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的。”容悦常混迹这些长辈间,装起娇憨来那叫一个驾轻就熟,“算算大嫂子也快七个月了,胃口开不开?身子可健朗?”
纳兰夫人微笑道:“你大嫂子很好,胃口也开,你送她的那坛子小酱菜,她爱的什么似的,还时常念叨你呢。”
容悦便笑道:“怪我前阵子太忙,抽不出空,改日我去瞧她。那小酱菜不值什么,我前日又腌了几坛,姨妈爱吃的渍黄瓜也有,回头一并送去。”
纳兰夫人含笑应下,再次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五官精致如画,微微一笑,右颊隐约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娇躯裹在轻茜色百蝶妆花缎袍里,端的如一朵娇嫩欲滴的海棠花,又似一块洁白温润的羊脂玉。
她原本那个念头又在心头暗暗转了转,若自家大姑奶奶那份猜测果真,凭这丫头的样貌,后宫定然又是一番光景。
心里这样想着,纳兰夫人依旧只拿些家常话来说,容悦也知宫里的那拉表姐与纳兰家的关系,况且那拉氏有一位阿哥傍身,纳兰家难免不起念头,故而也未存心拉拢,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到了宫门口。
车夫安置好方凳,才开了车门,容悦已穿戴好,又象征性地为纳兰夫人整理了一下颌下的斗篷绦子,才相携下车。
觉罗氏已在等在那里,与几个先到的女眷叙话,见她们下车,众人便上前厮见。
钮钴禄氏早在神武门内安排软轿接送各府女眷,众人到底畏寒,各自上轿。
容悦正躬身欲上轿,却听宁兰道:“纳兰大爷叫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