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噗嗤一声笑了,“窗户上有贴膜,外面看不见的,放心吧。”
我听他一说,这才惊觉自己的智商低下。
沈知行岔开话题,“过两天cl有个年会,你跟我一起出席吧?”
我迟疑了一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随意地说:“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因为沈家的关系,只能委屈你成为一个未婚先孕的妈妈,那你之前关于离婚的说法大概就有些不合适,到时候估计会对你的名声有些不太好。”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其实我在整个桐城的风评都不高,再多点风言风语也没什么,不过大概就是冒出来点酸水,说我曾经不惜福,如今又母凭子贵之类的……”
“对不起”,沈知行突然来了一句。
我不明所以地看他,“怎么了?”
他伸手摸上我的脸,“很疼吧?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气急了,恨你不自爱,又恨我自己无能……”他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要不你再回我两巴掌?出出气?嫌不够的话,四巴掌也行。”
我抽出自己的手,侧了侧身子,“算了,我嫌手疼。其实也没多疼,当时说那话就是为了气你的。”
他面露迟疑,刚说了一个:“你……”
老刘停了车说:“先生,到了。”
他将话咽了下去,下了车我问他刚要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也没有再去追问。
只是还没进客厅,保姆大概是听到引擎声,提前出了门迎上来,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却是欲言又止。
沈知行拧眉看她,“怎么了?”
保姆扭头看了看身后客厅的方向,一脸为难地说:“夫人来了,就在客厅里。”
沈知行沉吟了一下,说知道了,就示意她让开,让我推着轮椅继续往前。
保姆却还停在原地,看样子话还没说完。
沈知行脸上露出不耐,“有话直接说,别磨磨蹭蹭的。”
“还有柳小姐也来了”,说罢,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立马转开。
沈知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还在疑惑是哪个刘小姐,客厅里的人已经不甘寂寞地自己冒出了头。
安晓婵打开门从客厅里出来,视线落在沈知行身上,脸上笑意盈盈地说:“知行,你回来啦!妈在里面等了挺久了。”
唔,我差点忘记了,安晓婵已经改了名字,叫柳楚楚,而保姆也是说的柳小姐,而不是刘小姐。
不过她那一声“妈”叫得这般顺口,也着实叫我心中膈应了一下。
我看向沈知行,用眼神示意他这是怎么回事儿,改怎么解释。
他却连理都不理我,阴沉着一张脸盯着柳楚楚看了一会儿,然后道:“先进去吧。”
切,这态度,我直接松开了他的轮椅,拉着睿睿直接往前走。
保姆见状,忙上前去推着沈知行跟上来。
柳楚楚走了出来,对保姆说:“我来吧?”
保姆讷讷地看了我一眼,迟疑着正要撒手,沈知行淡淡地说:“不用麻烦了,阿姨推我进去吧。”
柳楚楚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了,支着双手双手停了几秒钟之后,又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
不过她的忍功也确实不错,即便被这么下了面子,脸上却依旧保留着得体的笑意。
而沈知行这个大尾巴狼,却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进了客厅,林瑞玲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我们进门,抬眼淡淡地瞥了一眼说了句,“回来了。”
沈知行说:“妈,你怎么过来了?”
林瑞玲的目光从我脸上刮过,然后看向别处,似乎多看我一眼就玷污了她的双眼似的。
“怎么,我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了?难道如今这屋里多了别的女人,你就看着你妈碍眼了吗?”
沈知行指尖搓了搓,“随便你怎么想吧,我有些累了,妈你自便吧,我就不陪你了。阿颖,你推我进屋,我去睡一会儿。”
林瑞玲闻言,脸色极差,没等我动手,她直接将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猛地站起来,用指尖指着我的脸,疾言厉色地说:“又是这个女人,又是她是不是!沈知行,你到底要鬼迷心窍道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给你灌了多少mí_hún汤,又在你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让你这样对你妈?五年前这样,五年之后还是如此!”林瑞玲的指尖一下一下朝着我点过来,“我沈家碰到这样的贱人绝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还有你的腿,如果不是她,你会需要现在这样?你碰到她就准没好事!她就是一个祸水!灾星!老天爷真是不开眼,那天被车撞的为什么不是她?我真希望下次出门这个贱货被车撞死!”
我站在沈知行的背后,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妈这样恶毒的诅咒,睿睿依偎我腿边,似乎被这老巫婆狰狞的面容吓到了,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这样尖锐的语言,我五年前在医院里也曾听过,只是当时以被沈知行拉回了病房而告终,她大概已经忘记了,这些词汇她曾经都是用过的。
而我决定了要重新和沈知行在一起,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总会到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不过其实这都无所谓,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沈知行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打断她,而是很冷淡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