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剑在半空中盘旋了数圈,忽然化作一条直线俯冲下来,琴啸天趁势伸手一把抓在手中,见整过剑身一片血红,鲜血几乎都要溢出,随后道:“你这家伙,倒是越来越贪心了。”
得记住了,以后不能伤及无辜!
不用警惕,烈焰剑极通人性,只要是琴啸天的敌人,同样也是它的敌人!这些年来,他也跟着琴啸天杀敌不少,倒是没出过纰漏,让琴啸天很满意!但得时时提醒它,它始终是邪魔化身,贪心的本性永远不会泯灭。
“好了,好好呆着吧!”琴啸天随手将烈焰剑插入剑鞘里,才望了望地上的金币。
地上可是数百枚金币,两位山贼一时贪心,这都是琴啸天的诱敌之计!他可以对穷困的人毫无吝惜的施舍,而对敌人,他们休想占他便宜!
琴啸天还没有这般傻,会把数百枚金币拱手送给山贼交换牛老爹,这仅仅是一种诱敌之策,从而趁机对山贼下狠手。
于是,他蹲下身子,把刚才抛出的金币一枚一枚地捡成推,花了一些时间才捡干净,望着一小堆隐隐发出红光的金币,心里一阵火热。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同时燃起了很多希望,可能是他始终无法摆脱一位凡人的庸俗和贪婪。
总之,只要是人,都无法抵挡金币对他们的诱惑,琴啸天也不例外,可能他目前还不能脱离一个凡人的本性。无论怎么,连三界的修仙弟子同样也需要金币的供养。每位修仙弟子对身外之物的金币完全做到六根清净,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他正在擦拭金币上覆盖的灰烬时,牛冲的二叔一脸发窘地走了过来,他是牛老爹的二弟,一个人住在一间土墙里,至今还是老无所依,都指望着他的侄子牛冲哩!
“宗主,我大哥不知怎么回事,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径直走了过来,担心的询问道。
但他一双发皱的双眼始终不离地上的那些金币,没有用过金币,至少也见过,心里不禁啧啧称赞,一副十分激动样子。
可是自己大哥昏迷不醒,他把心里的狂热紧紧地压抑着,面色依然表现得非常焦急和不安。
“噢,我马上过去一趟,可能是他受到了惊吓所致。”琴啸天一边把地上的金币装入储藏袋中,一边对他说道。
别看琴啸天有点抠门的样子,实则他已经打定主意,这牛村这么穷,会趁着这次机会,对他们施舍一定数量的金币,才好让他们渡过难关!
他装好金币后,便对牛冲的二叔,道:“走,你带我过去一趟吧!”
让我给他把一下脉,就清楚他的病因了。
那山贼还真不是人,居然对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下毒手,真是罪该万死!
“就是呀,我大哥今年都七十一岁了,他仅仅大我五岁。”牛老感叹地怀旧,真是岁月不饶人,都一把年纪的人,老来还受到这一劫,难道都是命?
至于是不是命运,琴啸天不相信这些,但他认为,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的确经受不了这种折磨!
他跟着牛老来到隔壁一家的房间里,牛冲和几名村民,已经正在准备了门板,要把他爹抬到自己家里去,免得死在隔壁家,令别人不愉快!
特别是乡村,他们对这种很是忌讳。
牛冲见二叔带着琴啸天进来,于紫云却吓得躲在众人的身后,不敢看门板上的牛老爹。屋里就她一位年轻女子,总觉得有些不妥。
“啸天哥哥,你先替牛老爹把把脉吧!他昏迷过去了。”于紫云带着一种请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丈夫,温柔的说道。
他略向她点了点头,道:“嗯,我看牛老爹气息均匀,暂时没什么危险,先抬回去也好。”
于是,琴啸天便嘱咐牛冲等人,把他爹抬牛冲家。
牛冲和三名村民把牛老爹抬回他的卧室,扶住放睡在床上后,再由琴啸天亲自为他把脉。琴啸天缓缓挽起双袖,沉静般地坐在床沿上,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牛老爹。牛冲站立不安地来回走动,一口接一口的叹气,都发生这等事情,不知该如何才好呢?
此时他的二叔也觉得心烦,极速瞥了他的侄儿几眼,道:“我说冲儿啊,你别这样晃来晃去好嘛,这样会影响宗主把脉!”
不过,牛冲的心情众人都可以理解,他是担心着他爹的安危,一旦真的醒不过来,那该怎么办才好!牛冲从小都是他爹把他拉扯大,可自己却不争气,一直还让他担心着,老来还受到这种折磨,牛冲的心里当然不好受!
他二叔直接对牛冲挑明后,他终于按捺住自己不安的情绪,耐心地望着琴啸天,急急道:“琴宗主,我爹有事吗?”
琴啸天都还没正式把脉,只有微微朝他挥手,轻声回答:“牛兄,你稍安勿躁,我先把脉后再回答你!”
说完,他便全神贯注地拿起牛老爹的右手,很是精准的找到了他的脉搏。
他虽然不是医生,他会很多功法,又有仙丹辅助,若是要救醒一个人,当然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何况,琴啸天有多次救人的经验,记得一年前,宗主路通天病得不轻,也替他把过脉,后来便慢慢转危为安了。
牛老爹这样的普通凡人,仅仅只是昏迷过去,他当然有十足的把握救醒他。
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后,平静的脸上逐渐露出了几丝笑容来,淡淡的对着牛冲说道:“牛兄,你不用担心,你爹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苏醒过来!”
如若不信,马上可以点燃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