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拜广场完全空了出来,无论是蛊神教的信徒,亦或者是苗疆苗人,都站在很远的地方,隐蔽在各种建筑物的后面,悄悄观察着战局的变化。
一切发生的都太让人脑袋都不够用了,原本一场庄重而神圣的圣女殿下择选盛典却成了不明所以的混战,究竟是蛊神教真的如田家老祖所说那般腐朽不堪,还是田家老祖为了后辈怒杀蛊神教,无人知晓。
“阁主,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朝拜广场旁一座酒楼二楼窗口处,站着两道人影,他们看着远处的战局,面无表情,两人身后隔着不远站着十几道威风凛凛的青衫武士。
“静观其变”站在窗口处的生死阁阁主淡淡地说了一句。
生死阁阁主身边的男子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放在了这场大战之中,他相信阁主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朝拜广场一角,田诗涵看了眼双眼紧闭的聂云,见其面色渐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将目光紧张地放在了老祖的战斗上。
三处战场,占据着朝拜广场的整个区域,虽然先天强者的战斗非常恐怖,可是在他们刻意的压制下,将战斗余威降到最小,可是依旧让诺达的朝拜广场土石横飞,一片狼藉。
田家老祖势不可挡,一拳轰出,空气爆鸣,抵挡了蛊神教老教主的攻势,余威却依旧强横,蛊神教老教主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体内血气翻涌,气息絮乱,之前与聂云的对抗中他被困在阵法中受火灼烧,多少受了点内伤,这又与一个强盛状态的田家老祖交手,实力难免不敌。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田家老祖道:“田家老儿,我蛊神教向来与你田家井水不犯河水,圣女之事我们可以再谈,田诗涵我们也会亲自送至田家,非要两败俱伤不成?”
蛊神教老教主的口气带着商议意味,这也算是变相的让步,是一场谈判,期冀能够将这场战斗就此制止的不平等的谈判。
“议和?”田家老祖冷笑一声道:“蛊神教涂炭生灵,纵然今日不是田家儿郎,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蛊神教老教主眼睛微眯,他知道这场谈判没能改变什么,对方一心要与蛊神教一决生死。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唯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战斗,只有赢的一方才能掌控说话权。
蛊神教老教主面无表情,吞下一颗药丸,脸色一阵涨红,体内的顿时涌现一股强盛的灵力,让他将体内的伤势也稳定了下来,身体再度回到巅峰状态,他的握紧双拳,感觉体内仿佛有种用不完的力气。
田家老祖的眉头微微一皱,旋即露出一丝嘲讽,依托外物就想战胜他?真是痴心妄想,外物得到的能力只是暂时的,自己拥有的才是真正的手段。
也许想到药物的时效性,蛊神教老教主吞下药丸后,就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完全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胸口挨了田家老祖一拳,眉头也不皱一下,回手就是一拳挥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田家老祖的下肋,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掌互相伤害。
一阵惨烈的战斗过后,蛊神教教主的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丝,另一边田家老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们的实力相仿,谁都不能将对方怎么样,虽然蛊神教老教主服用药物才压制住内伤,拥有巅峰的战斗力,可田家老祖却没选择迂回战术拖到蛊神教老教主的药效过去,他要堂堂正正地和对方大战一场,这是一个修行者的尊严,也是对蛊神教老教主的尊重。
即便如此,他也相信自己可以战胜对方,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两人分开,站在相距不远的地方,田家老祖看着气息急速变得羸弱的蛊神教老教主,他知道这场战斗他赢了。
咳!田家老祖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他也受到了不轻的内伤,虽然是先天修为,可仍然是**凡胎,遭受到对方攻击依旧让他难以吃得消。
另一处战场,蛊神教教主见父亲被人击败,眼瞳骤缩,心中慌神,而在他对面的颜如玉冷笑一声,自身难保还敢分心,下一秒身影如电,直接出现在蛊神教教主的面前,妩媚艳丽的容颜此刻布满寒霜,如水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一眼望去就像是一片冰冷的潭水,清楚地倒映着蛊神教教主的影子。
“你...”蛊神教教主正要开口,突然勃颈处一阵刺痛,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寒潭,全身没有一丝温度。
一道声音犹如死神的招魂曲在蛊神教教主耳旁响起:“竟然残害无苗疆女子,死有余辜。”
蛊神教教主死的很安静,眼中的生机渐渐消散,他站在像是一个木桩,目光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仿佛穿透无数空间望向未来。
颜如玉玉手一挥,一只漂亮的白色的小蝎子便从蛊神教教主的脖颈处飞回她的袖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
“好!”青松蛊师见两处战场都赢得了胜利,不禁大笑起来。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对面的两位侍从的时候,就变得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异常的淡漠和森然。
“战斗到此结束。”青松蛊师看着他们道声音如同来自九幽:“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万蛊噬魂。”
只见他手掌在胸前变幻了指印,一股莫名的气息瞬间发散开来,如同平静的湖面荡起的涟漪,以青松蛊师为中心,向四周极速扩散而去。
沙沙沙
天地间响起一阵风吹草丛的声音,就像是无数幼蚕餐食桑叶,从四面八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