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考古队员们忽然有这样一种感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就仿佛在身后响起,似乎有一点阴凉风轻轻拂过考古队员们的脖颈。
明明知道背后没有人,却还是忍不住的恐惧,这种感觉太真实了。
密林里忽然人影攒动,在密林里稍显拥挤,仿佛有许多人一下子从其中涌出,考古队员们身体都不自觉的向黑暗处缩了缩,免得被发现。
是那些村民们,他们的目光带着虔诚与狂热,就如狂信徒一般,一切阻拦都不能阻止他们的信仰。
脚步声很轻微,但村民们走的却很快,看起来不像是在走,更像是在飘,若不是这些村民们都脚挨着地面,考古队员们真的以为他们是在飘了。
刘教授瞬间明白,这些村民们有着信仰,他们信仰的东西或许就是祭台之上雕像。
目光略微往上移,正八边形厚约一米的底座之上,其雕工堪称神技!
可以看出的是,这个祭坛是由一块巨大的石头一点点雕刻而出,底座的上面,八个方向各有八根石柱,石柱上有东西缠绕,似中国神话传说中的龙,又似蛇,同时也像藤蔓,蜿蜒而上。
每个石柱旁边,各有两个半人高的圆形石台,近似于透明的质地,看见里面缓缓有液体流动,那液体里仿佛映射着另一个世界。
正中心,有一个特别高大雕像,浑身没入黑暗中,即使那惨绿色光芒再明亮,也不能驱散它身上的黑暗,但冥冥中,却感觉有目光从其中射出,注视着每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当你仔细去看那正中心的雕像时,会在某一刻突然觉得你看的是一片虚无的黑暗,那里没有任何东西。
雕像下方,围绕着一圈圈的陶瓷罐,由大到小,成螺旋状,一圈黑一圈白,看久了就会产生眩晕。
那吟唱的声音再变,变为单调的好似念诵经文的声音,一个个单音节的音调从村民的口中吐出,时而轻,时而重,时而快,时而慢,轻如蜻蜓点水,重如泰山压顶,快若狂风奔雷,慢若岚岗生月。
当头一人是老村长,领着一干村民走到了祭坛的正面,却恰好是考古队员们看不到的位置,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老村长,通过台阶登上祭坛,行了特别庄重的大礼。
考古队员们面面相觑,这下怎么办?
刘教授没说什么,用行动表达了他的决定,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借着夜幕的掩饰,冒险摸到而祭坛下方。
整个过程相当迅速,用时很短,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可见其身手之好,这里离祭坛距离可不近,十多米距离,在平常或许就是十几步路,不算什么,在这里可就不同了。
刘教授这一动,后面也有考古队员耐不住性子,身手利索的跟了上来,当然了,若是身手不够好,也没那个自信和资格跟过来。
刘教授尽量压低身体,手指轻轻的抚摸过祭坛底座,触手绵软,润滑,带着丝丝阴冷之感,看不出是何材质,似乎是岩石,但凭手感来说又不像。
那感觉,就像在抚摩果冻一样,绵软,似乎一戳就破,但又富有弹力,那惨绿色的光芒仿佛从内部深处渗出。
浮雕表面很平滑,每一个角落都打磨的很光亮,却倒映不出人的影子,那光芒仿佛从另一个世界折射而来,好真实,刘教授目光穿透外表隐隐约约能看到些什么。
是狰狞带血的笑脸?还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鬼脸?还会是更加恐怖的东西?只要刘教授自己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看到些什么。
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不同,即使是再香像的双胞胎也有不同地方,这个世间不存在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所以每个人透过这看的事物也不尽相同,永不重复。
后面的考古队员陆陆续续的跟了过来,纷纷压低身子,观察着浮雕。
历史上,代表着信仰,特别是没有往外流传,这样的东西可不多见,浮雕能干什么,叙事,观赏,纪念,不管是哪一种,都有很大的研究价值,能从中发现不少有用信息。
用作装饰的花纹与浮雕内容相辅相成,出奇的和谐,其实在考古队员们眼中,这两样东西不应该在一起。
“教授,你说这是怎么形成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吗?太神奇了!”叶辰对身旁正在全身贯注看浮雕的刘教授轻声道。
观察被打断,刘教授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很是不高兴,轻声问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像那千年谜团鸿门宴,真相不到现在都没有找出?”
叶辰一窒,千年谜团鸿门宴?不就是要知道项羽当初在鸿门宴上因何要放刘邦走吗?前人认为这是项羽不听忠言,狂妄自大,自命不凡,今年来不少学者讨论却认为项羽太放走刘邦,是因为念旧情绪,因为刘邦和他曾为同僚,又有桃园三结义,兄弟之约,于心不忍,有人认为项羽是出于当时对局势的考虑,放走了刘邦。
但在叶辰看来,没准是项羽一时喝了酒,脑子秀逗,犯了糊涂,估计放到刘邦他自己也后悔呢。
叶辰知道,对于他的打扰,刘教授有些不太高兴,无奈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钟声停了,一直在响着钟声停了,刘教授一个激灵,看下天色,昨天钟声停约莫是太阳出来的时间,时间过得这么快?
天依旧昏沉沉的,太阳无半点要出来的意思,刘教授一愣,随即看表,01:15,还不到早上。
离明天早晨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