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帮不了你,等日后你就会知道,找一个家世显赫的伴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把这些说出来,他心里依旧堵得慌,但是却不想停下来,他开口,几乎是把在对着议长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你现象中那么好,真的,我是个人,还挺垃圾的,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怂的要死,怕得挺多,纠结来纠结去,到头来什么也没处理好,反而伤害了一圈人。”

“你知道吧,我一年前和议长复合了,当时长公主殿下找我,我看到那样子的谢璟……心软了,答应了复合。”

沈凌煜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金眸猩红,脸色极白,表情渗人。

若是往常宁羽飞就怕了,但他觉得今天真是积攒了半辈子的勇气,什么都拦不住他了!

“至于和元帅大人,相信你也知道些了,具体的我说不明白,但两年前我就和他在一起了……嗯,就是这样,你看,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做了很多错事,很多荒唐事,也瞒了很多事,所以我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你?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都……”

“不是!”一直沉默的太子殿下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这声音简直像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

宁羽飞怔了怔。

这个一直阴着脸,恨不得将怒火发泄到全世界的男人眨了下眼睛,从那迷人的金眸里滴落的是滚烫如岩浆一般的泪水,他用力地抱住了宁羽飞,几乎将他整个罩入怀中,声音颤抖地像蜻蜓的翅膀,脆弱似乎轻轻一折就会碎成两半。

“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自己……小飞,你有多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这脆弱的声音想把钝刀一般在宁羽飞的心尖上磨,他任由他抱着,声音里有苦笑:“我做的事,无论让任何一个人来评价,都绝对和‘好’这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太子殿下急切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不知道,小飞你真的不知道。”

他这话让宁羽飞蓦地心中一动,他忍不住问道:“我不知道什么?”

太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这微微的僵硬很快就消失,如同错觉一般,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有过。

宁羽飞想再问一句。

而太子的声音已经响起,那清朗的声音里掺了浓浓的绝望,阴沉到像是乌云压顶的天空,强烈的压迫感让人的心脏上似乎都沾了水汽。

“你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你不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我一直以来最渴望的是什么!”

他这样说着,宁羽飞心脏一抽一紧,那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他被动地任由他抱着,听着他用一片狼藉的声音诉说着:“是,我想要权利,想要帝位,想要高高在上的那一切,可是我要了这些是为了什么?我不惜杀了沈奕君,不择手段地争取着储君之位,不眠不休地扶持自己的力量,我到底是为什么?”

“说出来你也许会嗤之以鼻,但我真的是只有一个想法,只有那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想法,我想要你,只想要你,我要你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永远不会被人抢走,永远都没人敢来觊觎!可是我不够强大!小的时候我没法从杨若馨手中保护你;少年的时候,我没法从绑匪手中保护你,长大了我没有一丁点儿和谢璟争的能力!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在一起,却连伸伸手指去碰你一下都做不到!”

“你知道我有都不甘吗?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恨自己太弱小了,恨自己没有力量,恨自己卑微地像个蝼蚁,又怎么有资格去得到你?”

“可是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你在我身边,和我说话,对我笑,我才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一想到你不属于我,你会离开我,我甚至连呼吸的念头都没有了……小飞,我知道你理解不了我四年前做的事,我知道你在心里耻笑我,既然这么在意你,为什么四年前要将你放到了死亡的边缘!”

“我不求你理解,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哪怕你觉得我不正常,哪怕你觉得我很可怕,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四年前,那是我唯一的机会,不是夺取储君之位的唯一机会,而是夺取你的唯一机会!是我将你从谢璟手中夺回来的唯一机会!我若是不杀死沈奕君,将你救出来之后,大榭侯爵府轻而易举就能处置了我,到时候我拿什么和谢璟争?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他在一起?”

“杀死沈奕君,威胁大榭侯爵府,逼着大公侯爵府为我出头,让剩下的皇子蠢蠢欲动开始内斗,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但这些结果唯一的指向只有你!不做这些,我一辈子都得不到你,不做这些,我这一生都只能远远看着你!”

“我怎么能甘心!”沈凌煜说着这些话,句句都像重锤一般,砸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震得人脑袋发晕。

宁羽飞有些恍惚,他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死在亲王府。”

他说他做这些疯狂的事都是为了他,可他有没有想过,那样的情况下,万一走不出去,他们全都会死在里面呢!

沈凌煜松开了他,他垂眸看着他,金色的眸子里是一片露骨的疯狂:“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心满意足。”

宁羽飞猛地心头一震。

沈凌煜眼角有泪痕,但他却扬起了嘴角,一个干净到连清晨阳光都无法比拟的笑容缓缓绽放:“既然不能和你共生,那一起死也很好。”他话音未落,又笑的像个孩子一般满足,“幸好,我们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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