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难得跟那孩子投缘。”杜先生摆了摆手,叹道:“看来,杜某是与门前的澄水无缘了。”
“先生若是喜欢,可随意进出,昭锦自会同家人交待清楚。”
陆昭锦遣人送杜先生回去,吩咐花巧带人守着,这才进门。
破漏的庙堂一侧铺了数层干草,其上躺着一位形容枯槁的布衣妇人,她好似一条搁浅的鱼拼命地张大了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破庙里满是尘埃的空气。
妇人身前趴着一个也是病恹恹的小孩,不断地用脏兮兮的小手抚拍打妇人的胸口为她顺气。
再一旁是一个抱着膝头的十三四岁少年,他靠在柱子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妇人。
似乎见惯了生死,又怕见生死。
陆昭锦也被房里的沉痛感染,叹了一声。
难怪昭宁不肯回家,如果他放弃了病人自己跑回陆家,她才真要对他失望。
“昭宁,你过来。”对一旁捉刀而站,手攥得直哆嗦的陆昭宁招了招手。
“小师姐,我……我怕……”男孩依旧紧张地走向陆昭锦,又扭头看向那病弱小孩,“阿毅,我……”
“陆昭宁。”陆昭锦高声,将男孩的注意力再度吸引过来。
负手而立的少女笑得婉柔,背负的双手伸开,递上来一个紫檀木盒,“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