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顿了一下,像是忽然间清醒过来,杀意瞬间收起。★
那大汉应也看出了容泽的杀意,已经趁着白芷抱住容泽的时候退了出去。
然而容泽并没有这样放过他,只见他两指夹着那另一半的刀身,悠悠的道:“你的刀!”
也不见他动作,那刀身便化作了暗器,直向那大汉飞去。
容泽看似漫不经心,但那刀身却十分迅猛,冲劲十足,那大汉本就在后退此时身在半空已经无处着力只能举刀去挡,却不想刀尖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大刀,又穿透了他的身体,最后没入了清谊观厚实的墙壁之中。
大汉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地面。
白芷虽看着于心不忍,但也觉得他活该,她好端端的坐着泡茶又没惹他,他为何忽然冲她而来,看这样子若不是容泽度更胜一筹,她今儿非要葬身刀下不可。
这事怪不得容泽生气。
白芷仔细的看了看容泽,见他没什么异样总算放了心。
此时文心已经到了大汉身边。
文心按住倒在地上的大汉,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哗啦啦的就往伤口上倒,边倒边说:“你就庆幸吧,我师父不杀生,否则的话你现在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来容泽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文心给他包扎好,一边拖着他的腿往外走一边说:“赶紧走吧,以后别来了,这么差的功夫还来偷袭,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师父太仁慈了!”
走到了门口,随手一丢,就这样将那大汉丢了出去。
今日,她总算明白了姚为什么说她可以杀容泽,事实上她并不能杀容泽,她只是他们用来激怒容泽的一个工具,容泽若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就会被身体中的力量吞噬,到时候只怕会万劫不复,只是不知道这个方法姚是从何处听来的。
白芷握住容泽的手,他的手冰凉,仿佛一下子让人冷到了心底,不由的颤了颤,轻声道:“容泽,你的手好凉。”
容泽回身看着她,原本似冰霜的脸上缓缓的融化,露出了一丝微笑:“天很晚了,早些回去睡吧!”
白芷摇头:“容泽,你教我武功吧!”
容泽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还以为她在玩笑,笑道:“别瞎想了,回去休息吧!”
“容泽,我是认真的!”白芷抓住他的手,生怕他会逃走。
容泽蹙眉:“你学那个做什么,有我保护你就好!”
“可我不能一直让你保护我!刚刚如果你来的晚一点的话,说不定我就……”
“以后不会了!”
“容泽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要跟你并肩作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着急,你明白吗?”白芷抚摸着他的衣袖,平日里一尘不染的衣服,此时已经裂开了一个口子,显然是被刀剑划伤的。
刚刚在容泽冲过来的时候,分明有四五个人一拥而上要拦住他,若非文心等人反应迅,容泽那般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只怕会受伤的。
更何况,她既然知道了姚的用意,她就更不能拖容泽的后腿了,纵然帮不上他,却也要能自保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容泽揉了揉她的头,有点宠溺。
“那你教我吧……”
“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白芷不明白容泽为什么不许她学武功,以前他教她功夫的时候也只教了她逃跑的功夫,至于和人打架的事情是一点也没教她的。
白芷心情不好,回房后也睡不着,干脆坐在屋顶看星星,今夜的月亮倒是大的可以,可星星却不甚清晰,越看越觉得烦闷,正要下去,却被一道寒光闪了眼。
寻光望去,只见后院之中一人正在舞剑。
清冷的月光将那人的身影映照的极为清晰,她一眼便看出了那是容泽。
他手中的剑并非平日里用的焰烙而是一把普通长剑,那剑在月光的映照下寒光闪闪,极为耀目。
容泽的剑法很快,快到她用尽全力去看亦是追不上,就如他这个人一样。容泽总是以为他保护好她一切就万事大吉了,可他不知道她多么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担,也许对他来说保护她比教她武功来的更加轻松,可他不知道她有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跟他并肩作战。
缓缓在屋顶坐下,白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舞剑,他的身影那么潇洒,纵然她用尽全力去追只怕也是望尘莫及吧?
为什么,她偏偏喜欢了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不,优秀的人谁不喜欢,她并不是喜欢错了人,而是用错了方式。
她可以配得上他,只要她肯努力。
“容泽,我想成为一个足以与你相配的人,我想成为你身后的那个人,可以让你放心将后背交给我的那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看着你孤军奋战。”白芷喃喃自语,声音恍若蚊虫。
她不知道容泽听到她的话了没有,但她知道他一定知道了她的心意。
虽然她不知道容泽是如何知道她的事情的,但她相信她说的话他一定会知道。
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能驾驭什么样的力量似乎都是上天注定的,容泽既然不肯教她,白芷决定自己去摸索,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琴是她的本体,白芷对它的了解比对任何东西的了解都多,但对力量的掌控却很模糊,不过她知道,这琴既是她的本体必定与她一体同心,它定能感应自己心中所想。
白芷思量一晚,最后决定一试。
此时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