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戴晓雅很快就通过生理盐水加葡萄糖注射的方式,把蚁蛭皇放入张兰体内。
“苏医生,你说患者要多久才能醒来?”戴晓雅还是无法改变对苏铁的称呼。
这次的治疗可能是她半年护士生涯以来接触过最简单的治疗了,针对的还是脑梗塞这样严重的疾病。
不过前一阵子的败血症和破伤风爆发搞得挺大的,戴晓雅虽然没参与当时的救治行动,但苏铁的名字已经早被震旦医院的很多工作人员所熟知。因此她见苏铁使用这样闻所未闻的方式救治张兰,自己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太确定,但我相信今天会有一些眉目。”苏铁沉吟一阵说。当时沈卫中和李庆伟花了将近二十四小时才苏醒,张兰的病情也相当严重,但好在不像他俩那样做过开颅手术。如果蚁蛭皇对脑梗塞有正面效果的话,张兰苏醒的时间应该会更加乐观。
“患者有反应前我都留在医院。”苏铁说,“请每隔半小时给我一份生命体征报告。另外患者有身体发热或发冷等异常现象请即时报告。”
戴晓雅眼前一亮,这就是说每半小时能见到这位年轻“医生”一次了。她赶紧带着苏铁离开重症监护室前往早已准备好的临时办公场所。
本来不想留在医院的,医院空间中充斥的味道实在让自己不舒服。但张兰是第一位使用蚁蛭皇治疗脑梗塞的病人,苏铁不得不慎重一点。
随戴晓雅来到这个办公室,苏铁心里赞了一下。方兴雄这个院长也不是白当的,在事前就已经按照他自己的估计,把一切都安排妥当。里面不但有直连监护室的设备以及休息场所,竟然也有一台电脑。有了电脑,那么在医院的时光就不那么难过了。
“苏医生,你认识严红?就是张兰的女儿。”戴晓雅一边给苏铁倒水泡茶一边闲聊着问。
苏铁点点头说:“高中校友。”
“校友?也就是同学呗,怎么你俩差这么远?”戴晓雅摇摇头说着,听上去很是不满严红。
苏铁愣了一下,便好奇问着:“怎么了?”
“你这位同学可是算奇葩了。隔三差五的来瞄一眼,一看她母亲人还透着气,她自己反而气鼓鼓地走了。”戴晓雅翘着嘴巴说,“亲属有这种病患家里负担大这不假,但是也不至于用这种态度吧?”
苏铁嗯了一声,只是人家家里的事情,心里虽然有喜恶但也无法多说什么。再说张兰入院也没几天,戴晓雅说的隔三差五应该是指严红来得非常少。
“再告诉你一件小道消息,和这次治疗有关的。”戴晓雅见苏铁不感兴趣,就悄悄地说了一句,“严红原本非常反对采用新疗法的。当然她并不知道你是医生,我看啊,她就是不想母亲活下去,谁来实施新疗法都一样。”
本来正想打开电脑的苏铁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扭头看着戴晓雅,其实自己并不关注严红心里是什么想法,反而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最后同意了震旦提供的新疗法。
“那为什么医院又拿到了她签署的文件呢?”苏铁问道。
戴晓雅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很简单啊,免除所有医疗费用,再补偿一笔钱。其中还有波折,严红非要在文件中写明补偿款是给她的,否则不签。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最后还是签了。”
苏铁记得方兴雄给他看的文件中,强调了不管治疗效果如何,患者都会得到一笔三十万的补偿款。文件中这样规定是必然的,用自己身体接受新疗法的是张兰,毫无疑问她应该是这笔款项的受益人。
如果张兰被救活了,这三十万自然落到她头上。如果说得不好听点她去世了,那么这三十万就是一笔遗产。从那份文件角度看,这笔钱和严红没有直接关系。但不管怎么说,这笔钱还是落在她家里,她还是一个独生女,这里面有什么文章可做的?
苏铁无奈地笑了一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自己一个外人能看出什么门道?
不过戴晓雅这个话痨可不是吹的,仿佛张兰在医院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一清二楚,最关键的她说的话还真抓住了苏铁心里的心理。
“后来我猜到什么了。”戴晓雅神神秘秘地低声说,“严红不是张兰亲生女儿。”
苏铁目瞪口呆地看着戴晓雅,心里想一想还真的有这可能,按照张兰将近五十岁才产下严红的估计,这要冒着多大的风险?
“前天有个男人过来看望张兰,说是她亲内侄。”戴晓雅接着说道,“刚好严红也在医院签署文件。结果两人闹起来了,那男的说严红为啥不早点通知家里,还说什么严红寡恩薄义,要和她义断恩绝什么的。反正闹哄哄的一团糟。”
“最后呢?”苏铁问道。
“最后方院长把他拉到办公室说了一个小时,出来哭着就走了。”戴晓雅说,“就留下一句话,万一张兰有什么三长两短通知他家里一下。哎那男的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好欺负,可能是给气疯了。”
苏铁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的消息满足了我的八卦心。时间差不多了,你也不好离监护室太久。”
听着这话,戴晓雅做个鬼脸赶紧跑了。见着话痨跑了,苏铁打开电脑后伸伸懒腰。
目前网络上针对周卿怡和天骄的舆论,自己就是担心也没用,反正韩湘手上掌握了严红以及庞港强的视频,只要他们找个时机出手发布出去就是了。至于这个时机,没估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