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想说,马上就要大婚了,婚前新郎新娘见面好像不大吉利?不过她却没说出口,而是凑近秦轶亲了亲他的脸,“嗯,等你。”
秦轶最后在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这才抽身大步离去,好似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舍不得一样。
姜容闭上了眼,唇角微微勾着,满面晕红,在晨曦透进来的薄薄光晕中,美得惊人。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就来到大婚前夕。
邓氏来到姜容的屋子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含笑道:“咱们阿容明日就要出嫁了,为娘真是舍不得。”
说着眼中就沁出泪来,她忙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姜容搂着她的肩膀道:“干娘,女儿出嫁了依然还是你的女儿啊,有空了我会出宫来看你们的,干娘也可以进宫去看我啊。”
“嗯,可不是!是我一时糊涂了。”邓氏重新展露笑颜,将旁边的陈嬷嬷唤过来,拿过她手里端着的一只精致木盒,递给姜容道:“这里头的书,阿容好生看看,且记在心里,洞房时用得着。”
闻言,姜容就知道这盒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书了。
她羞涩地低声应了,“嗯,我知道。”
其实心里在腹诽着,有了秦轶,哪儿还用得着她看这些啊?她只用好好配合他就行了。
想至此,她脸更红了。
邓氏见状,笑容更大了,摸摸她的脸,这才离开。
“呼——”姜容长长舒了口气,将盒子里的书拿出来翻了翻,她其实想说,这春宫图真不咋地。
看了两页,管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妹妹在看什么呢?”
自己看不觉得什么,但要是有别人在,那心里立刻就感到不自在了。
姜容忙将书朝枕头底下一塞,摇头道:“没什么,就是闲着无聊找来的话本子,看着打发下时间。”
管柔眼波流转,心下猜到了,却并不道破,只笑盈盈地走过来,与她亲热地并排坐在床上。
“明晚就是妹妹与王上的大婚了,今晚我来陪你,可好?”
姜容正要委婉拒绝,管柔握着她的手道:“好不容易有了你这么个妹妹,结果才欢喜了两个月,就又要被王上给抢去了!姐姐我实在不舍。”
望着她诚挚温柔的眼神,姜容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
管柔话并未说完,“阿容此刻心里定然紧张难安,不过有姐姐陪着,你就安心地好好睡一场,这样才能有个好气色,明天做个美美的新娘子!”
姜容笑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管柔嗔她一眼,“咱们是姐妹,有什么谢不谢的?”
又推她,“你快去洗浴吧。”
看着姜容走到屏风后,管柔脸上的温柔笑意一层一层冷了下来,她摸了摸左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从荷包里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香块来,拿着走近案上的香炉,丢了进去。
不一时,一阵微甜的暖香扩散开来,弥漫至整间屋子。
姜容洗完澡出来,脸蛋晕红润泽,诱人至极,让人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管柔眼神闪了闪,面上浮现出亲和的笑容,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啧啧赞叹道:“阿容这模样,真是水灵可口,让我看着都忍不住心痒了呢。要是给王上见到了,指不定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咯咯……”
姜容躲开她,“姐姐尽会取笑我!”
躺在床上,两姐妹亲热地说了阵话,姜容本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的,没想到说着说着就睡意上涌,不知不觉沉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
管柔坐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梳理了下发丝,看着沉睡的姜容,眸中寒意慑人。
她冷笑了一下,伸手慢慢抚过姜容的脸颊,喃喃道:“这皮肤,还真是白嫩光滑得紧,怪不得他爱不释手。”
视线下移,落到她的胸腹处,她一一抚过,似巡视自己的领地。
“年纪不大,身段却是一流,不过,今晚之后,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管柔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她取下戒指,转动了一下戒面,霎时上面显露出一根细小的针来,她对着姜容的指尖一戳,便有一滴血被细针吸了进去。
她又从姜容头上扯下来一根发丝,连同戒指一块装进一只荷包中。
管柔扬声冲外面喊道:“阿狸,进来一下。”
“姑娘,有什么吩咐?”
管柔将荷包递给她,暗中使了个眼色,嘴里却道:“妹妹忽然想吃酒酿圆子,你去让厨房里做了送来。”
阿狸接过荷包,与管柔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里应道:“哎,奴这便去。”
看着阿狸的身影走出房门,管柔重新躺了下来。
她知道,以王上对姜容的宝贝程度,哪可能不安排暗卫守护在她身边?
为了防止叫暗卫看出端倪来,破坏了她的计划,所以她才与阿狸暗度陈仓。
想必这会儿阿狸正将东西送往疯道人处吧?
她可真有点迫不及待呢!
管柔看着姜容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是一种既痛快又恶毒的神情,很快,这具完美的为王上所痴迷的身子,就要是她的了!
王宫内,景耀殿,秦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熟了一般。蓦地,他眼睛霍然睁开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心里划过一抹不安。
难道是阿容出事了?
转瞬他就将这个猜测甩出脑海,不,不可能,若是她出事了,暗卫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一定是他太紧张