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受过极严重的感情创伤,或许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从置物柜里摆放的那些旧物玩具可以窥见端倪,有十几年时间了吧?
露西安,吉姆雷特…他的妻子,他的儿子…是都死去了吧?只剩下结婚照里凝固的,即使死亡也不忍心忘却的幸福。
他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伤痛到悔恨的味道。
————可是,我甚至不能算得上‘被错认’,安娜的样子和露西安一星半点相似之处也没有,或许是异种苍龙的本能迷惑。
这让我怎么说?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同情而这个对甚至算陌生的男人产生什么特殊情绪,可让我怎么解释?或者不需要解释只需要一巴掌?
呃——
…………分割线…………
心动就付诸行动,这一刻我抬起了罪恶的手,手腕提高,猛一下冲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刮过去,打算按照呃~良家妇女处于此等境地时该有的正常反应,试图给这男人来一记锅贴醒醒神。
↑↑↑我一只手腕先前被人形蛞蝓使用能力黏糊糊黏住————和叽兔一块儿绑着,不过还有一手是自由哒,能够抽打登徒子的嗯!
紧接着,扬高的这只手手腕竟也在也瞬间象是被什么东西…触感应该是线?从后方激射而至,无声无息的就缠到手腕上,绷直,勒紧,异常有效的制止了我的行凶。
可是定睛一看又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只是它缠在手腕上感觉很锋利,细细的,很有点割破皮肤勒进肉里边的趋势…
没等我发力挣脱,下一秒,更诡异的情况就发生了:
被线拉紧了停顿在半空的手腕开始慢慢的朝着原定目标,赛尼奥尔的脸继续…不是重重甩过去,而是慢慢的,轻轻的,象是要抚摸那样,贴近中——
室内豁然一静。
一时间不管是什么声音都消失了,那什么人形蛞蝓,那什么baby-5大人,那什么古拉迪乌斯大人,那什么侍女艾达,原先不管是在交谈还是黏糊糊的笑,这一刻统统停下来,所有人有志一同,目光炯炯的瞪住了我,的手。
此情此景尽在不言中————大家伙都饶有兴致或许别有心思的,进入看戏状态。
我:!!!
瞪圆了眼睛,一脸惊悚的盯着不知怎么忽然不受控制的这只手,我看着它柔柔的落在目的地,这海贼的一侧脸颊上,指尖软软的摩挲…
呃~这男人一侧脸颊上带了一道细细血痕,应该是先前来的路上被我拿指甲挠花…
然而现在,我正在用手轻轻的摸它啊啊啊!就象情人那样无比心疼的摩挲伤痕,何等破廉耻的行径!干出这种事的家伙简直…
被霎时间投来的,各种意味难明的目光静悄悄盯住,我在这一瞬间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冤深似海,个人表示,六月飞雪都不足以表达,此时此刻我心头哽住的一口老血。
按照在场其他人的第三方视角来看,这是我在调戏他们唐吉诃德家族方块军干部,赛尼奥尔.皮克的节奏吧?!
雾草!
森森的忧郁一把,紧接着,猛地反应过来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的我,觉得自己的血压瞬间飞速飙升到岌岌可危的程度。
这种诡异的,无视当事人神经中枢控制的,自发自动的行为!不是我的手忽然被鬼上身!是手腕被缠绕的看不见的丝线操纵了才对!
而操纵别人对同伴刀剑相向,或者操纵别人忽然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比如跳楼跳海跳脱/衣舞),此等在海军内部广为流传的恶习,不正是那位王下七武海最最臭名昭著的行为,之一吗?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
顷刻间,象是回应我心里咬牙切齿喊出的那个名字,一阵极具标志性的诡异笑声就这么响了起来:
“呋呋呋呋呋~”
从声音发出的方向判断,还是那扇镶花玻璃窗户,人形蛞蝓和人形枪/械都是从那边钻进来————真是个不吉利的位置。
蛞蝓呃~特雷波尔?黏糊糊的说,我偷看他家少主的院子,于是,位于这幢建筑物后方的大庭院,那些比基尼肉/弹女郎玩水嬉闹的华美庭院,是国王的居所。
呃~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说人人到说鬼鬼到了,真是无比糟心啊!
在一屋子其他人沉默片刻忽然同时爆发的,‘少主!’、‘多菲~’、‘国王陛下!’等等,此起彼伏各有特色的惊喜交加呼唤声中,我默默咬着牙,下死劲地往回使力,试图收回还黏在赛尼奥尔这海贼脸上,摸个没完的手。
我还被他打横抱着,抓着叽兔的那手抵在他肩膀上,以免失去平衡我直接贴到他身上——-现在另一手摸他的脸,换了别人看,这妥妥的是调戏!
果断的必须赶紧挪开!
…………
赛尼奥尔.皮克似乎还没回过神?
也不知道是被我前后大相庭径的举动弄得呆住,还是被我现在一脸扭曲狰狞似鬼表情,手下却干着情人似的甜腻腻动作,的表里不一吓着了,总之,他两眼发直盯着我看,也没顾上他家少主大驾光临这么件让其他人激动万分(囧)的事。
我更没打算理会,无论是屋子里其他人又一次吵闹起来似的七嘴八舌,还是窗户那边不疾不徐走过来的脚步声,我只一心一意想挣脱手腕上的线。
可惜,成效不彰。
缠在手腕上的线看不见摸不着却如有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