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级下品……”
沈诚微微的眯起眼睛,如果没记错的话,强若胖贾安隆这个级数,在系统里的实力评测也不过才是地级上品。
在这个位面,实力的划分并没有系统那么直观,更多的是根据相互的战绩来进行排名。
譬如他的老爹沈固,就是因为在几年前的一次押镖的过程中战胜了人榜排名三百六十四的白额山君史伯威,这才得以位列人榜。
如果一定要比较的话,他现在的实力和武功路数,大约和《大唐双龙传》前期的影子刺客杨虚彦相差仿佛。同样以速度见长,动若鬼魅。
这技能树还是点歪了啊。沈诚在心里感叹道。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沈诚除了例行公事念书和练功准备打擂台之外,就是和小红袖一起在福州城四处溜达。在小红袖的强烈推荐下,沈诚这几天最常去一间茶馆,茶馆里这几天来了个说书老头,常常会讲一些颇为隐秘的江湖秘辛,沈诚倒是听得颇为入港。
这老头白发苍苍,穿著蓝布长衫,手拿一支旱烟管,看起来不太起眼,懂的却甚多,这几日最常说的段子就是:“六年前,天下五绝登临华山论剑,最后是武艺君临蒙元的邪宗蒙赤行,隐居临安的无上宗师令东来,南方的天师孙恩,绝顶剑客独孤求败,楚人燕狂徒登临五绝,经过一番激战,令东来险胜燕狂徒,获得了天下第一的称号。”
听到这几个名字,沈诚的心中是懵逼的,系统要他打赢这些人,真的科学吗?
……
出乎意料的是,天鹰教这几天却没了什么消息,更没有人来交涉如何换走殷妖女,倒是邸报上有个传言,天鹰教已云集了大量势力,汇集在洞庭湖,似乎是蠢蠢欲动。
这天清早,沈诚伸了个懒腰,举步走出房门。从旁边的武器架里拿了一把长剑,摆开姿势,练起了《衡山五神剑》来。
从‘鹤翔紫盖’一直使到了‘天柱云气’,沈诚一口气把五招剑法全部练完,细细体会着剑法里的剑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诚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把长剑放回武器架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迎头撞上了匆匆赶过来的周镖头。
“公子,您吩咐的擂台已经搭好了,就在福州城最大的坊市那。按照您的吩咐,以武会友,并设了三千两银子的赏格。”
沈诚点点头,虽然直接上去打擂略显中二,不过这是系统给的任务,没办法不做。
温声道:“辛苦了,下去宁先生那领二十两银子赏。”
周镖头喜出望外的道了声谢,又道:“公子尽管去打擂,老周我这就去找几个大嗓门的给公子助威。”
沈诚点点头,和小红袖一起走出大门,几辆镖车正在忙忙碌碌的忙着装运镖货,几个趟子手挥舞镖旗不住喊着:“龙门鲤三跃,鱼儿化为龙。”语气之间,颇有些有气无力,看见沈诚出来,这才振作精神,大声喊道:“少东家早!”
沈诚冲他们打了声招呼,漫步踱出龙门镖局。
秋日的早晨,正是阳光明媚之时,明亮的阳光仿佛带着桂花的香气,把整个福州城都染成金黄。
在秋日的艳阳下,沈诚沿着白马河边的道路,慢慢的朝着福州城中心走去。这个年代的白马河清澈见底,道路两旁各种古色古香的砖木建筑鳞次栉比,不管看再多次,都颇有时空扭曲的错乱感觉。
早晨这个时间段,是福州城最有趣的时间段之一。由于这个世界尚武的风格,福州城的住民们大都早起,往往天还没亮,福州城的城门就已经洞开,如果来得早,可以看见不少赶早集的小贩踩着八步赶蝉,风驰电掣的去往一个个的集市。这种场景,往往让沈诚联想起《功夫》的世界。
在这段时间,大康国最大的新闻是项羽在会稽起兵,继而和南方天师道的魁首孙恩合流,短短数日之内席卷江东全境,先后攻陷宁波府,绍兴府和台州府,兵临临安城下。因此这几天,数量不少的难民为了躲避战乱进入福州城,短短几天时间里,福州城里便多了不少的乞丐,甚至屡有卖儿卖女的现象出现。
“大康怕是要完了。”沈诚不知多少次,听见路边的人窃窃私语。
对于这一点,沈诚目前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倒是小红袖看见路边逐渐增多的乞丐,心中颇有点闷闷不乐的感觉。
沿着白马河向前走了一段时间,跨过观音桥,前面便是福州城最热闹的区域,三坊七巷。擂台,便设在三坊七巷中的南后街。
衣锦坊是“三坊”中的第一坊,旧名通潮巷,水路四通八达,内河和西湖、南湖相连,直通大海,颇有“百货随潮船入市,千家沽酒户垂帘”的盛况。
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此时的衣锦坊仍是热闹非凡,人群,沈诚和小红袖一起,沿着衣锦坊的人流缓缓向前。
走过“合潮桥”,前面不远处,人群拥簇,观者如山,似乎都在看什么热闹。
沈诚牵着小红袖,费力的挤进人群,不由大吃了一惊。
只见衣锦坊的水榭歌台上,一个身穿粉红衣衫,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在舞动手中剑器,翩翩起舞。
这少女锦衣玉貌,矫若游龙,手中的剑器罡气四溢,仿若能带动万点星辰。手中的剑法每一剑都是那么的玄奥,剑光霍霍间,似有雷声隐然作响。
以沈诚看来,这少女的剑法造诣,只怕并不比林远图逊色太多。
过了片刻,一曲剑舞已毕,蓦然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