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医生离开后,又确认杨利兵已经没事,杨兆德三人便再次走回慕云的病房,看看慕云醒来没有。
杨兆德第一个走进病房,刚一开门,就看到慕云已经双眼微睁,杨承翰正在给他拿着毛巾抹脸。
随后走进病房的梓涵更满是兴奋的跑到慕云床边,欢喜的说道:“慕云……你醒了啊!”
杨承翰给儿子抹完脸,将毛巾挂在了病房的洗手间里,又来到慕云床边,满是关怀的问道:“肚子饿吗?”
慕云因为动了手术,还带着氧气罩,说话也是不方便,就连梓涵在自己身旁嬉笑呼唤,他也只是以微弱的双眼去做答复。听到自己父亲的慰问,慕云也只是用双眼的眼珠左右转了转表示自己不饿。
看着慕云那满身线管,杨兆德也是一阵心疼,带着慈祥的微笑走到慕云身旁探了探慕云的脉象,而后点了点头道:“血气稳定,已无大碍。”
杨承翰见到孩子醒来,立即想起了刚才护士叮嘱的话,不过一看慕云那虚弱的样子,又哪里能吃的下那一包大小颗粒的西药,所以本想着去倒开水喂慕云的心思,又收了回来,想着等慕云有精神些,再给他吃便是。
慕云醒,杨利兵的事也已经解决,唐定云见眼下已经无事,便带着梓涵回托口镇。而在唐定云准备回去之际,杨兆德又让杨承翰也一起回去,毕竟他木制厂的事情还是要去做的,因为家里的经济来源有限,就当是杨承翰去多工作几天,为慕云筹集一些医药费也是好的。
虽然杨承翰有些担心和不舍,可他又觉得父亲的意思也是对的,再加上他是个老实人,压根就没有想到过赔偿问题,医药费对于这个不富裕的家庭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今慕云已经醒来,医生也说没有大碍,自己留在这里也就只是个陪护,什么都做不了。再加上父亲愿意在这里陪着慕云,杨承翰心里也放得下,所以就同意了杨兆德的意思,随唐定云一同回托口镇。
一大早,杨承翰就随唐定云和梓涵一同搭车回托口镇的木制厂上班,时间到了中午之际,慕云也清醒了许多,又吃过了护士留下的药,精神相比之前也要充足。
身为母亲的黄月英在家里担心了一个晚上,在杨承翰回家报信后,她也在中午之际冲冲赶来医院看望孩子。不过因为家里也需要人照料,所以中午来下午又得回去。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夜色再次降临,不过这时候的慕云已经可以开口说话,并不需要用呼吸机辅助呼吸,所以看上去整个人很活跃。
晚上八点多钟,护士又来给慕云换了一瓶点滴,而慕云已经醒来,所以点滴也就不用连夜的打,护士在吩咐杨兆德等点滴打完记得将慕云身上的针头拔出后,就冲冲的离开了病房,想必是准备下班。
虽然医院里晚上也有值班的医生,不过一般都只会去应付一些紧急的状况,对于像慕云这样的的恢复病人,他们是很少会来夜间查探的。
护士换好点滴离开后,慕云就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可能是躺了一天有些累。但他只是微微一动,胸口和背部就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一时让慕云通的叫出了声。
坐在窗户边椅子上的杨兆德这会正在出神的想着什么,听到慕云的痛叫,连忙回过神走到慕云床边,心疼的问道:“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
慕云憋着嘴,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痛意,苦笑回道:“躺了一天了,想起来坐坐。”
“你手术的伤口还没恢复,最好不要动。”想着慕云才刚手术完一天,杨兆德便不让孙儿移动。
慕云撅着嘴,显得有些不乐意,皱着眉说道:“我背上都躺的发痒了,又不能抓又不能挠,好难受……”
杨兆德无奈的苦笑,其实他也知道,人如果处于同一个动作太久,全身的血液循环也会很慢,自然会感到不舒服。见慕云执意想要起来坐坐,杨兆德最后也只能依着慕云说道:“你自己别动,我来扶着你慢慢的坐起来。”杨兆德想的很全面,这也无形中透露着他对孙儿的疼爱。
一个小小的起身动作,慕云却硬是在爷爷的帮助下,足足用了十多分钟,才勉强算是坐了起来。所谓的坐,也就是在其背后垫了一床棉被,让其斜躺着而已,不过能这么斜躺着,慕云也已经很满足了,相比之前那样的仰躺,这么斜躺着要舒服的多。
虽然身体上的疼痛还是一阵阵的传来,但慕云却没有再表现出难受的表情,可能是被那痛意的疼痛折磨的习惯了,反而感觉不到起初的那份疼痛之意。
将慕云扶起来斜躺后,杨兆德又坐回了窗户边的椅子上,继续他的沉思。
慕云看着爷爷一言不发,在这么安静的病房里,只觉有些不适应,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跟爷爷交谈:“爷爷……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杨兆德低着头,五指不断的轮回掐算,心不在焉的回道。
慕云在学校里,一向很少跟同学交流,可是这会,他却就是耐不住那份孤寂,见爷爷似乎没怎么理会自己,又追问道:“爷爷,你在掐算什么呢?”为了引起爷爷的注意,慕云故意将嗓门提高了许多。
杨兆德还是低头在掐算,不过这一次慕云的音量比较高,他过了一会,也就放下了掐算的五指抬头看向慕云沉稳的回道:“我总觉得这医院的三楼有点怪异,可就是推算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杨兆德说的这三楼,正是慕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