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倮米寨这个以木建筑为主要建筑的村落中,官兵们感受最深的就是这里的风土人情了热情好客。
若不是袁勉等人坚决拒绝黑来继续作客的邀请,不然黑来肯定又要杀自家为数不多的那几只羊中的其中一只来招待他们了。
“这村落,倒是挺不错的,就是这些狗看人的目光,总感觉有点儿渗人。”陆卫军看着那些目露凶光的狗说道,他是有点怕狗的,毕竟被狗咬一口,可不好玩。
叶秋回过头来说道:“这里地处深山,若是没有狗来看家护院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野狼的袭击。”
“哦,对了,叶秋,你是彝族人吧?看你会说彝语的。”袁勉抬起头问道,因为倮米寨是依山而建,村委会就在寨中间,而叶秋和黑来走在最前面,所以所处的地势比袁勉所在的位置要高。
“不,我是汉族,只是我爸是汉族人,我妈妈是彝族人罢了。”叶秋边走边回答道。
“哦。”袁勉应了一声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大部队的后边。
很快,就走到了寨中央的村委会,这里也是这个座小山的山顶。
村委会占地约有两亩宽,外围用整齐的木板围了起来,得有半人高吧,里边则是由一座只有一层楼高的木质平房构成的。
走进村委会后,众人才发现,有一个看起来年约50多岁,但却头花花白的老头坐在那儿呢,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呆傻傻的。等看到黑来后边的解放军后,那老头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
袁勉站在最前边,看着这个走近的老头,也不说话,因为他认为,这个老头估计和黑来、安沽一样,是听不懂看不懂汉字,听不懂汉语的。
“各位解放军同志,请问哪一位是你们的头儿?”老头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袁勉向前一步,说道:“老乡,我就是了。”
老头看着袁勉那张年轻的面孔,似乎犹豫了一番,才最终说道:“我叫禄荣。是这里的村支书,你们是来帮我们打土匪的吗?”
“土匪?”袁勉疑惑地问道,而他身后的队队员们则是面面相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土匪?
“是的。”禄荣点点头,“这得从半年前说起吧!”
说着,禄荣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止住了嘴,然后说道:“咱们换个地方说吧!就那里边吧!”
禄荣说的“那里”,指的是村委办公室。
“弟兄们,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袁勉正色道,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一件小事,很有可能和旺思镇的武装贩毒集团有关。
走进了村委办公室后,禄荣示意让袁勉把门关上。
等到袁勉把门关上后,打开了这间破旧的办公室唯一的一盏灯,坐下来缓缓说道:“事情得从半年说起,那会儿咱们寨子有一个十多岁的娃崽失踪了,于是那娃崽的爹妈就找上了村委会,让寨子里组织人手寻找。”
禄荣回忆着,袁勉也没有去打断他的思路,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于是,我就发动了咱们村里的壮丁,带上猎枪去寻找,结果在仃山那边找到了。但在那里,我们找到的,只有一具尸体罢了,那尸体上边,还贴着一张纸条”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禄荣那张充满了皱褶的脸上还闪过了一丝惊悸,没错,就是惊悸。
“上面写着什么?”袁勉冷静地问道。
禄荣一脸苦笑地说道:“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们寨子的人,以后不得踏进仃山一步,如若再发现,见一个杀一个,要是报警,要是我们不死,定要屠你一寨人。”
“然后就这么一张纸条,就让你们寨子的人放弃了?”袁勉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不是。我们当时还真不信这个邪,真要继续往前走,想要给那孩娃报仇的时候,就传来了一声枪响,那颗子弹直接打穿了那张纸片那一枪是警告,当时为了大家不会再出现无谓的牺牲,于是,我让大家都回寨子里去了。第二天,就埋了那娃”说起来这事儿时,老汉的眼角不自觉地湿润了,那可都是一个寨子里的亲人啊,眼睁睁地看着就这么死了一个,但他们却毫无办法。
也许是因为长期与世隔绝的原因,这个寨子里的人们大多是文盲、法盲,寨子里原本是有一个小学的,可是一年前,倮米寨的最后一个老师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外面的人难进来,里面的人难出去,这就是倮米寨的现状了,他们选择不报警,并不是因为他们蠢,反而是因为他们的聪明!
这里是大多是丛林地区,作战难度不是一般大,一旦围剿这伙人失败,让这伙丧心病狂的人跑了,那么手无寸铁的倮米寨百姓们将面临窘境,禄荣十分清楚。
“这群混蛋!”袁勉紧握的拳头已经说明了他的愤怒了,“禄老,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向上面报告这事儿,争取早日清除盘踞在仃山的这颗毒瘤!”
说着,袁勉打开了村委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2号队员,把卫星电话拿出来给我。”袁勉一脸严肃地跟陆卫军说道,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闻言后,陆卫军立马从背包里拿出了出发前章超交给他们的卫星电话,一般是用来紧急联络的,而陆卫军从袁勉的脸色中可以看出,这不会是一件小事情。
接过卫星电话后,袁勉就独自走出了一边,然后拨通了指挥部的电话。
等到电话接通后,袁勉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