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噗通”一声,壮汉们便把林夫人给扔进了池塘。
不远处,一名女子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尖叫声堵在了喉咙里,她颤抖着,等着那些凶手们离开,然后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大夫人便带着细软跑回了娘家,“爹,娘!姨母……姨母她被姨夫给杀了!”她喘地上气不接下气,“我要和离,我不要呆在那种地方,我……”
“你冷静一点!”老大人喝止了女儿,“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出来。”
……当天,老大人便进了宫,与皇帝详谈了一个时辰。
翌日,林杰与妻子顺利和离,他转头便想把思琪由妾变妻,却被思琪劝住了,“古往今来,从未有这样的例子,大爷就莫要为妾做下此等事了,只要将来大爷有了新人,莫忘旧人就好。”
一番话,让林杰对思琪更为爱重,“你放心,将来……你会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林杰承诺着,他下意识触碰了下腰间,他的腰间放着的恰恰是刚买到的毒|药,这个东西从他知道到他买下,用了很长时间,他犹豫过也害怕过,但最终,权利和美人压倒了一切。
思琪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副贤惠的模样,心里却冷笑了数声,就算没有主子,这一家人想谋|反也基本是不可能的,谁让老|子熊儿子们也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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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身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头上戴着凤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拿着红纸抿了抿双唇后,对着镜子妩媚地一笑,脸上还残留着几丝天真,再敛眸,她已经收了笑容,脸上是一片死寂的冷漠。
当皇帝终于踏进这座宫殿的时候,他感觉心口有些发痛,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窒息,他心脏跳动的很快,整个人手脚冰凉,可……他必须去见她,冷了她这么久,必须去见她……
当皇帝看到大红的布置,裹在大红中的新娘时,他感觉到呼吸不顺,很想逃离……可脚却生了根一样,无法离开这里,他颤抖着双唇,当人生中最渴望的事情……当无数次午夜梦回的事情,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却害怕地不能自已。
“陛下,你来啦?”坐在红色棉被上的林悦缓缓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皇帝近前,伸手抚在皇帝衣襟处,“这些日子,你一定很累了?”
皇帝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紧紧握住了衣襟,感觉衣服上似乎萦绕着娉婷独特的香味,“你……我……”
林悦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后又若无其事地说着,“陛下,天色晚了,我们安置吧。”她再一次踱步上前,解开了皇帝的衣带……
皇帝一把攒住了林悦的手,“你是谁?”龙目中似乎喷洒出无尽的火焰,仿佛一个对话不对,他就会把眼前人杀掉。
“我?我是娉婷啊。”林悦歪着头,嘴角微扬,神态间透着无尽的可爱。
皇帝心底一松,他缓缓放开了林悦的手,却因为林悦下一句话,心脏仿佛被人攒紧了。
“皇兄哥哥,娉婷从地狱里回来了,你……开心吗?”林悦垂着头,阴测测地说着这句话。
皇帝一阵胆寒,“你不是娉婷!你不会是娉婷!”他转身大踏步离开,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扇门,他惊恐地叫嚷着,“你不可能是娉婷!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无稽的事情!”
“亏人家还以为皇兄对人家有多喜欢,原来不过是拿那可怜的林昭仪当替身。”林悦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了上首,她慵懒地倚在扶手上,看着底下的男人轻蔑地一笑。
皇帝被这个眼神一刺激,终于是冷静了下来,“娉婷,朕从未碰过林昭仪。”他压抑着声音的颤抖,眼眸里透出了深情。
“我知道,因为你不行了嘛。”林悦故意用天真的口吻往皇帝心里扎刀子。“真是可怜啊,当年那个英气澎湃的男人,现在?……呵呵。”
皇帝受不了这种嘲讽的语气,“娉婷……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不想跟你这样说话,这样我们谁都会很难受。”他低下了头,“娉婷……既然你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林悦冷着一张脸拒绝了,“皇兄呀,你还记得吗?就在这个宫里,你我二人有了肌肤之亲,你曾跟我说,当你登基那天,便是我为后之日,我还一直记着的,可是……你忘了。”林悦用无限遗憾的语气说着。“也是在这个宫里,你曾说会把我儿封为太子的,可是啊……你亲手杀了他。”
皇帝感觉头皮一紧,“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是得了天花,得了天花死的,不是我害死的!”他连忙否认。
林悦瞥了他一眼,轻轻笑了,“是他没福气,明明是皇兄的大皇子,明明母亲最尊贵,却不能容于人世。”林悦换了一个姿势,这个姿势更方便她欣赏男人的丑态,“你知道吗?我死前才想明白,我会被许配出去,是你的谋算,你知道我爱你呀,所以你把我许配了出去,你知道我肯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的,所以你就这样把我算死了啊,我的自缢、孩子病死,这一切都是你算好的啊……”林悦轻笑了一声,“是为了我们月王府一脉的宝藏吧?当时你多大,我才多大,我们认识的时候都还是个小孩,原来你已经算得那么远了啊?”
皇帝彻底沉寂了下来,当那些不堪的过往再次被揭开,他已经没有任何借口去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