发霉,但离发霉也不远了,最可怕的是各种器械,比如长枪、横刀、弓箭等,这些东西都泡在了水里,其坚韧度大大减弱,如弓箭,弓箭的杆子是木头做的,弓也是木制的,木制的东西如何能抵抗的住雨水的侵蚀。
闻听张铭朝着里杀来的消息,孙亮立即召齐将领,在大帐议事。
大帐中,以孙铜为首的十几员将领十分严肃的竖立在两旁。全都看着孙亮。
“将军,召我等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是要打仗了吗?”有个将领问道。
这个问题纯属多余,如果不是要打仗了,也用不着将所有人召集起来。
孙亮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张铭大军压境,我准备放弃这个营寨,改为驻扎于乌山之上,或者撤出乌山,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
“放弃乌山?”
“为什么啊?”
......
很多将领不解,即使是敌人来了,也不用这样闻风丧胆吧。
然而负责管里后营粮草器械的将领却是十分赞同孙亮的决定,他站出来道:“将军英明,连日暴雨,我军粮草逐渐发霉,器械也都被雨水淋湿,照此下去,和敌军交战是十分危险的。”
孙铜冷哼了一声,这一次他似乎不赞同孙亮的决定,说道:“大哥,敌军不过才四万散兵,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们奋起一战,未必就会输;大哥,你给我五千精锐,我前去会一会张铭,一定能将他击垮!”
“四万家族兵确实不可怕,不过我们现在状态不佳,不宜交战,如果强行交战,一定损伤不少;所以我们应该避其锋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