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长官已经习惯那护士,常年累月打仗的男人警惕性都很高,陌生人近身会导致紧张,到时候指不定出点什么岔子。

我…我又一次让护士长拍着肩膀委以重任,和主治医生去海军本部里边给鬼蜘蛛中将复查,如果没问题就拆线。

我…大概是看出我不太乐意,护士长交代了工作内容立刻说下午省出来的时间是弹性休假,接着从抽屉里取出一本足有十公分厚的医学典籍让我完成工作顺路帮她把书还给别人。

那‘别人’是海军军校校医来着,据护士长说那是她以前同学…当然,还书是借口,护士长暗示我可以去看看娜娜,她知道我家孩子在军校念书。

嗯~护士长这样安排,我表示欣然接受。

要知道虽然同样在马林弗德,海军本部内部却不是我们这样平头百姓随便能进去,呃~海军医院也是同一体系,但毕竟不是直系我们医院算辅助单位,海军本部有医疗部队,不过那群精英主攻战地急救。

又一次偏题,言归正传。

接过护士长递到手上的好意,我就跟着主治医生出发,前往蒙上各种神秘面纱的海军本部心脏地带去探望娜娜呃不对,是去确定鬼蜘蛛中将的康复情况。

…………

医院到目的地中间一段情况省略,反正各种盘查检查调查确定身份,军事重地,严格些可以理解,午饭前半个小时,主治医生和我让鬼蜘蛛中将副官派来接待的人领着安全抵达。

抵达鬼蜘蛛中将驻区办公楼,主治医生和我又被转手给久候的副官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路往鬼蜘蛛中将办公室走,一路我都觉得这副官隐晦的拿目光打量。

眼神不带恶意就是有点诡谲,象是看一件家具摆设,顺便带着点嫌弃不够华丽?

我形容词比较匮乏,总之就是有这么点意思,顺便同行的主治医生似乎也察觉,他随即加大前行时迈出步伐的跨度,不着痕迹把我挡在后边。

我们院外科骨干斯托克斯医生是位矍铄的五十岁老人,干干廋廋身形也起不了多少掩饰作用,不过他的行动倒是让我没觉得再有古怪视线。

走上三楼,副官先生在一扇关着的门前停下脚步,他示意我们稍等,接着轻轻拉开那扇纸门。

这里要说明下,进到海军本部我发现里边属于一种不知怎么形容的风格。

一路上晃眼除了露天的宽阔训练场,还有一排排隐在绿荫里边象是仓库的建筑,这些简洁又利落有类似现代军营气势,可另外一些作用不明,或者是办公地的楼宇就飞檐朱栏,说是日式也不是,说古典中式也不是,总之大杂烩一样。

鬼蜘蛛中将驻地这幢办公楼也是,木质长廊,里侧是一扇扇绵绵不绝纸质门扉,日式,烟灰底色绘着深蓝海浪纹。

呃~看到海军本部里边,我才知道马林弗德各家酒楼装潢少有西洋风的原因,是为了叫去消费的海军将领们放松吧?一大群只晓得打仗的男人,在熟悉环境里是比较不容易精神紧绷。

发呆这点间隙里,副官先生从屋子里出来。

他站在门边示意我们可以进去,几位戴着军衔的将官鱼贯而出,一色军装男人,气势精悍,擦肩而过时我被这些人周身携带隐约的火药和血腥味激得寒毛直竖。

…………

鬼蜘蛛中将坐在办公桌后边,听到动静目光就转过来,我拎着医药箱亦步亦趋跟着斯托克斯医生,安安静静扮演一只背景。

小半个月过去,鬼蜘蛛中将看上去没有半点不适,显然恢复得很好,他皱着眉打量斯托克斯医生和我一会儿却也没说话,只静静起身从办公桌后边出来,随即转个方向走进办公室内一扇敞开的门。

接着他的副官上前低声解释,说那门里边是间休息室,供平日里鬼蜘蛛中将偶尔小憩,最后要求斯托克斯医生和我进去完成复检拆线工作。

鬼蜘蛛中将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

嗯~这点我从照顾他半个月基本两人没怎么搭腔就能体会,并且复检嚒~宽衣解带也不好在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

于是照办。

休息室内,替鬼蜘蛛中将检查一番后,我们院外科骨干医生非常愤怒,当然他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不过从下手力道可以看出来,拆线象拆包装带的斯托克斯医生心情相当不悦。

斯托克斯医生在海军医院服务超过三十年,医院里都知道他最讨厌不爱惜身体的人,尤其鬼蜘蛛中将还有不遵医嘱擅自出院的前科。

大概是担心鬼蜘蛛中将叫斯托克斯医生给虐待,他副官很忠心的上前制止主治医生,隐晦表示希望我这充当背景的护士接手。

闻言,斯托克斯医生冷哼一声把手上镊子塞给我,然后自顾自掉头走出休息室,紧接着副官迅速离开随手还关上门,整个过程两分钟不到。

拿着硬塞到手里的镊子,我眼角一抽,半晌才反应过来。

阖上门隔绝外界声音,休息室里一时显得静谧,光线也黯淡,鬼蜘蛛中将坐在床边,褪了衣裳,板着张脸,一对冷然眼瞳毫无温度。

两人对视一会儿,我小步靠上去,试图和之前一样给他换药上绷带。

…………

临阵换人,又是一番忙乱。

用镊子夹酒精棉球给伤口消过毒,消耗药箱里大半酒精棉球,最后我盯着渗出血渍的伤口皱眉,想了想终于还是直起身打算出去喊医生进来看看。

这男人伤口愈合情况非常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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