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在叶峰开完动员会议之后,亲自拜访了他,并向他诉说自己遇到的困难和自己的雄心壮志,总而言之的是,阿提拉反悔了,他看到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想要为教会奉献的信徒,他们都正信仰坚定。
所以阿提拉向叶峰提出了折中的建议,他可以带走三百名战斗教团,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只准宗教化军队,而且也可以带走剩余的所有本来的仆从军,一共一千余人的仆从军。包括七百名高卢战奴,三百名高卢自由奴隶。
“作为慷慨的国王和忠实的信徒,我还将在军中挑出整整三千余精锐去协助你的远征!”
阿提拉信誓旦旦的说道,他擦了擦脸上的热汗。吐沫横飞的说道。
几天之后,叶峰站着,看着自己的远征大军,寒酸程度难以用语言形容,除了三百名战地教团骑士一个个身骑骏马,披戴着铁制鳞甲,而马匹前半部分也是被重型皮甲保护起来,藤条般交错的皮甲,让马匹拥有无可比拟的防御力。
而教团骑士的装备尤其华丽,他们的鳞甲外面、马匹的具装外面,都披着一件灰色的罩袍,胸前绣着一个昂扬的马头,气势逼人。
高卢战奴们一个个和非洲难民没有什么两样,肮脏的、布满汗渍、血渍、泥渍的布衣被穿在身上,布衣颜色各异,粗布衣有绿色的、红色的、褐色的,但是大多都是褐色的。
一半以上的高卢战奴是****着上身,露出着精瘦的肌肉,两块紧实的胸肌如同铁铸般,强健异常的肱二头肌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腹部的六块腹肌随着他们的呼吸而律动,整个身子充满了流线型的美感。
他们的手中拿着残破的短矛、长剑。背后背着用天然染料染成的圆盾,大多是鲜艳的蓝盾、绿盾。
他们嗜血的眼睛中冒着精光,虽然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却满是泥垢,身体臭烘烘的。但是他们的精神头却是很好,不像奴隶般双眼无神。
而高卢自由奴隶,反而是畏畏缩缩,看来他们还没有从奴隶和自由民的身份中转换过来,他们大多眼神闪躲,精神恍惚,但是还是有少数人一脸的坚定,充满了自信。
他们都穿着干净的各色的粗布衣,手中拿着锋利的短矛、两支日耳曼式标枪,他们的衣服的缝制大多精美,不像高卢战奴那般粗糙的缝制,不会让人感觉难受。
从卖相上来看高卢自由奴隶明显是一支很好看的军队,但是若是让高卢战奴和高卢自由奴隶战斗,高卢自由奴隶一定会被打爆,自由奴隶平时只是耕作,和从小就专职于战斗的战奴相比完全是不能相比的。
但是高卢自由奴隶中也不乏勇气充沛和热血激昂之人。
而那些阿提拉精挑细选出来的所谓的“精锐”,却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虽然他们都是匈人,但是大多数人都是穷苦的,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乞丐,破旧的粗布衣仅仅能遮住他们的身体,但是那却是十分干净的。
他们的脸、身子也被洗的干干净净,而且身体也没有散发出任何的异味,干净却朴素。穷苦却傲骨。这是马上的叶峰对他们的评价。
这些匈人目光坚定,目光虔诚,年老者没有暮气沉沉,年轻者没有狂妄易怒,伤残者眼神锐利的如同鹰隼,病者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而且这些匈人的胸前和灰袍教团骑士一样,大多用简陋的散发着自然气息的天然染料画着一只昂扬的马头,胸前挂着一个木制马头饰品护身符。
叶峰虽然不得不答应阿提拉所谓的精挑细选的军队,但是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这些匈人必须来自疾苦、极北、极东之地,他们必须来自最野蛮、最嗜血、最蛮荒的地带。
叶峰不需要一群谦谦君子,也不要一群被物质所腐化的文明人。他需要的,是一支能够吃苦耐劳,虔诚嗜血,野蛮无情的糙汉子,而不是一群只会穿着华丽装备搔首弄姿的娘娘腔。
对于叶峰的要求,阿提拉欣然答应,这些穷苦的匈人简直毫无价值,他们既不能上供足够的税,也不能打造出精美的工艺品,更不可能很服从阿提拉的指挥。
于是阿提拉大手一挥,将这些连自己装备都装备不起的穷苦匈人划给了叶峰,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的影响,并且这些极东的匈人远离自己的统治。
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而谨慎小心的阿提拉并没有在罗马联军消失后就立刻离开自己搭建的防御圈,而是仔细的观察了几天,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悻悻的离去。
而叶峰,面对这些都望向自己,将自己当成主心骨的匈人和高卢仆从军。
他骑金色具装马匹之上,一身金色的戎装,这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有着实际的政治和军事考虑,身为一名统治者和宗教领袖,就时刻要有这种大将的风度和气概。
行为要如同一名真正的神的使徒一样光辉,要时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却又无比亲民的感觉,既残暴又仁慈,既傲慢又谦卑,既伟大又平凡的感觉。
叶峰扫了一眼安静却又充满着无比的力量的四千三百余人的远征部队,小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一脸虔诚的望向闪耀的太阳,猛的抽出骑兵长剑。
长剑泛着金属光泽的剑刃在金黄的阳光下,金光闪闪,如同《腾格里经》中的炽炎之剑。
炽炎之剑,是由圣文化成,包含了地狱的烈焰,无坚不摧,它的现世象征着杀戮、征服和胜利!
本来安静的众人这时开始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