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还是太弱,能做的,就是收集能收集的消息,联系上一世的种种遭遇,尽量避免沈府和沈氏一族上一世的悲剧。
瞧瞧,人家重生,信息灵通又手指开挂,分分渺死一片。她呢,只能抱紧上一世不算金大腿,这一世免强绑在一起的金大腿。
只是这只大腿还经常不在身边,好多事情只能靠自己啊。
说到金手指,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沈重欢修习的天医内经。四年转瞬即逝,她的天医内经已经修到了第三层,那年母亲难产之后,她的内息耗尽,又几次因着鱼水蛊的发作而影响到修习,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只停留在第三层。
天医内经第一层运气练息,第二层催针通络,第三层针脉融血,第四层血脉回针,第五层渡气换髓,第六层气血凝针,第七层天针散病。如今才到第三层针脉融血,也就是她用内息凝成的针,打进人体穴道之后,能够随着经络运行,最后不用取针,而直接融于血脉之中。
天医内经载,练到第三层之后,施针者若将息针打入受针者体内,待疏经通络之后,若不将息针再从受针者体内打出,便只得用第三层针脉融血。
到时受针者体内的血脉沸腾如滚水,体热隆盛,息针融于血脉之后,受针者会浑身出汗如雨淋。
而施针者,则会因为内息的虚空,陷入亏损当中。
沈氏一族的天医内经固然是不外传的秘术,可这秘术治病救人,却是用损己补他的方式。这就意味着,就算有人真的幸运地修习完了整部天医内经,那也不会有人用自己多年的内息和元气的亏损,去轻易对别人施救。
而且修习者的体质各异,有些人修练内息,三五年才一点点,这也是天医内经精进很缓慢的原因。她还算好,四年前用过一次,只是身体元气受损,养了一段时间,才开始重新修习。
直到练到第三层。
不过,她这金指手开的,既不能拿出来炫耀,扮猪吃老虎,又不能用来宅斗,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还真是,唉
“姑娘,二房那边君姑娘的贴身丫鬟来问您,今儿个下午要不要去清桥居的正堂,这傅老嬷嬷今儿个下晌,就要去别家教女生了。”浣纱一进来,福个身,就细声问。
“这么快?”沈重欢讶道。
若不是浣纱进来说了这么一回事儿,她都要忘记清桥居那个真傅老嬷嬷的事了。
假傅老嬷嬷事发后的几天,她一直以身子不爽利为由,没有再去清桥居的正堂听傅老嬷嬷授教讲规矩。
沈三爷虽然当时也急于求证沈重欢的话,可到底最后没有带人去搜。这么一来,傅老嬷嬷这几日应该是闲下来了。
“是呀,姑娘,您看,咱是去还是不去?”浣纱问。
“去什么?也就一个嬷嬷,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又能怎么样。姑娘顶多备份厚礼,就很给她体面了。这二房是个什么地方,姑娘去拜别是件好事,可别省得又被人平算计了去。”实诚的怒香抢着答道。
她的语气里尽是对二房的不满,有了上次假傅嬷嬷的事儿,她就视二房为龙潭虎穴,是个只会坑自家姑娘的地方。
浣纱觉得怒香说得也是道理,便跟着劝:“怒香说得这可是实在话。那二房确实是让人防不胜防。依婢子看,不如听怒香的,备一份厚礼,送给傅嬷嬷就行。咱也犯不着,进了二房的地界儿,又一点儿防备也没有。”
“这倒不用。如今二房来了位生病的少侠,君堂姐的注意力应该都在那上面,自然不会去留意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沈重欢道。
“那也不能不防!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您明年这个年头,早就是萧家妇了。这婚期越来越近,姑娘啊,您还是听夫人的,在咱摛芳居好好待着,绣嫁妆。”怒香肃着脸道。
别看怒香平时话不多,但若说起来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浣纱就不同了,她说话要活泛很多,灵俐十足。若从样貌上来看,怒香长得朴实一些,模样算不上俊俏,只是一张大圆脸,看上去特别有福气。
浣纱比怒香长得精致一点儿,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和和气气做事的人,算是她四个贴身丫鬟里长得最俊俏的。
当归一双眼睛生得好,大而清澈,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流动的俏皮劲儿,明明瞧着是好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偏偏不怎么好听,胆子大,却要泼辣一些。
属木讷的就是丁香了,她是个老实人,可比怒香还要老实,平时不怎么说话,只管勤勤恳恳做事儿。肤色偏黑,总弯着腰不怎么看人。
“姑娘这意思是要去了?”浣纱疑道。
沈重欢点头。
“去送送吧。你去小库房挑上一件礼,就那套绣活工具吧。”
“姑娘,那可是姑爷送给您的聘礼啊!怎么能拿去送人?”当归一听,倒比她还急起来了。
那套绣活工具是萧韶九下聘送过来的。一个小巧的方型刺绣绷框,木镶金的花绷子,金色的大小绣针就有十来根,几把锋利的金剪刀。
光用金子镶的,金子做的还不够珍贵,关键是这套绣活工具做得那叫一个巧夺天工,那金片儿跟竹木结合在一起就不是一般的镶金术。据说,这套绣活工具还是大燕有名的金器匠金大福在十年前,做得最后一套金器。
当时,整个汴都为了这套金器争破了头,后来不知道怎的,落到了萧韶九手里。而萧韶九又随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