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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袁勉撕下了胖奎的领章,然后把自己的领章撕了下来,藏在兜里。再把胖奎的领章贴在自己的领子上后,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摸摸腰间的几个手雷,袁勉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那个兵,往哪儿去?”一个带着十来个人班长对着袁勉说道。
“报告班长,我刚刚去撒了泡尿!”袁勉很自然地说道,他才不信那个班长能把整个营的官兵都能认识了个遍呢。
“行了,一会儿有尿的时候,等我们到的时候再撒去,不然被人了偷营,那才叫丢脸大发了。明白吗?”班长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正如袁勉所想,班长恰好和胖奎不是一个连的,不然指定得露馅。
“是!我知道了,班长!”袁勉端端正正地敬了个军礼,毕竟作为一名要进来潜伏的人员,他可不希望这一切会因为这么一个小细节而暴露。
“明白就行,记得站岗严谨些!”说完后,那班长看着袁勉一副顺从的模样,才满意地点点头,带队离去。
眼看着那班长带着那十几个兵离开后,袁勉才开始打量着四周,才发现,那十辆两栖装甲战车停在离他并不远的海滩上,一阵阵潮水涌到战车的履带上,而那些战车却纹丝不动。
要是这是战时,袁勉肯定要叫上陆卫军一起开动一辆装甲车然后冲向这一片由绿色帐篷组成的营区,因为这无疑是最容易削弱对方实力的方法了。
可是这是演习,所以说袁勉连那个念头都没升起过。
摸着腰间的几颗手雷,袁勉开始琢磨着,该如何才能摸到他们的指挥部,可是想着想着,仍然是没有头绪,于是袁勉便开始计算着负责巡查的那些人走一遍所需的时间。
直到刚刚那个班长带着兵回来,袁勉才偷偷地看了一下表,整整十分钟。
那班长看着一副“尽忠职守”模样的袁勉,暗暗点头。
看着那班长走后,袁勉就开始往那一堆帐篷房的走去,在他看来,指挥部应该是在最中间的位置,所以他就默默往那个放心默默走去了。
他只有十分钟时间,所以这就注定了袁勉同志的步伐是要急急匆匆的了。
走到了靠近中间点的一个帐篷,偷偷打开了布帘门,发现里边的大兵们睡得正熟呢。
这里肯定不是。袁勉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随后,袁勉的目光定格在门帘外边站着两个卫兵的帐篷,他心想着:应该就是这儿不错了。
侧耳听了一下里边的动静,发现确实是有敲打键盘的声音传出,袁勉悄然取下了腰间的一个手雷,掀起了帐篷的一角,再拉开手环扔了进去……
由于已经是轻车熟路,所以袁勉丢了手雷进去之后,溜的时候速度很快,像脚底抹了油一般。
沿途,他还不忘把另外的那几颗手雷顺手扔进附近的那几个帐篷。
……
“嘭!”
“嘭!”
“嘭!”
“嘭!”
陆陆续续地四声爆炸声在营地中响起,此刻,营地里的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想也不想地直接拿起突击步枪往门外冲。
除了被偷袭了,还能是个什么情况?!
……
十分钟前。
在指挥部的摇椅上睡了好一会儿的朱飞醒了过来,随后就再也睡不着,他的左眼皮一直在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至于是什么预感,他也说不清。
作为无神论者,他是绝对不相信预感这回事儿的,他信的,从来只有自己的判断。
这里有整整两百多人,他才不信那俩小子有胆偷袭他们呢,只要他们不是有毛病,就不会想到来偷袭。
为啥?只要安安全全地躲过了这七天不就过关了?偷袭还需要冒风险,一个搞不好,可是要出局的。
反正睡也是睡不着,还不如出去走走?
于是在朱飞走到营地后边的沙滩上坐着,看着月光下的潮水,以及那么隐约可见的浪花,他想起了很多,想起那远在家乡的老母亲,想起了他那嗷嗷待哺的儿子,还有那一直为他坚守着的妻子。
月光照在朱飞那刚毅的轮廓上,一切显得是那么和谐。
就在这时,那几声爆炸声从营区中传了过来,打断了朱飞的思绪。
听到声响后,朱飞脸色大变,他终究不是神,也有算漏的时候。
想也没想,朱飞就大步跑向了营区,正好可以看到到处走动的官兵,他们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怎么回事儿!?”朱飞对着指挥部周围走动的官兵大声吼道。
见是营长,一个班长面带苦笑地行了个军礼,道:“报告营长,我们被偷袭了。指挥部除了您和蒋参谋之外可是全都宣告‘牺牲’了。”
朱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跟我说一下,一共损失了多少人,我要具体数字!”
“住在靠在您附近的一连二排已经全部出局了。加上指挥部的八个首长,一共是44人。”班长硬着头皮报告,生怕此时会成了营长的出气筒。
听到这个数字,朱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大声喊道:“马上全体集合!如果有不前来集合的,就地开枪解决!”
“是!”周围的官兵们齐声应道,一时间,喊集合命令的声音此起彼伏,还夹杂着不愿前来集合的,就地解决的命令。
一时间,所有的官兵都往指挥部那边前进了。
这一命令,可是立马让快跑出营区的袁勉的脸蛋愁得像苦瓜一样了。
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