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这瞄准了的猛扑,都做好了软香在怀的准备,却是扑了个空一下子从桌案这头翻滚了过去,带翻了一桌的菜肴与水果不说,那软香不仅没有扑到,此时还花容失色的跑出了厢内,奔到船板上去了。
酒还未饮他已入魔,双目泛着幽光,就像是盯准了猎物的猛兽,不急不徐的向船板走去。
雪夜之中,那软香美人背紧紧抵着扶栏,雪粒颗颗落在他们二人之间,他进一步,她就缩退一步。
“四……四老爷……你想……干什么……”
软香美人的声音很颤抖。
他很兴奋。
他丝毫不担心会被任何人看见,也丝毫不担心会有任何人能赶来对她相救。
他来的时候早就留意到了,今夜这么冷,四周早就没有人际,更何况是这个时辰,再加上已经落了雪粒子,又是画舫停在河中央,谁能赶来英雄救美?
他的笑越发的淫\\邪,一股股的兴奋从四肢冲到五脏六腑,再从五脏六腑反涌回四肢,脑中只有一件事——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下,疯狂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做过的所有事发泄个痛快!
一扑!
又一扑!
再一扑!
软香美人欲叫不敢叫,一对美目惊惶似魂不附体,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竟是让她给灵巧的接二连三避过了他。
“霜容,你自己送羊入虎口,这里除了你和我没别人了,天这么冷,快到爷的怀里来,爷给你暖暖……”
他试图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话未说完就猛的向前扑去!
哗。
他只觉眼前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手边一拂而过,他甚至于都没看清她是怎么翻过去的,就听见在这寒冬寂静的雪夜中,那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的落水之响。
哗啦……
他惊扶着扶栏探身向水中追望下去,可这夜这么黑,她落下的那么突然那么迅速……
他能看到的,只是那奢华的白裘渐渐隐没于冰寒的河水之中,越来越沉。
什么欲\\望皆在这一刻被寒风浇了个清醒,他哽了哽喉咙,眼睛眨了又眨,半晌才不敢相信的跌坐在船板上。
他抚着心口犹还不敢相信,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似的,疯狂的向船下跑去。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只觉双腿软的连摔了好几个跟头,待踏上小舟撑篙的时候,才发现手抖的不成样子,连带着身下的小舟也是一摇一晃。
如同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的,他迅速撑舟到岸时已经是满头大岸,张嘴想要大喊来人,才想起之前上船时已经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
他一步三跌的往边上跑去。
四周是什么时候突然涌来了人将他包围住的,他完全没有留意到。
中央处走出一怒目逼人的女子来。
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眼花的根本辩不清来人。
但那声音他甚是晓得。
“四叔,怎么就只有你一人,霜容呢?”
他牙关打颤,这才发现四周灯火通明,宁馥身边的下人统统将他围住,人人手持火把,将他此时照的无所遁形。
他一字也说不出来,还在想着怎么逃的当口,宁馥的表情充满了疑惑与预感似的望向了那画舫,然后眯起眼睛让茵妙带人划船去画舫查看。
小舟泛去,很快又泛了回来。
不等茵妙等人哭诉结果,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馥丫头,馥丫头!这可不能怨四叔啊……是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程衍以及周凡等人立即怒目望向他,上前就要动手的当口,宁馥上前一步拦下。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竟然逼死了她!?”
宁立昌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从来不曾想过霜容会贞烈至此,又哪能料得到宁馥就在这岸边等着结果,此时被抓了个正着,他心里甚是清楚自己与宁馥之间的叔侄之情早就因为霜容之事而形同摆设,堂堂七尺男儿、宁家的四老爷,在这柳岸边的雪夜里,泪流满面的连连磕头。
“不是我逼死她的,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真的与我无关……”他言罢哭着跪行几步,双手不停的作揖:“馥丫头,我好歹是你的亲四叔,她不过是你手里的一个丫头奴才而已,你千万别报官,千万别报官啊……”
见宁馥似是被惊吓住而悲痛不已不再理他,他竟是扯上宁馥的裙角,已经是声嘶力竭:“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奴才把你四叔逼死不成……我已经有一条人命被冤枉,如果你再把我交到官府的手里,我就是和你大姑硬拼也没人信我了,两条人命在身,我一定会被斩首的,如果宁家出了一个被斩首的杀人犯,对你的生意也会有影响,你就是以后想要嫁人,也会受连累寻不到好人家的……”
“霜容是我最亲近的人,她因你而死,你却让我放过你,我早就劝过让你收手,你不听,现在她连命都没了,你居然跟我说这些!”
宁立昌一哆嗦,眼睛失措的乱转,后而仰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再看见我,我会走,只要你不报官,我立即就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宁馥就只是垂着目看着他,完全没有动容。
他大哭起来:“馥丫头,四叔求求你了,四叔从来没有求过你,你放了我,以后宁家就算分家产也再与我这个人没有半分关系了,你也一定会分到更多,好人一定有好报,你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四叔只要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