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青在花轿里闲暇玩着自己的手指,想着临出门时父亲对自己说的“小心”。û#20320;真是让人分外揪心。想来也是,自幼丧母的帘青,与父亲素不亲近。父亲能说出那样的话,想必定有隐瞒。哎!不过相较于其他兄妹姊弟,帘青应该算最得**的吧!在家里帘青的吃穿用度该多的绝不少于自己。但父亲对自己总有淡淡的疏离。相较于父亲对青青**溺,帘青总觉得父亲对自己有种客气的疏离。真是很不好的感觉呀!

夜色逐渐落下帷幕。稍显孤寂的小径,在夕阳的晕染下分外迷人。在往昔安静的小径中,却在今日出现了火红的花轿。对,那是落家四小姐——幕帘青出嫁的花轿。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呀?真是一言难尽。

在夕阳外艳丽。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普洒在远处的客栈。给小径添了几分朦胧与诗意。引素看了看天色,便对花轿里闲暇的帘青说

“小姐,天色已晚。今天就在前面的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吧!”帘青眉毛微蹙,问:“为何要住一晚,今日赶不到吗?”引素无奈叹口气,就知道小姐忘了自己要嫁给谁了。于是解释说:“小姐,您要嫁的是东阳太守王藻,按日程算,今日是赶不到的。若是连夜启程,奴婢觉得这样对小姐不安全。”帘青轻咬嘴唇,沉吟道:“那今日就在此安歇一晚吧!”引素似乎察觉到帘青的异样,却是没在意。接着便将帘青扶下了花轿。帘青伸手欲摘下盖头,却被同来的嬷嬷拦住了,说:“小姐,摘下就不吉利了。”帘青无奈的说:“那吃饭、睡觉都不能揭吗?”嬷嬷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帘青在红盖头下勾起一抹趣味的笑,看来有些事是瞒着自己了。还真是期待呀!

就这样帘青被搀进了客栈,虽然视线受阻,却影响不了帘青的好心情。虽然不知道帘青为何心情愉悦。客栈里的小二却说:“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今晚已被客人包下,请客官再找另外一家……”还未说完就听见嬷嬷说:“这方圆几里就这一家客栈。要不您行个方便。”在帘青可视范围内看见引素递给小二一锭银子。只见,小二分外热情的说:“这…这……这怎么好意思。”说完将银子塞进袖子里,接着说:“我把这家包下这家客栈的客官说下,看行不行?”说完消失于楼道深处。帘青听完嘴角微抿,正欲开口。便听见一位老人家的声音,很热络的说:“好呀!好呀!既然姑娘是喜事,那就住下吧!反正我家姑娘也是喜事。”帘青眼角掠过一丝笑意,看来已经开始了!不过仔细想想招数很烂,那我是假装不知道,还是一脸单纯的受伤呀!

慵懒的阳光似细碎的珍珠射进室内,一张简易的木制的吊顶大**,挂上了青色的纱帐。木制的衣柜,雕上了一些不算精致的竹子,虽不怎么精致,但也算得上美观。为房间点缀一丝典雅。木制大**上躺着一位佳人。慵懒若猫,漆黑的长发散落**际,她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白色的xiè_yī略微松开,一条薄被堪堪遮住一片**,睡相真是很不雅。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浅褐色的眼眸藏着清冽与魅惑。旋即又闭上眼睛,一脸痛苦的揉着太阳穴。

“吱呀”一声。便听见有人将门推开。帘青痛苦的闭上眼睛,看来是昨晚的后遗症呀!边说:“引素,过来帮我揉揉头。”说完,就感觉有一双手按压在自己的太阳穴,凉凉的,很舒服。帘青嘴角微勾,耳边却传来“你倒是很享受。”略带嘲讽,却带一抹磁性。帘青蓦然睁眼。

脸如雕刻版五官分明,有凌有角,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忽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充满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下去。高挺的鼻子,薄唇这时却扬起令人眩目的笑容。帘青轻皱眉头,问:“你是谁?”那名男子,抬起左手微捏帘青的下颌,靠近耳边说:“美人,你在**我吗?”帘青打掉下颌上不规矩的手,略微整理下衣襟,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男子斜倚在衣柜上,说:“我可是你名义上的相公呀!”帘青微愣,喃喃道:“名义上的相公。”有看了看四周,明明是自己住客栈。难道他是来接新娘的。帘青内心一凛,虽然自己昨晚有意那么做,可眼前的男子绝不好应付。其实昨晚帘青就明白那个嬷嬷不安好心,所以帘青就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被迷晕,此前就安排引素查明事情的真相。然后趁机落跑。只是千算万算,算漏一个人。

不过,帘青也不是轻易妥协之人。帘青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却被那男子察觉。帘青微抬双眸,说:“你一定是东阳太守王藻?”男子摇摇头,说:“不是,我家在江南。而且我也不叫王藻。”帘青暗翻白眼,接着稍显失望的别开眼,(当然是装的)说:“那,那,那你就不是我相公。我相公可是东阳太守王藻。”意思是:不是你,不是你。快走吧!快走吧!男子点点头说:“我知道,昨晚我就在附近。”帘青脸色僵住,不确定的求证:“昨晚,那……………”男子点点头到说:“该看见不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帘青嘴角抽搐,什么叫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自己昨晚应该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大概?可能?或许?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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