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君洁离开了的香洒院内,孔无喧头疼的对着身边两个跟屁虫道:“你们两个好歹四处逛一逛也好,我人在这里又不会长出翅膀飞了,连让我和林公子单独说两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是不是?”
卓云飞和易若耀相互一对视,两人心知肚明孔无喧要跟林清之说的是什么,而他们二人就是为了这事才又把孔无喧缠上的,怎么肯离开孔无喧寸步?
卓云飞撇了撇嘴,道:“你若是嫌我们碍眼,我们站远一便是。”
易若耀与他最是不对付,在这事上两人倒是一拍即合:“就是就是,我们俩去那颗树下,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畅所欲言!”
两人很利索的移步过去了,一边打着公子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目光却时不时的往这边飘来,孔无喧甚是无语,看着他们距离这边不过就几步之远,叹了口气又垂下了头来。
林清之笑了笑,道:“不如我来说好了,其实那件事我本人真的不怎么感兴趣,便就是没有现在风声传言那般我转而喜欢上在产业倒卖的生意,我也没想淌你们的混水。”
孔无喧脸色有些许微微的涨红,道:“我知道你瞧不上……”
“非也。”林清之笑:“不是瞧上瞧不上的事,而是你们人太多,这么多人分吃一块饼,我就不喜欢了。或者……”他高深的一笑,不说了。
孔无喧被他吊着胃口怎能不追问,这个时候就算有一线的希望他也是毫不犹豫的要抓住的:“或者什么?林兄请直言。”
林清之摇了摇头:“或者这件事上你们商量一下,缩减一下,如果只有两三个人分吃的话,我就会考虑考虑了。”
孔无喧瞠目结舌。
天色快黑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孔无喧终于有些颓唐的起身离去了,卓云飞和易若耀二人赶紧小跑着跟上一并出了香洒院,一路没拐半个弯,直接各自坐着各自的车驾,直回孔家。
晴鹤把宁君洁问起的事情向林清之报了一遍,而后道:“你既然没打算插手船舫生意,又何必给孔无喧这个希望?”他默了一默,又道:“但其实他们这么上赶着,换而言之也是给你送钱来的,稳赚不赔的生意,又能让他们值你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林清之往椅内一靠,拿着公子扇呼了两下,笑道:“我的爱好是赚钱吗?是花钱!”
“……”
晚上宁馥回府,宁府的气氛已经要爆棚。
怡松院的管事-宁政的亲信薛宁亲自在门口等着迎她把她往怡松院请。
她当然不意外。
象征性的问了两句,薛宁很官方的只温声恭敬的说他并不知详情,等宁馥到了怡松院便就知晓。
踏进怡松院的议事厅,长房和二房还有三房的几位长辈全都已经入座,就等她了。
宁立武又是如往常一样不出席。
宁立善夫妇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这件事对他们而言看笑话居多,此时坐在这里,八成也就是为了看个热闹,因为曹氏一见她进来,就笑着把烟斗一放,是屋里头一个不等她行礼就先给她打了招呼的:“馥丫头回来了?快坐!辛苦了吧?”
宁馥谢过,头还没回过来,宁政就已经在上首厉喝:“坐?你给我跪下!”
曹氏讪讪的收了笑,满是嘲笑的朝着上首撇了一眼。
宁立亭夫妇倒是崩着脸很严肃,没说什么也没看宁馥一眼,这件事如果不是出在宁馥的身上,他们也不至于这般无奈——委实冤枉受累。便宜没落到他们的头上,宁政却把他们夫妇骂了个劈头盖脸,这全都是因为宁馥到底是二房所出。
宁立良夫妇就更尴尬了,一副罪人的脸,但是杵在那里瞪着宁馥,又好像他们之所以成为宁家的罪人,就是因为宁馥而已。
视线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之后,宁馥就仰了仰头,对着上方的宁政道:“请老太爷给我一个跪的理由。”
“反了!”宁政一拍桌子:“我是你亲祖父,让你跪你就得跪,还要理由?”
宁馥半点不弱,道:“跪是可以,但是没人希望对方是为了身份而不得不跪,你也想让我跪的心服口服吧?”
陈佩青皱眉厉声道:“翅膀硬了!还不快跪下!”
“别!”宁政气极反笑,看向宁馥就像在看一个极其厌恶的家族之耻,道:“我问你,别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宁馥似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道:“原来是为了别苑的事情?很简单,有人卖,而我有钱又肯买,到我的手里有什么可奇怪?”
宁立良抢白:“当时林清之买下别苑,是不是就是你让林清之来买的?!”
难得他能想得到这么一个弯,宁馥看向他,道:“我说不是你们会信吗?但是我做得正做得直没什么不能说的,如果别苑是我找林清之从咱们家来买,就不会用那么高的价钱,别苑估价是多少,我再是年纪小,也知道怎么算这笔账。”
“前脚林清之从我们家把别苑买走,后脚你就把别苑弄到自己手中,好,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宁政把话截过来,他心里也明白,别苑卖的价位不低,宁家并不亏什么,他气的是这别苑扭头又让宁馥从外人的手里买了回来,这不是打宁家的脸吗?
当初别苑脱手以后,为了面子为了里子,对外说的是奔着林清之对别苑的喜欢才出手割爱,价钱真的不重要,这话说的含糊,但是人都听得出来这意思就是宁家把别苑便宜卖给了林清之,为的只是交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